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江王!!!
那錦瑟羽以及停落下打鬥的瑤天宮之衆,看得這忽然出現的君震天亦是面色陡變:完了,九江王回來了。
就在衆人屏息凝神之際,錦瑟羽強撐着底氣,踏前一步,恭敬拱手道:“女帝座下護衛,錦瑟羽參見九江王。”
如此客套行禮,她亦是直接繼續說道:“王爺,此間之事,事出有因,還望王爺能夠聽在下將此事...”
她這一語還未完,君震天便眼眸微垂,目不斜移的輕落於那被兇豹按着的餘鍾川的身上,淡漠的打斷了她的言語:“本王,有讓你說話麼?”
“這...”
錦瑟羽微微一沉吟後,她瞥了眼那有些畏懼的瑤天宮衆,咬了咬銀牙,強撐底氣道:“王爺,我等無意冒犯,但是...”
唰!
猛地一個凌厲的眼鞭甩過,君震天看向錦瑟羽,聲震蒼穹,狂猛霸道的沉聲道:“本王,有讓你說話麼!?”
嘭...
當得此質問之語的吐出,一股無形的恐怖玄力衝擊,亦是隨着那玄音朝着那錦瑟羽衝蕩而去。
衝的那錦瑟羽,身子如遭重擊一般,瞬間倒射而出,重重的撞於那牆壁之上。
嬌軀入牆,裂紋瞬間遍佈而起。
嘶...
好霸道。
那在場衆人看得那被君震天直接音震於牆壁之上,狼狽吐血的錦瑟羽,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的畏懼之意,更是升騰瀰漫。
“說。”
一語轟敗錦瑟羽,君震天緩緩轉回頭,看向那瑤天宮等衆人,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來我九江王府殺人?”
面對他的問語,一名手持鉤鐮刀,身材頗爲高瘦,臉面略顯俊俏的男子踏前一步,拱手道:“王爺,是這樣的...”
“本王,有問你麼?”
陡然出語打斷,君震天看得那被說的一愣的男子,隨意般的一揮手,道:“當真是聒噪。”
轟...
伴隨着他這一揮手,一股浩蕩的神陽天火便是憑空,對着那人席捲而去。
下一刻,那人還未反應,也未來得及嘶吼,便是被那神陽之火,籠罩而進,燒爲灰燼。
火光沖天、屍骨不存!
“死...死了!?就這樣死了?”
瑤天宮衆人看得這一言不合,便是動手殺人的君震天,一個個皆是面目驚駭,額間更是有着冷汗流淌而下。
其實,一直以來他們都聽說過君震天霸道,但是畢竟沒有親眼所見,便未有太過恐懼。
可是現在,當得他們看見,這君震天完全不講道理,隨心隨性殺人,屠人如屠草芥一般的脾性,亦是徹底畏懼了。
在他們看來,這哪裡是霸道,這簡直就是狂魔,無上狂魔!
“現在...”
君震天再度淡漠問語:“有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咕嚕。
此時此刻,於他這問語,那瑤天宮衆人除了緊張的嚥唾沫,無半個人敢發出半點響聲,只敢屏息凝神,予以靜觀。
倒不是他們不想說,實在是有了那前車之鑑不敢再胡亂開口。
畢竟,他們不傻,哪能看不出來君震天不是在問他們,而是霸權的給葉涼等人出言。
如此情況他們還說,豈不是自尋死路?
“王爺,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那林悅琪不待葉涼等人出言,便略帶氣憤的出語將這所有的過程給說了一遍,其中也不乏因瑤天宮的人想殺葉涼,而多了點報復情緒的點綴、渲染。
待得她氣鼓鼓的說完,君震天亦是眉頭微皺,看向那氣息略顯虛浮的葉涼,關心而問:“你沒事吧?”
“謝王爺關心,屬下無事。”葉涼恭敬道。
他了解君震天的性子,若他說出了有事,那以君震天的性子,很可能將此地瑤天宮之人,盡皆屠戮。
如此一來就間接等於向瑤止宣戰,這樣的話對葉涼沒好處,對君震天更沒好處。
所以,葉涼只能暫忍,以圖他朝清算。
“你...當真無事?”
