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海峨嶸緊緊抱住籃子,用身子左衝右突。但是他左右各有一個力氣比他大的多的人,把他鉗制的死死地。眼見逃不出去,海峨嶸只能更緊的抱住籃子,不讓他們把寶寶奪走。旁邊的兩人用力扯了扯,想把海峨嶸跟籃子分開,但是扯了兩下沒扯動,竟然不管了,任由海峨嶸抱着。小寶寶依然十分安靜,不哭也不鬧。
海峨嶸看不到周圍的情況,緊張的不得了。心裡面哭的衝動都有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昨天被打,今天撿棄嬰,緊接着又被綁架。自己怎麼總遇到這種非常事件啊!到底是哪路衰神看上我了?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是昨天那些人一夥的?還是跟者孩子有關?要不就是抓錯人了。”
想到這,海峨嶸抑制住心裡的恐懼,開始大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我誰也沒招惹過呀,你們搞錯人了吧,搞錯人了吧?”
沒人回答海峨嶸的問題,就跟沒人聽見一樣。
海峨嶸不放棄繼續喊:“我家裡沒錢的,真的啊。你們放過我吧。學校裡有錢的公子哥多的是,你們真的找錯人了。”講到這,那些人終於有反應了,不過僅僅是一聲嗤笑,充滿嘲笑意味。
海峨嶸真的快哭了,過度緊張讓他有種嘔吐的衝動。不過這時車卻停了下來,雖然據感覺剛剛車速很快,但是一共就行駛了幾分鐘時間,所以這裡是離S大不算很遠的地方。
然後海峨嶸被架到了一座建築物內。四周充斥着煙、酒以及奇怪氣味的混雜,但是卻相當安靜。
一進到這座建築內,海峨嶸自身就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是一種壓抑的衝動,似乎有東西要從身體裡涌動出來。海峨嶸漸漸心跳加快,氣息變得粗重。難以抑制的想要發泄,但是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因爲這個感覺的出現,海峨嶸的恐懼感都被沖淡了不少。
不多時,海峨嶸似乎被帶到了,旁邊的人一把抓下了海峨嶸腦袋上的口袋。海峨嶸這下能看見了,這是一個像酒吧又像舞廳的地方,舞池就建在售酒吧檯中間。海峨嶸正面對的是一套圍成半圓的沙發,沙發上坐着一名抽菸男子,他身後站着十幾個光膀子的人,個個凶神惡煞,而且每個都有紋身。
這時沙發上的男子開口了:“哦?真的逮到了?那信上說的真是一點不差啊,把小四叫出來,認認是不是他。”
說完抽菸男子身後的一人離開了,然後攙着一人從旁邊走了回來。海峨嶸一看,這人臉上貼着一大塊膠布,脖子上套着脖套,不正是自己一巴掌撂倒的三個混混之一嗎?
海峨嶸這下明白了,心下道:“果然是他們,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這下完了!”
那個叫小四的瞪着眼睛看了海峨嶸半天,然後搖了搖頭說道:“虎哥,我昨晚實在喝太多了,沒看清也沒記住那人的長相,不過這個人我昨天喝完酒似乎揍過,我記得當時我們仨揍得他滿地找牙來着。”
“廢物!打人和被打記不清楚嗎?整天就知道惹事!你和小黑阿黃就應該受點教訓!”虎哥似乎有點氣憤。
小四的聲音立馬就帶上哭腔了:“虎哥您得給我們做主啊,黑子和黃哥被打的那麼慘,到現在還沒醒呢。”
“行了行了,你們這幫小子入了會我自然會罩你們。哼哼!”虎哥一副老大做派,說到這口氣竟然得意起來。“把那小妞帶上了,讓她看看。”
剛纔那手下又下去了,不一會拖着一個被捆綁的女生回來了。海峨嶸這邊看着那女生有點眼熟,不過小四那邊反應就強烈多了。
“虎哥,這是?!”
“哼,你們仨的破事我一早就知道了,這裡小姐那麼多,你們偏要跑出去用強。你們真出息啊!”虎哥依然是那得意的口氣。“虧是我知道的早,早上派人把這小妞捉了,否則這事鬧到局子裡去,你知道得浪費我多少打點嗎?”
小四的冷汗立時就落下來了,他知道強搞個女人其實沒多大事,虎哥的幫會就是做這方面生意的,類似勾當虎哥他們做的多了。令小四恐懼的是,這虎哥的耳目太厲害了,自己做了什麼他居然都知道。還把人都抓來了,這就叫手眼通天?!
