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太甚!”
本就通紅的面頰,怒漲得更紅,蘇宏峰牙關緊咬,雙拳捏的顫抖,雙目赤紅的望着那支起的大水缸,便欲怒衝而出。
不過,他還未衝出,庚天金便伸出手,攔住了他,沉語道:“你非他們對手,衝出去只能送死。”
“哈哈,庚將軍說的對,爾等螻蟻非本將對手,還是不要前來送死了。”肖猛仰頭朗笑,激語道。
“士可殺,不可辱,我等和你拼了!”
三名年輕的蘇府子弟,咬牙一語後,默契的手持利劍,踏空而起,對着肖猛刺掠而去。
那反應之突然,行事之迅疾,令得那蘇府之人,想阻攔都已經來不及了。
“哈哈,來的好,本將就喜歡應戰爾等有血性的漢子。”肖猛放肆朗笑,絲毫無半點懼意。
“狗賊!”
一名衝掠在最前方,幾縷藍色綢帶束垂於青絲之上,模樣俊雅的蘇家子弟,面露怒色,咬牙切齒的對着那朗笑的肖猛,狠狠地刺劍而去:“去死吧!”
鐺...
只不過,他還未刺中,那肖猛便是陡然伸出那雙堅硬如玄石的玄獸,抓握住了他的利劍劍身。
而後,肖猛面頰之上,帶着那人畜無害的笑意,看向那色變的男子,道:“小兄弟,殺人,可不是這麼殺的。”
“殺人是...”
鐺...
話語微頓,他猛地捏碎了那利劍,並伸過那玄手狠狠地扣抓在了那男子握劍的手上。
撕拉...
緊接着,肖猛那面目陡然變得兇厲猙獰,雙眸透散出妖冶的赤紅獸光,手中狂猛用力,硬生生將那名弟子握緊的手,從臂膀之上,給拉扯而下。
“啊!”
一時間,血濺漫天,斷手染血飛揚,哀嚎之聲傳蕩於蒼穹之上。
“蘇諺。”
那沈文君、蘇婉婷等人眼看得那男子手臂被硬生生扯去,面色一變,下意識的齊聲喊語。
與此同時,那肖猛卻是個沒事人一般,不顧面頰之上鮮血斑駁濺染,對着那斷手哀嚎,痛苦的踏空倒退的蘇諺,笑道:“殺人是這麼殺的,哈哈。”
看得此景,那與蘇諺共同衝掠而上的四名蘇家子弟,憤怒之意再涌,齊齊對着肖猛怒目喊語道:“狗賊,還蘇諺手來!”
話落,四人那本頓住的身形,齊齊再起劍,對着肖猛刺掠而去。
“哈哈,四頭發了狂的廢獅嗎?”
肖猛心理略顯扭曲的笑語道:“本將喜歡。”
說着,他不退不避,對着那已然至近前的四人攻掠而去。
鐺鐺...
這一次,不知是四人搭配得當,還是何,那肖猛竟然未能直接鎮殺四人,反倒是被纏困於那四人相互搭配的劍陣之中。
似難以脫陣殺敵。
地間,那本都有些絕望的夏彬看得這打得似難分難解之景,不由面露喜色道:“看來,庚將軍留下的劍陣,果然厲害,竟然將肖猛都困住了。”
“那只是肖猛在玩。”庚天金搖了搖頭,直言不諱道:“閻絕劍陣,雖然不俗,但是以這四名小輩的實力,充其量只能困一困玄君初期的強者。”
“可肖猛實力早已遠超玄君初期,甚至連元君亦只差一線,這劍陣絕不可能困得住他。”
“庚將軍的意思,他是在故意玩弄這些蘇家子弟?”胡靖良道。
“是的。”
庚天金點首道:“老鷹抓到獵物時,爲增加樂趣,有時都會把玩一下,再殺死,更別提心理扭曲的肖猛了。”
“那怎麼辦?我們要馬上救人嗎?”蘇宏峰急語道。
“來不及了。”
庚天金搖了搖頭,看着那些奮力搏殺的小輩,眼眸裡透出幾縷無奈:“從他們衝至肖猛身前的一剎,他們就註定了必死。”
要知道,連玄君之下從無敵手,號稱不敗金羅的他,都是栽在了肖猛的手上,更別提他們這些小輩了。
果然,當得庚天金這一語剛落,那似是玩夠了的肖猛,便陡然抓住了一名蘇家子弟的兩條手臂,朗笑道:“哈哈,本將敬你等是條漢子。”
“給你等多活了那麼久,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
咔嚓...