君震天知曉,葉涼說無事,主要還是不想給他惹麻煩。
但就這般揭過此事,他着實不甘。
“無事。”
葉涼搖了搖頭,傳音道:“叔父,此時不是與瑤止真正作對的時候,便暫忍吧,更何況,此間之事,他們也並未佔到我的便宜。”
“反倒是我打傷了他們幾人,亦算不虧。”
“哼,他們敢來尋你麻煩,便是佔了你最大的便宜。”
君震天哼聲傳音,似不想輕易揭過。
葉涼於他此言,反倒心態坦然,胸襟略廣,傳音而勸道:“放心吧,叔父,此間之仇,涼兒已經記下,他朝定會一一討回的。”
他目光掃過那被同伴扶着,神色陰翳而不甘的望着自己的錦瑟羽以及地上的餘鍾川,語調微寒:“更何況,有些人(瑤止)的人,我本就是要殺。”
“如今,他們敢動我親人摯友之人,那我早晚有一天,自當會親手宰了他們!”
那平淡的話語說到後面,亦是充滿了凌冽的殺機。
似欲長劍所向,生機盡奪,寸草不生,萬物哀。
“好吧,那便暫且聽你的吧。”
君震天點了點首,轉而看向在場衆人道:“既然他們願揭過此事,你等便自斷一臂,速速滾離吧。”
譁...
自斷臂膀!?這豈不是要成廢人?
此語一出,衆人皆是譁然而開,一個個臉色大變,各種情感交錯而起,其中有驚詫、慍怒、不甘,更有那無邊的畏懼。
“怎麼?你等不願?”
君震天看得那一時譁然而起的瑤天宮衆人,面色陡然一沉道:“還是說,在你等的眼裡,我九江王府,是你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震音之語,裹挾着無邊的玄力,震得那在場瑤天宮衆紛紛胸中激盪,五臟六腑翻滾,似有悶血要潮涌而出一把,難受異常。
在他這震懾之語下,柯勝洪終是忍不住拱手出言道:“王爺,此間之事,明明是他們搶佔女帝居所...”
“笑話。”
君震天直接震聲打斷道:“此居所是本王讓他們居住的,何來搶佔之說。”
“可是王爺,你應當清楚女帝前幾次來,亦是居住於此院落的。”錦瑟羽不甘的說道。
“你這是在代替瑤止,質問本王?”君震天蒼眸微凝。
“奴婢不敢。”
錦瑟羽垂首不敢於其正視。
“哼。”
君震天冷哼一聲道:“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等,此院子爲本王所有,本王想給誰居住,便給誰居住,沒有人能夠不經本王允許,而擅自入住。”
“縱使是瑤止,她亦不能!”
霸道吐語至此,他看向那錦瑟羽,目光銳利道:“而且,你可別忘了,前幾次是你家主人請求於我,本王才答允給她暫住。”
“你等若要因此將此院,當成你們的私有物,那本王必讓你等失望!”
那淡漠之語,透着無情的決絕,聽得那錦瑟羽一衆,皆是面色難看,陰沉似如滴水。
旋即,錦瑟羽銀牙咬了咬粉脣,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再叨擾,告辭。”
說着,她便欲帶着衆人離開此地,將此間之事,悉數稟告瑤止,令其來定奪。
“哼。”
只不過,她們還未行離,那君震天便是哼聲將其震住,冷漠道:“我有說過,讓你等離去麼?”
“王爺難不成,還要爲難我等女帝護衛?”錦瑟羽玉面微變,強撐底氣道。
“你不用以瑤止壓本王,這對本王不管用。”
君震天冷語一言,他蒼眸平靜的掃過在場衆人,道:“本王說過,今天你等必須留下一臂,否則的話...”
“那就永遠留在此地吧!”
要知道,他纔出城處理些事物,便來人彙報,說有人敢闖府殺人。
想來,若不是他匆匆趕回,結果會怎樣,還真的不知,如此勾動他天火怒意之事,縱使葉涼勸語,都難輕平。
唰唰...
伴隨着他這蘊含着無邊殺伐之語的落下,那王府之內,以及九江城各處皆是有着無數流光飛掠而起。
直射此院上空。
待得那無數流光落下,那密密麻麻的震天軍將士,便是直接顯現而出。
這些將士一個個身着鐵血甲冑,手持寒光長槍,將此地的瑤天宮衆盡皆圍於其內,肅殺之氣,直衝鬥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