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水晶殿內,葉涼與瑾畫二人正處於將要療毒完畢的關鍵之時。
兩人皆不可受到輕擾,否則於葉涼有害不說,那主救葉涼的瑾畫更是危險至極。
然而,就在瑾畫撐嬌軀,以凝神爲葉涼恢復軀體的心神之時,那外界的廝殺之聲,卻是越來越響。
響到後面,已然亂了瑾畫的心神,使得那玄力微亂,面色變幻不定。
要知道,無論她平時多強勢,她終究是個女子,尤其是在此刻頗爲羸弱之時,她的安全感自然而然的便降至了最低。
亦生怕他們強行闖入水晶殿,以褻瀆了她那完美無瑕的身子。
想來,若非此時對面的是葉涼,瑾畫應當早已不顧一切,撤去玄力,先護及自身了。
“不好!”
葉涼感受到瑾畫的氣息不穩,那睜開的黑眸忍不住微微凝起:“若是此時她心神受擾,遭到反噬,那於她來說,必將重傷。”
要知道,此時的瑾畫爲救她已然頗爲虛弱了,若再遭反噬,那後果當真難以想象。
想及此,他直接輕喊一語,柔聲寬慰道:“瑾畫姑娘,你別怕,有我在,我定會護住你的。”
這一語,很輕很平,卻似給了那緊閉着雙眸,黛眉緊蹙,略有不安的瑾畫,從未有過的安全之感,令得她的心神漸漸輕平下來。
她那黛眉微微舒展,氣息漸平,無情的心房,輕柔而跳:對,有你在,你一直都會護着我的。
“嘭...”
然而,就在她心輕寬、葉涼稍稍鬆心之時,那緊閉的石門,陡然被撞了開,緊接着,那喊殺之聲與急促的腳步之聲,瞬間便傳入這冰晶殿內。
傳入了那剛剛略有定神的瑾畫耳畔之中。
“噗...”
這一傳,使得那好不容易微定心神的瑾畫,徹底心神一亂,在這一定一亂的前後極差下,她所發的玄力終是把控不住,直接回涌,反傷於身。
重震嬌軀。
震得她體內氣血翻涌,一口鮮血直接上涌至雪白的脖頸之處,從她的檀口之中,噴涌而出,傾吐而下。
染紅了那碧波清透的寒潭水。
重傷於此,瑾畫那絕世嬌軀亦是在此刻搖搖欲墜,似要傾倒而去。
“唰...”
看得這一幕,葉涼眼眸一震後,他無半點猶疑,一把抓過一旁的褲子,以迅疾之速,身形出水,穿套完畢。
旋即,他不顧得再穿衣衫,直接拿過一旁的披衣,極爲迅敏的包裹於瑾畫的嬌軀之上,並快速將其抱出寒潭,閃身至牀榻之旁後。
他極爲小心翼翼的將她緩緩放於牀榻之上,似打算令得她在此暫做歇息。
嘭嘭...
就是在葉涼彎身將瑾畫放於牀榻之上時,那趁機闖入的武鳳門以及傲龍宮衆人,終是從那屏風前,跑了出來,來到了那屏風之後。
緊接着,那停頓住腳步的衆人之中,一名有着絡腮鬍,胸膛大開,頗爲粗獷的男子,手持長刀,看向那赤/裸着上半身的葉涼,朗聲嘲笑道:“哈哈..”
“我還以爲你們在殿內修煉什麼絕世神功呢,原來是在這裡無媒苟/合,做野/鴛鴦呢。”
“哎哎,丘陽兄,可不能這麼說,指不定他們修煉的神功就是這種牀榻之上的功夫呢,哈哈哈...”其旁邊一名有着八字鬍的武鳳門弟子,譏笑道。
“哈哈,霖兄說的有理。”
那丘陽朗笑一語後,他那雙目直接越過了葉涼,朝着那牀榻之上的瑾畫看去,這一看,亦是他心神一晃,貪婪之色,瞬間於面頰之上蔓延而出。
只見得,那牀榻之上,輕躺着的瑾畫,雖被披衣包裹,但依舊有着一種清韻迷人的清傲之氣,下意識的透散而出。
令人神迷。
而在其包裹嚴實的嬌軀之上,還有着那青白的玉腳輕露其外,那顆顆晶瑩剔透的寒潭水,點綴其上,點墨成了一幅別樣的玉腿美景。
最重要都是,此時瑾畫的玉面,雖不復清潤嫩美之意,但多了一縷浮白,在那似汗水般的寒潭之水,浸染襯托下,透着幾分楚楚可憐之意。
更能揪人心神,令人一望便難以移開半點。
可以說,縱使她重傷於身,包裹嚴實,依舊那般人惑人心神,足以迷倒衆生。
看到這裡,那丘陽終是忍受不住,本性畢露般,淫/邪一笑道:“哈哈,反正不管是苟/合,還是練牀榻之上的功夫,都加老子一個!”
