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殺敵,寧瘋魔!
葉涼此刻心中對鐵家二兄弟的殺意已然漲至了一個瘋狂的頂點,那憤恨之意,連得那漆黑的深眸之中,都是有着血絲遍佈而起。
旋即,他玄拳緊握嗡鳴,對着言鳶拋下一句話後,便是無半點猶疑,直接對着那鐵子詡轟拳而去:“言鳶,救我姐!”
感受到身後勁風的襲來,那鐵子詡亦是鬥轉過身,狠語一句,便對着葉涼硬憾而去:“小子,在本寨主面前,我會讓你知曉,你的妖孽天賦,是多無用!”
嘭嘭...
下一刻,兩道單薄卻各自透着桀驁,散發着無邊玄力的身影,帶着各自的心念,瘋狂的殺伐而起。
那攻伐果決,鐵血瘋魔,戰着戰着,直接從寨子內,飛戰而起,轟穿了那寨子頂,激戰到了屋外。
在那蒼穹之上,激盪出了無數的玄力波光。
嘭!
如此硬憾了良久,當得一道更爲驚天的乍響,響徹於蒼穹之時,那相戰的膠着的兩道身影,亦是齊齊倒射而出。
於那蒼穹之上,穩落身形。
乍眼看去,那葉涼、鐵子詡皆是不復之前輕逸、溫雅之態,那身上的衣衫,破碎襤褸,傷痕不少,鮮血亦是無所阻的從其上流淌而出。
清風吹拂而過,那黑絲散落,嘴角淌血的模樣,皆是有些狼狽。
不過,若是細觀,還是可看出,那鐵子詡所受的傷,依舊要比葉涼,要好上不少。
“嘖嘖...”
鐵子詡邪笑着擦拭去嘴角流淌的那一滴鮮血,眼眸之中透着幾分瘋狂的興奮:“小世子,不愧是我北涼出來的將士。”
“能以死府初期,硬憾我這死府中期,而未敗,當真不錯。”
那雖是誇讚之語,但依舊是可輕聽出其中蘊含的邪佞殺意。
葉涼聽得他這陰陽怪氣的‘讚語’,亦是眼眸微凝,周身玄力潮涌澎湃:這傢伙,不愧是北涼曾經的天才之一。
這死府中期之力,足可睥睨一般的死府巔峰,若非我根基深厚,或早已敗北。
“怎麼?”鐵子詡見葉涼凝神未語,不由戲虐道:“我們的小世子,這是在奇怪,爲何今日,你那堪比死府中期的凝實玄力,怎得會起不到效果了?”
“哈哈哈...”
陡然一笑,他似自說自話般,嘲諷而笑:“小世子莫不是,真的天真的以爲,這世間只有你是天才妖孽。”
“亦只有你知道根基之重,需得一步一踏凝實而進吧?”
一語至此,他再度譏諷挑釁,道:“若是如此,小世子還真的是如你那大義犧牲自己的蠢姐姐,蘇婉婷一般天真呢。”
“鐵子詡,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嘴...”
葉涼眼眸陡然一凜,喝語道:“很賤!”
唰!
這二字一吐,他那身形亦是瞬掠而出,握着那金漆與火光交織而起的玄拳,便是對着那似淡然嬉笑着的鐵子詡,一拳猛揮而去。
“惱了麼?”
鐵子詡看得霸烈轟拳而來,怒意滕濤明顯的葉涼,嘴角邪異而翹:“我最喜歡在別人惱怒的時候,將別人打死,那樣,纔會讓人感到絕望!”
說着,他無半點猶疑,玄拳一握,便是對着那葉涼對轟而去。
嘭...
下一刻,兩道玄拳相擊於一處,葉涼的那道先攻伐的身影,直接被轟的倒射而出,反觀那鐵子詡似早有準備般,僅穩退了十數步,便是穩住了身形。
如此率先穩落身形的鐵子詡,亦是捏着那似有損傷的玄拳,一舔那青白的脣角,望着葉涼那倒射的身形,邪笑一語:“次次都是你主攻...”
“現在,也該換我了!”
唰!
伴隨着這話語的落下,鐵子詡的那道華貴身影亦是陡然飛掠而出,朝着那依舊還在倒退的葉涼襲殺而去。
“該死!”
似是未料到鐵子詡此次反應如此迅捷,葉涼忍不住暗罵了一語後,他努力調穩那身形,以非完美之態,朝着那鐵子詡應戰而去。
嘭嘭...
下一剎,兩道身影與蒼穹之上再度交織於一處,那玄拳轟擊之聲,亦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嘭!
這般硬憾了良久,又是一道驚雷之聲,爆裂響起,那葉涼的身影率先被轟的倒射而回。
乍眼觀去,其身軀之上,傷痕累累,衣衫殘破飄揚,殷紅的鮮血順其身軀溢散,流淌而下,滴落於地。
濺於那塵埃之上,混染於一處。
整個人的氣息,亦是比之前,萎靡了不少。
至於那對面僅退了些許的鐵子詡,卻傷痕比之少的多,那玄力流轉,襯以他那自鳴得意的笑意,更是令人覺得,其是勝者。
勝券早已在握一般。
地間,那追掠而出,擡頭觀望的匪寇們,看得此景亦是心中紛紛鬆了口氣:果然,我們的寨主,還是最強的。
這什麼所謂妖孽,依舊得敗,得死!
就在他們一個個心中自得安心之時,那鐵子詡亦是對着那受挫的葉涼,故意感慨道:“小世子,我本看在你父的面子上,想讓讓你。”
“好讓你殺了我,替你那蠢姐報仇,可是沒想到,我都這般讓你了,你還報不了仇,唉...”
感嘆一語,他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無用的讓我失望啊。”
“我看,還不如趁我現在心情好,願意看在你那該死爹的薄面上,讓你苟活一命,你就趁此機會,放棄你那髒姐,早點滾回去吧。”
似善意的說了一語,他那俊秀的面頰之上,浮現一抹佞笑,戲虐而問:“你覺得如何?我的北涼小世子。”
面對鐵子詡如此刺人心的挑釁,葉涼心中怒意滕濤間。
他那玄拳捏的‘咯咯’作響,其有着金紋凝現的眼眸之中,有着一道好似虛無的佛(卍)印,隱隱透現而出。
緊接着,在其周身長袍獵獵作響間,他那散發着煌煌神威的金漆玄拳,陡然蛻去那無盡鋒芒,似化爲內斂的虛無波動。
那波動如水波輕跳,帶起一道佛印虛凝那玄拳之上。
力量變化於此,葉涼金眸好似虛無,似不悲不喜,對着那警惕的鐵子詡,吐語道:“鐵子詡,今天,我就讓你明白。”
“嘴賤,也是會要丟命的!”
他這話語吐出,亦是無半點猶疑,便是身形飛掠而出,對着那鐵子詡似平實無華的一拳,轟掠而出:“無量梵拳!”
嗡...
那一瞬,玄拳內斂,似大巧不工,無半點鋒芒,可那隱約而透的無上佛印,卻又似可硬生生的令蒼生拜伏,主動退卻而去。
那一刻,葉涼周身玄力似內斂而變,透着幾分須彌之意,帶着那悲憫萬物卻又踏滅百邪的造化梵拳,朝着鐵子詡硬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