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武嶸聽得葉涼此語,緩緩起身,以俯視之態,看着下方的葉涼,輕蔑冷哼:“想拿本尊的頭,就憑你也配?”
轟...
當得他這一語吐出,他那體軀之內,浩蕩的玄力,直接卷蕩而出,卷得那身後的座椅,盡皆化爲齏粉,飄散而去。
“虛聖之力!”
那歐陽楚馨、戚俊以及姜堯等人看得那武嶸體軀周身的澎湃玄力,面色陡變,失聲吐語。
“原來,是虛聖初期。”
葉涼一眼看出境界深淺後,他對着那祁天崢,道:“天崢,你與那敕心老人,修習了這般久,境界倒是上來了,但卻無實戰提煉,今天...”
“此人,就給你用吧。”
畢竟,他可是清楚,外界幾日,在畫卷內或便是數載,所以,對祁天崢來說,的確是修煉了不少時日/了。
譁...
那戚俊等人聽得葉涼此語,皆是面色微變,譁然而開:“這是要把武嶸,當磨刀石!?”
與此同時,那祁天崢非但未在乎衆人驚愕,反倒嘿嘿一笑,感謝道:“好的,謝謝大哥。”
說着,他手中煉天神針顯現後,直接隨意的放於肩膀之上,擡首看向那二樓高處,已然被氣得面色漲紅的武嶸,道:“來吧,讓小爺陪你玩玩。”
“你找死!”
武嶸銅鈴般大的雙目怒瞪,猙獰的雙臂緊繃,周身殺意凝實而現:“今天,大爺我就讓你知道,虛聖亦是有差距的!”
要知道,他踏入虛聖初期已久,對聖力的掌控,已然爐火純青,而從祁天崢那模樣來看,顯然是踏入虛聖沒多久,那玄力都似是有些溢散,未完美把控。
此等敵人,他還當真不懼。
“嘿嘿。”
祁天崢猴子玩心大起,挑釁的轉了轉那煉天神針,嘿笑道:“與其說那麼多廢話,不如來試試,究竟是你的嘴巴靠譜,還是我手上這鐵棒靠譜。”
似是徹底被祁天崢激怒,武嶸不顧侯文會否有計謀,直接射掠而出,撞碎那二樓的木欄,額間青筋暴起的對着祁天崢轟拳而去:“跳樑小醜,老子這就送你上路!”
祁天崢眼看得武嶸瘋狂的轟拳而來,嘿笑道:“嘿嘿,這裡地方太小,施展不開手腳,有本事,和我去外面打。”
“到時我打的你叫爹爹。”
話落,他不顧武嶸是如何惱怒,腳步猛然跺地,整個人如火炮般,射掠而出,撞碎那身後的屋頂,朝外射掠而去。
“頑劣的畜生,我便先殺你,再殺那臭小子。”武嶸咬牙一語,無半點猶豫,直接於半空之上一個轉身,對着那祁天崢追掠而去。
待得武嶸與祁天崢二人的身影消失於此地,葉涼聽着那外面傳來的激鬥之聲,轉頭看向那依舊悠哉端坐於高處的侯文,不卑不亢,道:“你還不動手?”
“不急。”
侯文搖着那酒杯,戲虐而笑道:“閣下現在的對手,不是我,而是那搶了小惠的姜堯,姜公子。”
不好,這傢伙想利用我們來試探葉涼的深淺。
那站於姜堯身旁的賀叔,神色微變,心頭瞭然一語後,正欲開口,那姜堯便是率先沉語,道:“賀叔,把他殺了。”
“公子不可。”
賀叔勸語道:“此事,是迎鳳樓與此人的舊怨,我等實在不宜摻雜進去,還是等迎鳳樓將此事處理完,再做抉擇不遲。”
“哈哈,看來姜公子是不敢收下小惠了。”
侯文不待姜堯回語,便率先朗笑道:“既然如此,那這小惠,我迎鳳樓便收回,贈送給葉涼兄弟,平息他的怒火吧。”
他似有些搖頭惋惜道:“本來在下還覺得,美女配英雄,打算將小惠贈送於姜公子,卻未料到姜公子如此膽小。”
“罷了罷了,仁顯,你將小惠帶下去,歸於葉涼兄弟,並賠償些錢財,以賠不是吧。”
他說的是有些無奈,可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抓住了姜堯那好面子的自私性子,故意在此,激姜堯。
畢竟,侯文若當真要忍下此事,就不會任憑武嶸去迎戰祁天崢了。
“是,大人。”
崔仁顯拱手應語後,硬着頭皮便打算去帶回小惠。
“等等。”
姜堯看得那走來的崔仁顯,陡然伸出手攔住,而後,他眼眸微眯,看向那侯文,道:“你說要將此女,免費送給我,可是當真?”
“我想,這點權利,在下還是有的。”侯文似答非答道。
“好,既然如此,此女我接下了。”
姜堯抱着那神色迷離的小惠,傲然道。
“公子不可。”
賀叔面色一變,顯然是於這看不清深淺的葉涼,頗爲忌憚。
“怎麼,賀叔,你堂堂虛聖,還怕這一黃毛小兒不成?”
姜堯面露不悅,在他看來,賀叔是除其父外,武江門第一高手,縱使是武眀宗宗主都是要給其幾分薄面、忌憚幾分。
可如此強者,竟然對一個年輕人畏首畏尾,不免讓他覺得,賀叔是故意如此,爲的就是折了他的面子。
這般,怎能不悅。
“他若不怕,你現在就已經歸西了。”
葉涼冰冷吐了一語後,他不顧那賀叔面色的微變,手中透着詭異寒煞的銘蒼槍顯現而出,神色之中,透着桀驁:“看在你這僕人的面子上,我給你個機會。”
他一字一頓道:“交人、不死!”
