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歟安,你瘋了嗎?葉涼可是你同門師兄弟!”寇天闕跨前一步,喝語道。
“當真是聒噪。”
鶴歟安不屑的瞥了眼寇天闕,揮了揮手道:“將他們打殺了吧。”
唰!
此語才落,兩道刀光,便是從虔無用身後的那些手下之中發出。
下一刻,寇天闕和小景的脖頸便是被撕裂出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瞬間便是溢散而出。
‘撲通。’
脖頸取命,寇天闕捂着那溢血的脖子,與小景一般,不甘的跪倒於地,他伸出一隻帶血的手,指着鶴歟安,顫聲道:“爲...爲什麼?”
面對他的問語,鶴歟安彈了彈手指,不屑道:“殺個螻蟻,又哪來那麼多爲什麼!?”
“哦,對了。”
似忽的想起了什麼,他彎下腰身,白皙儒雅的面龐貼至寇天闕的近前,道:“忘了告訴你,那些弟子其實都是我殺的,你的女人錦嫣也是我玩死的。”
他嘴角露出一抹陰邪的笑意:“能夠死前得到我的寵幸,她總算也不枉此生了。”
“你個畜生!”
寇天闕怒紅着臉,伸出手,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衫,想與其搏命。
只可惜,生機已散,又何來氣力再戰。
啪。
輕而易舉的便將寇天闕的手打開,鶴歟安站起身,似有潔癖般,滿帶厭惡的擦了擦胸前衣衫上沾染的血跡,道:“真髒!”
此語剛落,那寇天闕的身軀便徹底的倒落地間,似徹底失去了生息。
那倒下時,一對雙眸大睜,似有不甘,又有歉意的看着葉涼。
那目光,好像在求他爲己報仇,又好像在說:抱歉,葉涼師弟,我錯怪了你!
只不過,這一聲歉語,用了生命的代價。
“鶴歟安!!!”
唐依萱看得這一幕,素手緊揪,怒語道:“你如此殘殺同門,上尊們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鶴歟安邪異而笑:“可是,你覺得,你們有機會活着回去,告訴上尊麼?”
“我覺得,有。”
悠悠的殺伐之語從林間傳蕩而起,一道身着赤色束身長袍,慘白的臉上透着鐵血殺伐之意的俊秀男子,緩步踏出。
他每踏一步,那地間的草木便是被那殺伐之意給浸染的戰慄萎縮,似顫抖拜伏。
“長孫厲通!”
虔無用面色微變,道:“你怎麼會出現在此!?”
面對他的問語,長孫厲通擡眼看向葉涼,道:“前些時日,我接到葉涼師弟的傳信,告知了我前些時日之事,並且猜測你等極可能在此守株待兔,擒殺於他。”
“叫我前來反守。”
他目光緩轉,冷冽帶煞的掃過虔無用和鶴歟安:“我之前還帶着幾分半信半疑之態,不過現在...”
“我徹底信了!”
浩蕩的殺伐之意直衝雲霄,他掃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寇天闕二人,看向鶴歟安等人,冷語道:“你們當真該死!”
之前鶴歟安擊殺寇天闕二人之時,他是在的,只不過,這一切發生太快,快到他來不及阻止。
而在親眼見了師門之人被殺,長孫厲通的怒意,亦是徹底翻滾,大有一副不死不休之態。
看得這一幕,虔無用眼神陰翳:“小子,你還當真聰明,竟然懂得反守爲攻,把長孫厲通給叫來了。”
“對付奸詐之人,自然得多加思肘,以策萬全。”葉涼淡然回語。
“哈哈。”
虔無用聞言朗聲一笑,道:“小子,你當真以爲,喊來長孫厲通便可保你無憂麼?”
他眼神陰翳,道:“我告訴你,今日,誰也保不了你!”
唰!
這話語剛落,他便伸出那尖銳細長的手,對着葉涼的脖頸狠爪而去。
“哼!”