看到小四誠惶誠恐的表情,虎哥更得意了,但其實他哪有那麼厲害,只是昨晚不知從哪遞到他手上一封信,信上寫了他的三個小弟準備強jian一個女生結果被一個叫海峨嶸的人打成重傷,而海峨嶸和那個女生今天早晨一定會去報警,讓虎哥及早做準備。
看完信,虎哥立馬就收到了三人受傷的消息。略一思量,虎哥本着寧可信其有的想法,覺得不能放過海峨嶸和那女生,而信上居然還有對海峨嶸和那女生樣貌和特徵的描寫,這信實在是想的太周到了。於是一大早就派人到S大,果然就逮到了二人回來。對於那女生虎哥實在有太多手段,打算拍點裸照,做點威脅,就留在自己的場子裡當小姐了。而對海峨嶸,虎哥覺得他能以一敵三,是個不錯的打手,招攬招攬說不定能多個手下。招攬不行的話就做掉算了。虎哥他們是真正的黑道,殺人這種事他就親自做過。
和海峨嶸一起被綁架的女生,正是昨晚差點失身的那位。論起倒黴程度似乎比海峨嶸還厲害一些,十幾個小時前差點被強姦,她本來想在早上躲回家裡去的,但緊接着又遭到了綁架。糟糕的境遇折磨着她的神經,實在嚇壞的她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而海峨嶸自從被帶到虎哥面前就一直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現在渾身燥熱,體內有股衝動無處發泄,讓他說不出話來。
海峨嶸擡頭看去,正好看見女生嘴角的血跡和眼角的淤青,看來是被綁來以後,遭到了毆打。
女生臉上的傷痕就像一個開關一樣,打開了海峨嶸體內的一個閥。瞬間海峨嶸明白了體內的感覺,那是一種激憤,是一種打抱不平的衝動。雖然海峨嶸不知道這種感覺爲什麼會這麼強烈,但是理智正被急速燃燒,他又陷入了與昨天和混混打鬥時相似的精神狀態中,而且似乎比昨天更加激烈,明知要以一身對抗十幾人甚至更多,但是有股比昨天更堅定的意志從心底涌出,就是要救出那個女生。
“無論如何也要救出她!”海峨嶸腦中只剩了這一個想法。
海峨嶸身邊的兩個打手首先注意到了海峨嶸的不對勁,這傢伙渾身發燙,簡直有些燙手,而且有些摁不住他了。可是在老大面前又不能放開手,只能強撐着抓着海峨嶸的胳膊。
話說虎哥見女生被帶出來就只顧哭,感到一陣煩躁,嘴上呼喝道:“是不是他?!打傷我兄弟!”然後猛的一巴掌扇向那女生,
“住手!”虎哥的巴掌還沒扇到,一聲大喝傳來,緊接着虎哥就感覺手像被火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抓住虎哥的正是海峨嶸,只是虎哥有點反應不過來:“剛纔這傢伙還被兩個手下摁在一邊,怎麼一瞬間就到了身前了?”眼前的海峨嶸表情冷漠,眼神冷峻,讓虎哥不禁生出一絲恐懼來。不過虎哥好歹是多年打打殺殺混出來的,馬上反應過來,沒被抓着的手猛的從沙發下抽出一把砍刀。
“你TM活膩歪了!”虎哥下的是死手,一刀向海峨嶸的脖子招呼而去。
“找死!”這兩個字伴隨着“咔嚓”一聲,虎哥的手臂已經被海峨嶸折成了九十度。
遭到如此打擊,虎哥就是如何兇悍,那一刀也砍不下去了,不過海峨嶸卻沒想要放過他。就這麼抓着虎哥斷掉的手臂,像輪一個揹包似地,把虎哥整個人甩進了他那羣正忙着掏傢伙的手下里去了。這還不過癮,只見他一腳踢在虎哥剛纔坐的沙發上,沙發像沒重量一般的飛起,把落在沙發後的虎哥和他的三個手下一起撞飛出去。這一下實在太過震撼,虎哥的手下全部被嚇呆了,震驚這次到底惹到了什麼魔神,這麼大的力氣可不像人類能有的啊!海峨嶸的打擊還沒結束,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突入到人羣中,簡單的直拳直踹,一人招呼一下,沒過幾秒,所有的敵人都倒在了地上,有的已經暈厥,有的正一邊打滾 一邊**,不過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渣滓,不堪一擊!”說出這句話,海峨嶸感覺這種口氣似乎和平時的自己不同,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因爲他終於明白:“原來我的能力要在危機時刻才能發動啊!”
打到了所有人,海峨嶸走向立在一旁被驚呆了的女生,輕輕扯斷她身上綁着的繩子:“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