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那葉涼等人的身影,亦是揹着煦陽,正緩緩踏步而入。
“涼兒!?”“葉涼哥。”
沈文君、蘇星陽等人看得此景,亦是分發的驚詫起身,那面容之上,有驚愕,更有着久別重逢的欣喜。
“涼兒、蓿凝拜見外祖母。”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葉涼與葉蓿凝亦是踏步上前,恭敬的對着沈文君行了個禮,而後,又對着其餘那些長輩紛紛行了禮。
看得他們二人未變化的謙遜之態,那些長輩亦是十分受用的紛紛點頭露笑,倒是心中頗爲喜悅。
與此同時,那沈文君更是欣喜的踏步上前,如個慈和的長輩伸出手看得葉涼、葉蓿凝的變化,似心疼的道:“唉...你們瘦了...”
面對沈文君的關切之語,葉蓿凝笑着握過她那老皺的手,柔笑道:“我們挺好的,倒是外祖母身體似是差了些許,需要好好養養。”
“唉,老了,不中用了。”
沈文君擺了擺手,說了一語後,她擡首看向葉涼二人,慈和而笑:“你們難得來此,可得多待幾天,外祖母帶你們好好玩一玩。”
“外祖母放心,我們定在此多待些時日,陪陪你。”
葉涼回語一句後,他面色微微肅然,道:“不過,在那之前,先容涼兒將此間之事,解決了先。”
沈文君聞言微微一愣後,似帶着幾分質問與責怪的目光,看向那老翁和錦瑜,似在說:是否,是你二人告知的涼兒!?
“外祖母不用責怪他們,並不是他們告訴我的,是之前我在外面聽得的。”葉涼道。
現在的他,倒是有些慶幸,及時喊住了那老翁,攔了衆人的通稟,這才能聽得此間之事,否則,依沈文君的性子,或還不會與他說。
就似錦瑜一路上未與他提半點一般,想來十有八九,就是知曉沈文君不願他們告知葉涼。
想及此,葉涼將沈文君攙扶會座椅上後,問語道:“祖母,這史家究竟是何來歷?”
“唉...”
似是知道已然無可避免此事,沈文君嘆息一聲後,她對着葉涼等人伸了伸手,示意他們坐下。
旋即,她終是打開了話匣子,道:“這史家究竟是何來頭,我們也不明,只知二三載前他們陡然出現在瞿陽鎮,並且大肆拉攏各方勢力。”
“一開始他們並未有如何對我們蘇家不利之事,但是漸漸到得後來,他們便逐漸開始對我們蘇家打壓...”
如此敘述了良久,沈文君終是感嘆道:“所以,這些年,蘇府在史家的再三逼迫、打壓下,一天不如一天。”
“到得如今,他們更是以看中你外祖父的墓地風水爲由,要我們強行搬離那墓碑,否則,便直接挖墳,毀墓。”
那話語之中,透着無盡的淒涼、無奈的傷感。
畢竟,這諾大的蘇府就靠她這一老人家打理、護持着,當真是累人的緊。
待得葉涼等人聽得此敘述之語,那言鳶直接蔥鼻輕哼,道:“哼,這些人,如此咄咄逼人,當真是太過分了。”
與此同時,那葉涼亦是眉頭微皺,看向那沈文君,道:“外祖母,當初父親留下的那些護衛未能對付史家?”
他印象之中,葉蒼玄是有留下一些不弱的護衛在蘇府守衛的。
“他們和那些曾經投靠蘇府的強者一般,都走的走,散的散了。”那紅臉老者道。
畢竟,強的時候,自然都來了,弱的時候,不落井下石都不錯了,待葉蒼玄一走,那自然是人走茶涼,另尋高就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是老身讓他們走的,待於此地,倒是委屈了他們了。”沈文君道:“而且,也有少許還留下護持着我們蘇府,教導着我們蘇府小輩。”
“留下之人,對付不了史家?”葉涼問道。
“對付不了的,葉涼哥哥。”
蘇星陽捏拳憤憤而語:“當時曾有幾名坤府強者,主動替我們蘇府去打抱不平,但是都被他們給殺了。”
“甚至,還有以前與我們蘇府交好的勢力來幫過我們,可都損失慘重,敗北離去。”
一語至此,他那臉面之上,似有幾許憋憤:“而且,每次如此失敗後,史家便會對我們蘇府進行報復,導致我們蘇府更是慘重。”
怪不得,錦瑜不讓我對付史崇山等人,原來是怕我離去後,蘇府遭到報復。
心念瞭然一語,葉涼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眼眸微凝:不過,這史家倒是詭異,於二三載前忽然出現,那不就是我去洛水門之後?而且又有不少強者...
