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當得蘇恆清手中漸漸用力,得以緩緩割開、割深香影那雪白的脖頸之時,那香影這才反應過來,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
他只是戲弄她,戲弄她這螻蟻,她這手下敗將,然後,將她做爲此戰的戰利品,亦或者說祭品,贈予那斬淵劍皇!
“不...不要...”
感受到脖頸被割,體內鮮血和玄力被吸,香影邊喊語,邊欲掙扎體軀,以脫離蘇恆清的掌控,逃命而去。
不過,當得她動身之時,才發現,自己那緊貼着蘇恆清的嬌軀,已然被蘇恆清環抱着她的那手,給死死禁錮住,動彈不了分毫。
直到此時,香影才徹底明白,蘇恆清那環抱其軀,並非曖昧有別的想法,而是爲了防止她痛苦掙扎、欲逃離,所做的前提準備。
“乖,別動”
蘇恆清聽着那斬淵漸漸隔開她皮肉,吸食着那涓涓鮮血的聲音,似享受般的緊抱着她,眯着眼,道:“好好享受這一刻的平靜...”
他面透邪異波瀾:“你會覺得,很美妙的。”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香影清眸大睜,恐懼之色於心中,瘋狂蔓延。
她清楚,對蘇恆清來說,享受的或是這一刻,殺人、虐人的快感,而對她來說,卻是在享受絕望。
那沒有盡頭,似生不如死的絕望!
“你說的對,我就是瘋子。”
蘇恆清緊貼着她,那閉着的黑眸,緩緩睜開,露出那嗜血之光,嘴角扯出一抹邪異的弧度:“專門虐殺你這等,無心無肺,惡事做盡,欺男霸女,逼/良爲/娼的毒女的...”
“瘋子!”
話落,他那手中再度用勁割肉間,那斬淵劍皇似是有感般,瘋狂的吸食着那香影體軀之內的涓涓鮮血,充盈玄力,乃至那精氣神。
似欲將香影徹底吸空。
“不要...放過我,我願意給你爲奴爲婢,我願意做你的賤/奴,一輩子供你踐踏、享樂,求求你,放過我...”
顯然,在死亡面前,香影那自私、爲求活不擇手段的性子,皆是畢露而出,所以,什麼條件都願意答允了。
“做我的女婢,你...”
蘇恆清彷如一個死神,緩緩宣判着她的死刑:“還不配。”
隨着他這一語的吐出,香影的希望,算是徹底破滅,接下去,她亦是瘋狂的掙扎、求饒,可惜,這一切都是無用。
她只能眼睜睜的感受着那斬淵將她體內的血、玄等一切,慢慢的吸食乾淨,感受着那絕望的一步步靠近,而無能爲力。
片許之後,當得斬淵將香影體內的鮮血和玄力吸進,那香影亦是從一名嬌美的女子,化成了一行將就木的枯槁老者。
那模樣,看得那見證了整個過程的旁觀者,心頭悚然、戰慄。
嗡...
似是吸食的差不多,那斬淵劍皇劍身之上,如水波般,泛過一縷血紅後,終是徹底停止了吸食,發出那似比之前,稍稍深邃、妖冶些許的黑血玄光。
感受於此,蘇恆清神色冰冷的悠悠吐了一語:“你伺候的它,不錯,可以好好上路了。”
話落,他放開了那香影的嬌軀,任憑其無力下墜而去。
四周的衆人,看得那無水雙目大睜,面容枯槁,嘴巴微張的香影,這般不知究竟是生,還是已死的詭異而墜,亦是心中顫抖:“他...他這是把香影大人變成了枯屍?”
隨着香影如枯屍般,一動不動的帶着那不甘之色,墜入深淵不見,那衆人對蘇恆清的恐懼,終是達至了一個頂點。
在他們看來,蘇恆清根本非正道,而是那真正的邪魔,比他們還要邪惡、殘忍的邪魔。
就在他們爲之畏懼間,蘇恆清將斬淵化出正常之態後,他那不知何時,有着黑血詭紋微微點綴的深眸,緩緩看向那餘下的殘黨。
在看得他們身子打了個激靈後,他那染血的嘴角,扯出一抹戲虐的弧度:“這一點血,還不夠彌補斬淵此次的出鞘,所以...”
“便用你們的血來補償於它,讓它飲個開心吧。”
話落,蘇恆清不顧衆人的色變、恐懼,直接縱身襲掠而出,對着那餘下的衆人廝殺而去。
似要殺的此地生靈,盡泯。得以...
寸草不生,寸命不留!
而在蘇恆清開始他的屠戮時,那遠處膠着激斗的葉涼和邱煬,亦是在一次恐怖的轟蕩下,雙雙倒退而開,停頓於半空,警惕對峙。
此時的二人,皆是衣衫破碎,鮮血橫流,那胸膛因疲憊而起伏弧度明顯間,無數血汗順着那面頰,滑於下顎,滴淌而下。
滴落於那幽洞的深淵,濺起那無聲的水花。
“激戰至如今,你應當亦看出來了,你我實力,相差無幾。”
邱煬任憑血汗流淌而下,呼吸粗重的凝看向那不遠處的葉涼,沉語道:“再鬥下去,亦無個結果,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激戰至今,他已經徹底感覺出,葉涼這真聖初期的實力,完全可匹敵他這真聖中期,尤其是葉涼那聖軀,更是遠比尋常聖軀要玄妙、凝實。
那抗壓、恢復之力,堪稱恐怖。
一時間,他根本破不了。
所以,如此磨耗下去,他或許還沒擒下葉涼,那淺笙便已然敗去所有敵人,來助葉涼誅殺於他了。
如此,他怎能不另覓出路,和談以求?