此語一落,他那緊握着那弟子兩手的玄手,猛然用勁一轉,將那名子弟的兩條手臂,硬生生的給轉斷了下來。
而後,他看到不看那子弟痛苦的模樣,任憑那鮮血染面,瘋笑着玄手成刀,對着那名哀嚎的子弟,便是隔空一手刀揮劈而出。
唰...
下一刻,那寒光瞬間,從其玄手之上襲掠而出,割在了那弟子的脖頸之上,令得那頭顱落,鮮血噴涌濺射。
如血雨般,帶着那頭顱、屍身,墜落而下。
“狗賊!!!”
一旁的一名蘇家子弟,眼看得同伴被殺,本就怒紅的眼眶,瞬間攀滿血絲,而後,他不顧心懼,對着那手中還握着那同伴兩條血淋淋斷臂的肖猛衝殺而去:“我和你拼了!”
“哈哈,來來來,儘管來。”
肖猛朗笑一語後,他看得那衝掠而來的弟子,那手掌一變,將那手中握着劍的斷手,對着那名衝掠而來的子弟,直刺而去。
那速度之快,後發先至。
噗嗤...
只見得,一道寒芒掠過,那肖猛所捏的斷手之上的利劍,便搶先一步,洞穿了那名子弟的心臟。
輕劍入肉、破衣,帶着那淋漓的鮮血,於那名弟子的身後,透體而出。
啪嗒...
殷紅的鮮血,就這般順着那冰寒的劍尖,流淌而下,滴落於地,濺起點點血花。
“你...”
似未料到肖猛會來這般一手,那蘇家子弟嘴角淌血的看着肖猛,眼眸不甘的伸着手,指着他。
“哈哈...”
肖猛看得那弟子難以置信望着自己的不甘模樣,忍不住戲虐朗笑道:“小兄弟,我對你好吧,讓你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哈哈...”
‘唔...’
不知是被肖猛氣到,還是本就生機將散,那蘇家子弟面色一紅,一口悶血未涌至喉,便氣絕而去。
“肖猛,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眼看得肖猛以極其殘忍的手段,連殺兩人,剩餘的一名蘇府子弟,怒吼一語後,手中輕劍一震,不管不顧的對其後背,刺掠而去。
鐺...
或許是他因憤怒而潛力爆發,或許是肖猛輕敵,亦或許是因爲他離肖猛太近,肖猛來不及反應,總之,他這一劍竟然真的切切實實的刺在了肖猛的背脊之上。
只不過,由於肖猛身着甲冑,且肉身凝鍊的極爲強橫,這一劍,並未當真能刺到肖猛的皮肉之內。
僅是如刺在鐵器般,發出一道脆響,而被阻隔於外。
“哈哈...”
感受到背脊受刺,肖猛非但未發怒,反倒仰頭朗笑道:“好好好,竟然能夠刺中本將,你有資格享受本將的真正殺伐!”
嘭...
旋即,他眼眸陡然一瞪,玄力瞬間席捲而出,將那刺劍的弟子,連同那劍都是震的倒退而去,並且雙手猛然用勁,將那手中的兩條斷臂,捏得爆裂而去。
令得那血沫,帶着那泛着寒光的輕劍,漫天飄揚而下後。
肖猛緩緩轉身看向那有些心悸的刺劍弟子,眼眸透散着懾人的紅光,腥紅的舌頭貪婪的舔了舔那染血的嘴脣,道:“好小子,讓本將送你痛快上路。”
唰...