“你個狗/東西,在青荒古城,還敢與本公子這麼說話。”
姜堯咬牙切齒道:“本公子,要你走不出迎鳳樓!”
要知道,他是姜子淳晚年得來的一子。
一直以來,姜子淳對其甚是寵愛,好壞皆是依着他,爲此,更不惜將其麾下唯一的虛聖強者,賀弼都派到了其身邊,保護其安危。
任憑其胡來。
所以,從小到大根本沒受過苦與辱的姜堯,聽得葉涼這番桀驁的話語,怎能不怒?
一語至此,姜堯對着那賀弼,道:“賀叔,快點給我殺了他,這是命令!”
唉...
賀弼心頭感嘆一語後,終是無奈踏步而出,對着那葉涼,遙遙拱手,道:“既是如此,只能得罪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葉涼淡漠道。
“在下明白。”
賀弼苦笑:“但是,姜子淳曾於我有救命之恩,我答應過他,護其子五十載,如今期約未滿,我不能違約不護。”
倒是守諾之人。
葉涼心頭呢喃一語後,他不卑不亢,道:“必如此?”
“除非死,否則,只能如此。”賀弼道。
“我明白了。”
葉涼了然的點了點首後,他眼眸一凜,手中銘蒼槍陡然一震,帶着那如龍槍吟,對着安賀弼瞬射而去:“那我便成全你!”
好快!
賀弼看得那隻如一道勁風拂過,瞬射而來的葉涼,感受着那致命的殺意,心頭一驚,連手都懶得再提起格擋。
因爲,他已然感受到,脖頸之處的肌膚,已經被那勁風劃破,所以,他已無機會,再做掙扎了。
‘噗嗤...’
然而,就在賀弼抱着必死之念,等死之時,其身後陡然傳來了一陣槍尖入肉的悶響,這一聲悶響,亦是響的他心頭一顫。
那閉起的雙眸,都是迅速睜開。
而後,他似是猜到了什麼一般,快速轉身,朝着那身後望去,這一望,亦是望得賀弼,瞳孔驟然一縮,神色難信。
只見得,在其身後,那姜堯依舊緊抓着那小惠,端坐在那座椅之上,可他那喉間,卻似非常突兀般多了一柄寒槍。
那寒槍騰煞,帶着那斑駁鮮血,直接於其喉嚨洞穿而過。
取盡生機。
“他...他竟然當着賀弼的面,誅殺了姜堯?”
“這怎麼可能!?要知道這賀弼可是虛聖強者啊!?難道說他是真聖,亦或者是...”
戚俊等人看得那手持長槍,神色冰冷的看着姜堯的葉涼,心頭激盪:“神皇強者!?”
在他們看來,能夠視虛聖於無物,並在其眼皮子底下隨意殺人的強者,實力必然是達至真聖,亦或是神皇了。
不然的話,這實力亦太過妖孽了。
“你...”
嘴中吐着血水,姜堯看着那身前索命的葉涼,伸過手不甘的指着他,顫語道:“你怎麼會...會...”
他那後面的話語,還未說完,便是徹底氣絕而去,那擡起指着葉涼的手,亦是無力垂落而下,晃動耷拉。
如此一槍誅殺姜堯,葉涼看都未看那雙目大睜,死不瞑目的姜堯,任憑那銘蒼槍刺在那姜堯的脖頸之上,直接踏步而過,抱過那小惠,將其緩緩放於地間後。
他蹲着身子,對着那身後的賀弼道:“剛纔那一瞬,你已經死了,現在你欠姜家的已經還完,接下去,你的命,是我的。”
剛纔我已經死了?
賀弼微微一愣後,他感受着那脖頸之上溢血的一道血痕,心頭忽然清明瞭一切。
的確,從剛纔那一槍來說,他應該是已經死在了葉涼的槍下了,畢竟,他無能力能於葉涼那一槍下保命。
之所以未死,只不過是葉涼放其一條命。
因此總結起來,倒的確是葉涼說的那麼回事。
想及此,賀弼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弧度,道:“謝謝,但是,我依舊不能替你對付姜家。”
“我不需你對付誰,你可以走了。”葉涼淡淡道。
什麼!?這麼一個虛聖強者,說不要就不要了?
那在場衆人聽得葉涼此語,面色微變,難以置信。
甚至連得那賀弼都是微微一愣,那看向葉涼背影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似是看不透葉涼。
似是絲毫不在乎衆人的目光,葉涼以玄力暫鎮那小惠體軀之毒後,眉頭微皺:奇怪,她究竟中了什麼毒,爲何,我的九玄煉天火,不能盡除?
就在他思肘間,那隨之而來的瑾畫,踏着那輕盈步履,走至其身旁,粉脣輕啓:“她中的東西,和你上次所中邪毒類似。”
“以你這九玄煉天火,去不了。”
原來是那種玩意。
葉涼心頭瞭然後,他眉頭微皺,道:“可有辦法?”
“以她之凡軀,承受不住你當初承受的那種苦痛。”
瑾畫否決了之前她用來救葉涼的方法後,冰冷道:“你想救她,只能用原始之法。”
原始之法?
葉涼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必須要了她?”
“是的。”
瑾畫玉手微揪,輕點螓首後,她凝望着葉涼的清眸,波瀾微起:葉涼,你可是要當聖人,以身相救?
晚點還有,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