看來,這史家是故意來此,針對蘇家的!
他可不信,世間有這麼巧的事,而且這能夠滅殺坤府的存在,完全可去一方當個小勢力霸主了,何須屈就在這瞿陽鎮?
嘭嘭!
就在葉涼心思微轉間,那堂外一道身影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那兩步一跌的模樣,亦是緊張至極。
看得這一幕,那沈文君老眉一皺,對着那摔的狼狽的年輕僕從,訓斥道:“石頭,你這是作何了,如此慌亂!?”
面對沈文君的質問之語,那名喚石頭的僕從,跌跌撞撞的跑至堂前,喘着粗氣,對着沈文君恭敬道:“老...老夫人,轅明少爺他...他回來了。”
“嗯。”
沈文君輕應了一聲,道:“那讓他進來便可,你慌些什麼?”
她側目看向那端坐的葉涼和葉蓿凝,笑道:“順便可讓他來,見一見涼兒與蓿凝。”
石頭聽得她的話語,尷尬的低着頭,磕巴道:“袁明少爺,他...他進不來。”
“你什麼意思?”沈文君老眉微皺,似有不好的預感。
她是讓蘇轅明攜禮去拜訪史家,以求將此墓地之事,努力平息的,如此,謙卑的登門拜訪,她並未想過,會出什麼事。
只是,如今石頭的態度,卻是令得沈文君慌了神。
連帶着,那剛從沈文君言語之中知曉此事的葉涼等人,亦是眉頭微皺,似覺不對。
在她的問語以及衆人的注視之下,那石頭亦是瞥了眼葉涼後,結結巴巴的顫聲道:“轅明少爺,他...他的四肢都被廢去了...”
“你說什麼!?”
沈文君面色一變,陡然起身,道:“你說,轅兒的手腳被...被廢了?”
“咔嚓!”
與此同時,那葉涼拿手的茶杯陡然捏碎,而後,他顧不得那茶水四溢於水,目光凌冽如刀,直射那石頭,沉聲而問:“是誰所爲!?”
“是...是史家...”
就在石頭顫抖吐語時,那外面的僕從,亦是將那渾身染血,面目慘白駭人,氣息萎靡,雙眸忽睜忽閉,似奄奄一息的蘇轅明給擡了進來。
看得這一幕,那沈文君心頭如遭重擊,整個人都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似要屏息傾倒而去一般。
好在那丫鬟眼疾手快,將其扶了住。
那蘇家其他人亦是紛紛起身,惱怒的惱怒、擔憂的擔憂。
旋即,那蘇星陽更是踏前一步,一把抓住那石頭的衣襟,雙目充血,喝語道:“轅明哥好生前去商談,史家爲何如此待他!?”
石頭於他的質喝之語,緊張的磕巴道:“他...他們說,我們蘇家出生卑賤,只不過是個依靠人還起不來的廢物家族,不配和他們同等而談,而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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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蘇星陽怒語道:“而且什麼!?”
“而且...”石頭瞥了眼葉涼,小心翼翼道:“而且史家主史鵬濤說,我們蘇府歸來的什麼小少爺,敢傷其四子,那用轅明的手腳來賠是應該的。”
聞言,葉涼那看向蘇轅明的深眸之中,有着怒意與愧疚騰繞。
而後,他那站起的身子,重重的吸了口氣後,仰面而起,緊閉的眼眸之中,帶着歉意的淚水:二哥,是涼弟...
害了你!
“涼弟。”
葉蓿凝明白他那凡事攬於己身的性子,知曉他定是自責了,亦是出語勸道:“此事不怪你,你事先並不知情。”
就在其餘人也欲勸語之時,那石頭緊張的看了眼葉涼,繼續道:“而且,那史鵬濤說這還只是彩頭,他還要...要...”
“還要什麼,快說!”蘇星陽氣急。
“他說,要...要我們蘇家拿六十名蘇家之人的手腳,以及三十名童真的丫鬟去補償他們,否則,便要...便要...”
石頭瞥了眼那沈文君,膽顫道:“便要老夫人的頭顱。”
轟!
浩蕩的玄力直衝屋頂,震得那身後座椅都是化爲齏粉,葉涼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殺意滕濤,從牙縫裡擠出一語:“史家欺人太甚!”
“我若不殺的你雞犬不留,我葉涼,枉爲人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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