當得此語從其嘴中吐出,那名弟子還未如何反應,他那身影便瞬間消失於原地,出現在了那名弟子的身前。
啪...
緊接着,他雙手瞬間擒扣於那子弟身軀,一左一右的臂膀之上,而後,肖猛吼叫無聲而吼,玄手裹挾着那玄勁之力,瘋狂用力。
撕拉...
下一剎,那名弟子還未如何體會痛苦,如何哀嚎,便被肖猛硬生生的拉扯成了兩半。
鮮血飛濺,打染了那肖猛一身。
“嘶...”
那地間的衆人看得肖猛此種殺人之法,不由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懼意升騰:“這還是人嗎?竟然硬生生把一個大活人,分屍成兩半?”
尤其是有些膽小的,身子都忍不住戰慄起來,原本那迎戰之心,瞬間盡滅。
現在,他們忽然有些慶幸,肖猛除了對付庚天金外,並未怎麼動手,否則的話,那他們或許就早早的如上面那些蘇家子弟一般,慘死於肖猛之手了。
那感覺,真是想想都不寒而慄。
半空之上,肖猛將那蘇家子弟撕成兩半後,手握着那無數鮮血浸染的屍身,仰頭朗笑道:“哈哈,這樣殺人,才爽快,爽快....”
話落,他緩緩轉過身,看向那已然有些被嚇破膽,四人中剩餘的那名蘇家子弟,戲虐一笑:“現在,該輪到你了。”
那名子弟,看着肖猛那渾身染血,獸眸詭異,雙手還拿着同伴屍身的恐怖模樣,背脊冷汗直冒的持劍顫語道:“你...你別過來...”
“否則,我...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來來來,本將就喜歡你對本將不客氣。”
朗笑一語,肖猛手握着那屍身,便是對着那名蘇家子弟走去。
然而,他這一走,卻似是觸動了那蘇家子弟的最後一根弦般,令得那蘇家子弟強撐的底氣瞬泄,整個人極其畏懼的下意識倒退了幾步。
看得此景,那肖猛眉頭一皺,臉面之上浮現一抹厭惡之色,道:“本將不喜歡殺膽小怕死之人,你滾吧。”
說着,他直接將那手中屍身隨意扔掉,轉過身朝着那軍前原處踏去,似不想理會男子半點。
那名蘇家子弟看得肖猛當真離去,不由內心暗暗鬆了口氣,便欲快快落地而去,以保命爲先。
唰...
只不過,他還未當真落下地去,其背後便是一道寒光射掠而至,衝他的脖頸之中,洞穿而過。
噗嗤...
輕劍透脖,殷紅的鮮血,似如血雨一般,濺射而出,揮灑於地。
緊接着,那名本還慶幸自己保全性命的蘇家子弟,大睜着眼眸,喪失所有氣力般,向前傾倒墜地而去。
嘭...
屍身墜地,鮮血鋪灑於地,震起點點塵埃。
“又...又死了?”
那地間衆人看得那墜落於地的蘇家子弟,心頭波瀾再騰。
與此同時,那蘇宏峰、蘇婉婷等人則是一個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半空之上的罪魁禍首,滕濤怒意於心升騰:葉鴻!!!
感受到衆人複雜的目光注視,那葉鴻卻似個沒事人般,手持那回於手中的血劍,不鹹不淡道:“可惜,本世子,卻很喜歡殺膽小、廢材之人。”
至從葉涼的崛起,他現在對那些膽小的、廢物的,已然產生了一種扭曲的心理。
巴不得將這些都給殺了,已努力阻止一個可能會像葉涼般,重新崛起的妖孽誕生。
感謝熾鳶、一顆心祗爲你魂牽夢繞、(都是表情--)、小波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