傍晚,蘇稚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陸宅,回房之前去查看了一番陸寒鈞。
不出意外的在房間裡看到了左楠。
這大概就是真愛吧,都成植物人了還不離不棄,果然比男女CP靠譜。
蘇稚掃了眼陸寒鈞,雖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肌肉卻沒有半分退化的痕跡,蘇稚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奇怪地想着。
左楠在一旁搭把手,想起白天蘇稚舌戰羣英的場景,忍不住發問道:“蘇小姐,你是不是早有準備。”
蘇稚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解釋道:“談不上準備,只是比較謹慎罷了,而且那些人仗着自己長期身居高位,仗着自個年紀大倚老賣老,又自以爲是,我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以後做事也方便。”
“真的嗎?我還以爲蘇小姐是準備好了的,才能那般料事如神,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聽着這番誇獎,蘇稚只是擺擺手講道:“哪裡,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以後還得加倍謹慎。”
講完又感嘆道:“不過,今天的事恐怕只是小試牛刀,這一羣自詡功臣的人,可真的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陸寒鈞聞聲,心裡默默哧了一聲。
就你這手段,或許危險的怕是那些人。
正當他們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蘇稚看了過去,原來是陸斐舒。
他一走過來,便朝着蘇稚恭賀道:“我可是聽說了,你今天可是打了場勝仗啊。”
蘇稚朝他笑着搖了搖頭,隨後回道:“哪裡,今天全都是奶奶的功勞,要不是奶奶,說不定你們只能在拘留所看到我了。”
聽到此話,連一旁的左楠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陸斐舒則是笑着扶了扶額,有些無奈道:“是你過於謙虛了。”
陸斐舒的目光略過蘇稚,看向牀上的陸寒鈞,眼神中帶了幾分羨慕道:“真好,大哥有你這樣聰明的妻子。”
蘇稚聞言只能撓撓頭,哈哈地尬笑,擺手道:“哪裡哪裡。”
陸寒鈞沉默地聽着這你一來我一往的談話,以爲蘇稚正對着陸斐舒犯着花癡,心中莫名地不爽。
爲了避免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像逃走一般的,蘇稚隨意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房間內,昏黃的燈光照在蘇稚面龐上,將其輪廓都清晰地印在了身後的白牆上。
蘇稚看着畫板上剛畫好的初稿,預備將其放上微博上,給粉絲一個小小的預告,想到他們之前在評論區活躍的模樣,蘇稚便忍不住勾了勾脣。
剛打開微博,便有着成千上萬的紅點點,那都是未讀的信息,雖然之前也會有,但卻沒有這麼多,這麼混亂過,有辱罵她的,也有叫她加油的。
蘇稚一頭霧水地看着這些莫名其妙的信息,想了想,便打開了超話。
不少的大v轉發了清掃的信息,但還是有人不斷地發着相似的內容,有圖也有文,不少人還用着她頭像作爲遺照,蘇稚隨意地點開了鏈接,便被拉着進了羣。
衆人不斷地爭吵,也沒有人發現正主的到來,而蘇稚也沒有發言,而是默默地看着。
今天禾歲退圈了嗎:你們還有沒有理智的,她這是抄襲,這點也可以原諒?你們的底線怎麼這麼低
歲歲月月與禾度:我相信她,她的漫畫我可是看着過來的,從剛進圈開始,這些絕不能是真的
天天睡大覺:樓上別這樣吧,塌房了就換一個啊,我就是啊,我之前也粉她,不過不知道她都是抄來的,真是的
歲什麼禾:什麼鬼,還有粉絲給她洗白白呢,這抄襲不是鐵上釘釘的事了嗎?爽快點,和我一樣喜歡別個作者去
......
他們吵的實在太快了,蘇稚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便點開了那些圖片,大部分圖片將她所畫的漫畫細節給圈了起來,又將它與大觸手桔子的漫畫作爲對比,而結論是禾歲抄襲了桔子的漫畫。
蘇稚看着這些莫須有的控告,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就在這時編輯打了電話過來。
“禾歲,你看到了嗎?現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說你的漫畫是抄襲的”編輯着急的聲音彷彿要穿透蘇稚的耳膜。
蘇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淡定地回道:“我剛看到了,還被拉到了羣裡,可熱鬧了呢。”
接着蘇稚的目光又落到了那些信息中,不少人想要人肉她,自以爲是地拿着幾張照片,便開始辱罵。
有的人以爲那些照片是她,便開始着急地做遺像,開始扒她的家人,問候她的祖宗十八代,如同揭竿而起般的,將她相關的蛛絲馬跡都進行了編纂,用光自己的十八般武藝來抹黑她。
蘇稚看的都彎起了眼睛,明明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卻能罵的這麼起勁,真是有趣至極。
編輯聽着電話對面的笑聲,着急地走來走去,問道:“難道你不着急嗎,他們罵的可難聽了,而且一旦認定爲抄襲,那你的漫畫作品可就徹底毀了。”
編輯緊張地咬牙,又繼續講道:“還有那些跟漫畫相關的合作,會被節約,更壞的情況下還要陪違約金,那可是很大一筆數字啊。” Wωω◆ тtκan◆ ¢〇
蘇稚見編輯那麼緊張,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消失了,回道:“你先彆着急”
“我不着急,我只是擔心你,上一個這麼被對待的漫畫家,已經退圈了,退圈還沒什麼,不過心理倒是給他們折騰出疾病來了。”
像是想起了那位漫畫家,編輯連忙安慰道:“你馬上把電腦還有手機關了,等下他們找到你的手機號可就麻煩了,到時候不行,我就幫你登文道歉,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後再換個馬甲,讓我東山再起?”蘇稚輕聲講道
編輯聞言,點了點頭道:“對對......”
蘇稚扯了扯嘴角,張嘴講道:“你不是知道的嗎?無論換了什麼馬甲,都會被人認出來的,到時,又道歉嗎?”
"逃避並不是最好的方法,況且我相信我能處理好這件事。"
蘇稚講完便將電話掛了,目光轉向電腦中,裡面果然還在爭吵不休,只不過像是換了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