面對邱煬的‘退讓’,葉涼斑駁染血的白皙面頰,扯出一抹戲虐的弧度後,他凝看向邱煬,道:“怎麼,不打算磨耗到我玄訣運轉到極致,呈現頹勢了麼?”
的確,原本的邱煬,是認爲,葉涼強行提升境界,會有一個極限,而一旦到那個極限,葉涼必將呈現潰態,玄力極速下降,到時他便可將葉涼輕易擒下。
可是,戰了那麼久,葉涼都半點未呈現出疲態,他哪還會抱希望。
心緒於此,邱煬表面波瀾不變,道:“閣下說笑了,我之所以,與閣下激鬥至此,只是敬佩閣下的實力,覺得閣下有資格與我堂堂正正的一戰。”
“如此,你我二人亦可趁此時機切磋切磋。而並非閣下想的那故意磨耗時辰,以打算乘人之危。”
“是麼?”葉涼冷笑,顯然不信。
“是的。”
邱煬厚顏無恥,道:“所以我覺得,現在我與閣下的切磋已然結束,爲避免傷了和氣,你我二人當真沒有必要,再一直戰下去。”
“徒增傷亡,以致兩敗俱傷。”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看向邱煬,道:“邱煬,你當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無恥之人。”
似對葉涼的羞辱之語,絲毫不爲所動,邱煬表面無半點波瀾,道:“我覺得,閣下應當是對在下有些誤會,不如你我暫罷戰戈,坐下飲酒輕談一番爲先,如何?”
“哈哈,酒可以飲,不過...”
葉涼朗笑一語後,他周身殺氣升騰凝實,歸於手中的銘蒼槍一震,一字一頓道:“是我送你的斷頭酒!”
“葉涼,你當真要咄咄逼人,不給活路麼?”邱煬僞裝不下去的沉語道。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讓笙兒去幫助阿璃,而不留在此地助我戰你?”
葉涼反問一語,道:“那是因爲,我至始至終就沒打算放過你,我要親手...”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語:“打死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真以爲,我便敗不了你麼!”邱煬怒然一語後。
啪...
他陡然踏前一步,雙掌一合,面目猙獰的對着葉涼,咬牙狠語:“我現在便讓你知道,你剛纔失去了一次活命的機會!”
噗...
話落,他猛然迫出一口精血,懸浮於身前,而後,邱煬合掌的雙手,印法瞬變,面色漲紅的沉語道:“雙天太祖印!”
嗡...
伴隨着他這一語的吐出,他那體內的玄力,似受到召喚般,瘋狂的匯聚於那精血之中,使得那精血光芒暴漲、妖冶跳動。
緊接着,那吸食了玄力的精血,瞬間分射而開,化爲兩道詭異的玄印,凝聚於邱煬的身前左右兩側。
不過,這兩道玄印僅持續了片息,便忽然凝轉變化,劃出了兩道似如影子一般的身影,那兩道身影渾身透散着玄妙的蒼遠氣息,似如那上古之人。
重現於世間。
如此看得兩道身影凝現,那邱煬眼眸透出幾縷凶煞,看向那不遠處的葉涼,獰語道:“能死在我邱家祖傳玄技,太祖之印下,你亦值得驕傲了。”
話落,他手中印法一變,周身玄力激盪的沉語道:“邱家後輩,恭請老祖,殺敵鎮屍!”
嗡...
當得他這一語的吐出,那兩道如影子般的玄影,陡然透散出一股玄妙的光芒,並相融相合的瞬間凝合成了一處,化爲一道更爲凝實。
隱約彷如真人的玄虛之影。
而後,那玄虛之影,在邱煬的結印操控下,無半點猶疑,直接便是縱身掠出,帶着那古老深幽的玄韻,對着那不遠處的葉涼,轟殺而去。
“呵,連老祖宗都請出來了麼?”
葉涼看得那似如玄人,可那虛影之中又夾着一道玄妙翻轉的灰色祖印,對着他攻殺鎮壓而來的玄虛之影,冷笑一語後。
他手中銘蒼槍收起,直接化出那大日金弓,眼眸寒芒漸漸浮現,道:“既然如此,那本帝子今天,便做一做惡人...”
“把你和你這祖宗十八代的先祖,亦一起殺了你吧!”
此語一落,他猛然於半空一個騰轉身形,便是挽弓而起,拉至那極圓滿之境,拉出一根璀璨凝實,有着如水波般的暗金色玄力盪漾的不滅金箭。
緊接着,葉涼那深邃的赤金之眸紋路流淌間,對着那與身後的邱煬成一條直線,攻掠而來的玄虛之影,凌冽吐語:“別怪我狠,要怪就怪你邱家出了個不孝子...”
“害得你死都死了,還要殘魂再死一次!”
說着,他那已然拉至圓滿的金弓,陡然放開。
唰...
這一放,亦是令得那照映着葉涼心境,嗡鳴震顫,蓄勢良久,以欲展露鋒芒的不滅金箭,徹底如掙脫萬載牢籠般,狂猛無匹的襲掠而出。
裹挾着那亙古無上的悠悠龍吟,上古箭吟,帶着那繞身而轉的金漆真龍,對着那玄虛之影,以及那虛影之後的邱煬,射掠而去。
那所過之處,空間直接劃出一道塌陷的深邃箭軌,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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