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葉公子,我的嬌軀,香麼?”
隨着染蝶衣這玩味的話語,於嘴中吐出,她繼續張着那檀口,對着葉涼口吐蘭香,妖媚而語:“可有因此,讓你意亂神迷,放鬆了警惕?”
面對她那勾人的言語,葉涼還沒開口,那葉戰便是湊過來以鼻息聞了聞,然後道:“香麼?我怎麼只聞到濃濃的鹹魚味?”
“難道,我聞錯了?”
於他那看似一本正經的話語,染蝶衣那本嫵媚的嬌容,不由笑容凝固,神色漸漸難看而下。
對此,葉涼倒是淡淡一笑,道:“戰兒,你沒聞錯,的確是鹹魚味,還是那種來自於汪洋大海的鹹魚味。”
“我就說嘛...”葉戰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道:“姑娘,你身上真的有鹹魚味。”
面對他們二人的一唱一和,染蝶衣那陰沉的嬌容上,浮現了幾抹透寒的媚笑:“呵呵...真沒想到,到得現在,葉公子還有心情和奴家開玩笑...”
“就是不知,當奴家這把刀於葉公子喉間割開時,葉公子還能不能有這樣的心情,和奴家開玩笑。”
她說到這,那手上的匕首,似是稍稍加重了些力道,從而令得那匕首,漸漸地壓入了肉中。
“染蝶衣,你別亂來!”
那已然被此地吸引過目光的傅全邦,看得染蝶衣這舉動,不由神色一變,呵斥道。
而他這一呵斥,算是徹底驚醒了嚴達等人,他們轉頭看得染蝶衣那舉動,才終是明白,他們上了染蝶衣和餘韜的當了。
嚴達忍不住道:“染蝶衣,你還是人嗎?竟然爲了報復葉五,採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來誆騙我等!”
隨着他這話語吐出,那四方似和嚴達有着共鳴般的衆人,紛紛出語呵斥,於染蝶衣喝罵、指責。
只可惜,於他們的罵語,染蝶衣似乎完全不爲所動,反倒看似嬌媚的緊靠着葉涼,嬌滴滴道:“葉公子,他們都想欺負我,你快點保護我,殺了他們。”
葉涼拿過那酒杯,淡淡道:“你覺得,毒蛇會需要保護麼?”
染蝶衣眸中泛過縷縷寒意,嬌容依舊嫵媚而笑:“看來,葉公子是不打算保護奴家了。”
葉涼淡淡一笑,似是默認般的仰頭飲酒。
染蝶衣看得此景,眼眸毒意盡顯,道:“既然,葉公子不願意保護奴家,那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話落,她直接手中狠狠地用勁,朝着他的脖頸,割抹而去。
看得此景,那來不及出手的傅全邦等人,皆是神色陡變,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不過,他們那緊張的神情,僅持續了一瞬,便是被驚訝之色,取而代之。
因爲,他們看見,那染蝶衣割掠下去的匕首,似是割了個空般,直接於葉涼的脖頸上,割透而過,未濺起半點鮮血。
“這...”
此時的染蝶衣看得那,彷如空氣般,輕易割切而過的脖頸,也是嬌容陡變:假的?!
她這想法剛起,一道熟悉的悠悠之語,便是於大堂外,傳蕩而來:“抱歉,讓你失望了。”
衆人循聲望去,便是看得那,非但完好無損,反倒還渾身透散着飄然之韻的葉涼,裹挾着那縷縷清霧,於大堂外,緩緩踏步而入。
“這...又是一個葉五?”
傅全邦、嚴達等人看得那於外面,緩緩走入的葉涼,不由微微一愣,似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在他們驚訝間,那染蝶衣身前的葉涼,則是徹底化成縷縷玄氣,消散而去,旋即染蝶衣看向那走入的葉涼,道:“你早有防備?”