長孫厲通看得他此舉,亦是冷哼一聲,瞬間便是襲掠至葉涼身前,而後,他無半點猶豫,猛地一拳轟出。
帶出道道通天殺伐之氣!
轟!
下一刻,拳爪相擊,長孫厲通整個人瞬間倒射而出,在地上劃出兩道又長又深的劃痕後,他重重的跺腳於地,才堪堪穩住身形。
反觀那虔無用雖然也有倒退,但顯然所退的距離,要比長孫厲通短上不少。
只一擊,兩者實力,高下立見。
“呵...不愧是東脈洛水門的執法隊之人,竟能以生府中期之力,發揮出巔峰之能,匹敵我這死府初期,倒是不錯不錯。”虔無用笑着捏了捏手,道。
“今日,有我在,你殺不了人!”
長孫厲通面無表情的重新走至葉涼等人身前,冷語道。
“哈哈,長孫厲通,你當真太高看你自己了。”
朗笑一語,虔無用猛地一揮手,令身後的十數人中走出兩人,站至他的左右後,他對着長孫厲通似笑非笑,道:“你覺得,有此二人在,你還護得住誰?”
轟!
此語一落,那兩名男子周身的玄力瞬間溢散而出。
死府初期!
長孫厲通、葉涼等人皆是瞳孔一縮。
顯然,此局面,就連聰明如葉涼都是未有算到。
按葉涼原來的估計,只要長孫厲通在,那虔無用便討不了好,實在不行,再拿出恭羊封,可是現在...
就算拿出恭羊封也已經挽回不了局勢了。
畢竟,三名死府初期,豈是一名死府初期的玄傀可比?
想及此,他亦是雙拳微捏,目光微閃:該死,沒有想到,虔無用爲對付我,竟然甘願耗費如此人力。
要知道,在同境界下的玄傀和人,絕對是有自主意識的人佔優勢的,如此一來,葉涼的底牌算是徹底被壓制了。
就在心神輕蕩間,虔無用亦是得意而笑:“怎麼樣,現在,你們是乖乖都和我回擎皇宮呢,還是全部死在這裡呢?”
此事摻雜的人數太多,而且還有長孫厲通在,若當真殺伐起來,極有可能驚動別的強者。
所以爲求最穩妥,他打算將他們全部帶回擎皇宮,讓擎皇處理。
“你不殺我們?”
長孫厲通表面故作妥協,內裡卻是傳音給葉涼,道:“葉涼,待會我盡全力拖住他們,你們迅速往古墓跑,只要進了墓冢,他們便奈何不得你們。”
“可是,如此你又怎麼辦?”葉涼皺眉道。
“你不用擔心我,我身爲洛水門執法殿之人,他們不敢當真殺我。”長孫厲通撒謊道:“而且,這四周我有幾個強者朋友在,只要一戰起來,他們會立刻來支援的。”
有人在?
葉涼心念一動:“那我留下助你。”
“助什麼助!”
長孫厲通呵斥道:“到時打起來,拳腳無眼,你能保得住自己不受傷?就算你保得住自己,能確保周薇她們的安全嗎?”
“更何況,我哪些朋友距離這裡還有段距離,就這時間,萬一他們不讓我拖,硬對付你,怎麼辦?”
“可是...”葉涼似有猶豫。
“別可是了,我待會說走,你便立刻帶着衆人走。”長孫厲通喝語道:“不要給我有半點拖沓,若是誰出了事,我拿你是問。”
聽出了他話語之中的堅定,葉涼終是點了點頭,道:“好。”
“不錯,這纔是有擔當的漢子!老子喜歡,哈哈哈。”
長孫厲通率性而笑:“葉涼小子,加油,我等你古墓強者而歸的那一天,到得那時,你我把酒言歡,以戰會友!”
傳音至此,他看向那已然答允不殺他們的虔無用,陡然喝語:“走!”
轟!唰!
在這話語落下的一剎,長孫厲通力量全放,傾盡全力,以命搏殺去拖住了虔無用等人。
同一刻,葉涼等人瞬息襲出,直掠那不遠的古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