“也加我一個...加我一個...”
有了他的帶頭,餘下的那些人紛紛邪笑着附和出語。
此刻,葉涼聽得那屏風處傳來的輕辱之語,似未聞般,靜靜地爲瑾畫穿上那潔白的長靴後。
他輕輕擦拭去瑾畫嘴角的鮮血,柔聲道:“你在這裡歇息會,等我將這些雜碎處理了先。”
話落,他直接回穩身形,放下那牀榻簾帳,似將那瑾畫盡皆遮掩而去。
看得這一幕,那丘陽忍不住放肆笑語道:“哈哈,小子,你還真是想的周到,知道本大爺要寵幸她,所以就將簾帳放下來。”
“好讓給本大爺,入得簾帳內,更爲愜意的享受這溫柔鄉。”
一語至此,他看得那從納戒之中,取出衣衫重新穿好的葉涼,笑意更甚道:“不錯,不錯,還知道主動穿好衣服滾開,孺子可教。”
說着,他大大咧咧的提着刀,朝着葉涼走去,似完全未將這看似單薄的葉涼,放於眼中。
“你該死!”
眼眸陡然一凜,葉涼看得那踏步而來的丘陽,猛地一揮手,霎時間,一抹流光裹挾着匹練的劍氣,陡然於其中射掠而出。
狠狠地洞穿了那丘陽的胸膛,刺在了那丘陽身後的冰地之上。
鐺...
流光入地,碎冰濺射、劍氣縱橫而起。
‘撲通。’
下一刻,那流光之中的物體還未顯現,丘陽那捂着胸口,不住的倒退了數步,似欲掙扎求生的魁梧之軀,終是在退至流光旁時。
直挺挺的向後傾倒而去。
“死...死了?”
那餘下的衆人,看得那倒於冰冷的地間,雙目大睜,一副死不瞑目模樣的丘陽,亦是心神震顫,臉頰之上輕浮、戲虐之意全無。
換上的是濃濃的恐懼。
如此詭異的誅殺了丘陽,葉涼剛欲踏步而出,繼續殺戮,那身後的簾帳內,陡然伸出一隻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順手望去,只見得,那似已然穿好了素紗長裙的瑾畫,螓首輕擡,浮白的脣角輕動,對着他虛弱而帶着幾分小女人姿態的求語道:“不要...不要離開我...”
“帶上我一起。”
她那話語說的輕柔,連帶着那琉璃般的眸子,都是微微輕顫,似帶着令人憐惜之感。
“嗯。”
似被她那目光看得心顫,葉涼想起她爲自己所做的種種,終是輕輕點首,將她背起,道:“那你抓緊我,我帶你殺出去。”
“好。”
輕柔的應允一言,瑾畫伸過羊脂膏般的玉手,隔空收回那懸浮於寒潭之上的墓古珠後。
她玉手輕輕環抱於他的脖頸與胸膛處,螓首輕貼於他的頭旁,絕美的清眸與他一般,凝望着那闖進來的衆人:“走吧。”
“嗯。”
有了她這一言,葉涼緩緩踏起腳步,朝着那羣他進一步,對方便退一步的衆人走去,直至他走至那流光之旁時,他手往一旁輕伸。
這一伸,亦是直接令得那流光,主動飛掠到了他的手中。
流光入手,光芒徹底化散而去,亦是露出了一柄通體清透潔銀,又似有着點點金紋點綴,隱約還似有着水波輕蕩的利劍。
入眼於此,那葉涼背上的瑾畫亦是清眸微顫:彼河劍!
“嘭...”
就在她心神微蕩間,葉涼彼河劍斜拿於手,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那地間丘陽的屍身之上,踢的那丘陽的屍體,直接倒射而出,重重的撞倒幾人後。
他深邃的黑眸之中,兩道凌冽的銳芒直射而出,直指那已然退至屏風之處,退無可退的衆人,一字一頓道:“今天...”
“你們一個都休想活着離開此地!我要你們...”
全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