“如你所見。”葉涼淡笑。
可說,早在進入大殿前,葉涼便覺得不對勁,所以,他便使用了,當初於蠻荒時所創的那招‘鏡花水月’,來以防萬一。
“你當真狡猾。”染蝶衣嬌容陰沉。
“哼。”
嚴達直接冷哼:“若論狡猾,我看誰都比不過你這無恥的女人。”
“行了,別和這種女人多廢話了,先殺了再說。”阮芯如一握腰間彎刀,便是對着那染蝶衣掠殺而去。
而隨着她的動手,那嚴達等人紛紛反應過來,打算對着那染蝶衣羣殺而去。
“唰...”
於他們的羣攻,染蝶衣倒也果斷,直接便是體內玄光卷涌而出,然後在一個旋轉間,巧妙的避過衆人,迅疾的退至了那餘韜的身旁。
等到她徹底退穩、玄光散去,她那一身寸縷衣衫,以及那青紫肌膚,盡皆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身紫黑色的鏤空長裙,和那若隱若現的青白大腿、妖嬈嬌軀...
看去惑人至極!
“諸位,奴家怎麼說,都是一名女子,你們對着一名女子,下如此狠手,難道,不會心疼麼。”染蝶衣以那纖纖玉指,拂過雪白的下顎,妖媚道。
“哼,似你這等比毒蛇還毒的女人,殺了你,便是爲民除害,又有何心疼!”嚴達冷哼道。
有了他的帶頭,那龔真等人紛紛氣憤而語。
“唉...”
染蝶衣聽得衆人的叱罵,不由幽怨一嘆道:“現在的男人,一個個的,當真是狠心吶。”
面對她這話,衆人剛想開口,那一直神色平靜的葉涼,便是對着那端坐於座椅之上,悠哉飲酒的餘韜,沒來由道:“玩夠了麼。”
他這話,突如其來,不止是聽得餘韜一愣,連得那在場的嚴達等人,都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那餘韜纔是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葉涼,道:“葉五兄,這話,你應該問蝶衣姑娘,而不應該問我吧。”
的確,從眼下的情形看,這一切的主使者,似乎應該是實力更強的染蝶衣,而不是餘韜。
“呵...”
葉涼那白皙的面頰,泛起一縷冷笑:“到現在,你還要裝麼?”
餘韜眼眸閃了閃,面頰笑意依舊:“葉五兄,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涼聞言嘴角掠過一縷不屑的笑意後,他緩緩走至一旁,落座而下,邊倒着酒,邊於衆人的注視下,神色平靜道:“投靠界外邪族...”
“殘殺同袍,虐待染蝶衣,還用死了的染蝶衣,來行殺人之事,背害人之鍋。餘韜,你真的夠毒的。”
他慢慢地說着,似將餘韜、染蝶衣等人所經歷的整個過程,都說了出來,聽得那在場衆人神色陡變,心中震驚。
“餘韜投靠了神府九界外的邪族?還配合邪族,殺了那些隊友,‘虐害’了染蝶衣?最重要的是...”
他們雙目大瞪的看着那,滿是妖嬈的染蝶衣,神色震顫:“她...根本已經死了?!”
而在他們震驚間,那本還一直保持着笑意的餘韜,則是神色漸漸陰沉而下,他凝看着葉涼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呵...
葉涼白皙的面頰上,浮現一縷冷笑道:“首先,染蝶衣的表現,和之前相差太大,試問一個眼高過頂的女人,怎可能用露出嬌軀這種方式,來博得同情?”
“其次,染蝶衣指控你的時候,太溫柔,絲毫沒有女子被欺辱時的羞憤、惱怒...”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她剛纔退至你身邊時,那駁雜的玄韻力,夾雜着一縷邪黑之念...”
他猛地擡頭,眼眸裡透着濃濃的殺意,道:“而那股邪念,正是來自於那界外,黑骨族!”
啪啪...
隨着葉涼這話語的落下,一道鼓掌之聲,陡然響起,葉涼擡眼看去,便是看得一名身着華貴黑色長袍,體軀修長,陰白的面頰,俊雅到男女通吃的男子,於內堂走出。
他帶着那幾名婢女,走至衆人眼前,嘴角掛笑的看向葉涼,道:“僅憑几點線索,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的清清楚楚...”
“葉族,五殿下的才智,果然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