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要不要這麼霸道!?
此刻,在場之人紛紛倒吸了口氣後,屏住呼吸,似有些難以相信,面對這北涼城第一天才,以後甚至可能是北涼第一人的葉楚南,葉涼說話竟然會如此不講情面。
就連得那熊罡等人都是不明白,這在素日裡脾性頗好,有着忍耐之心的葉涼,今日怎得會變得如此霸道。
說話更是如此凌厲狠辣。
城牆之上,葉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唉,這涼兒,果真是越鬧越大。”
其實,早在葉楚南來前,葉烈便猜到今日之事,無法輕易善了,這倒不是他多聰明,而是他太瞭解葉涼了。
每當事情,關乎葉涼身邊之人,尤其是葉蓿凝和蘇希柔時,葉涼能素日的沉穩就消散於虛無,瞬間變成了渾身長刺的刺蝟。
那凡事要對他身邊之人不利之人,他都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刺上幾個洞在說。
所以,如今葉楚南來參與,葉涼便沒給其半分顏面。
而與葉烈一般,周通也是十分了解葉涼的秉性,道:“涼兒此性格,我是很喜,只是與他來說,倒不知是好是壞。”
這種性格,重情重義的確很好,但是,這性格的缺處太過明顯,很容易受有心之人利用。
如此,倒真的不知是福是禍了。
“只要涼兒能夠鋒芒縱橫,世間之事無不可阻擋者,又何須懼怕受人利用呢。”
幽幽的話語之聲陡然響起,那仲谷不知何時出現,竟是站在了他們的身旁。
見狀,葉烈等人紛紛頗爲恭敬的拱手,道:“仲老。”
面對他們的禮敬,仲谷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整日待在閣內,倒是無聊的慌,今日出來走走。”
顯然,他也是知道了葉烈的心中所想,便開口說了此語,解其心中困惑。
葉烈聞言禮貌的笑道:“仲老喜歡便好。”
“嗯。”
仲谷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城牆之下的動靜,道:“最近銘蒼槍暴動愈加頻繁了,想來,它也是感受到覬覦它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緩緩將手放於身後,繼續道:“葉烈,約定之日將近,銘蒼槍若再未有新主出現,或將難保了。”
葉烈臉色一變,道:“仲老。”
似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仲谷一擺手制止道:“我能助你暫時壓住銘蒼槍,但卻無法助你爲銘蒼槍擇主,所以這銘蒼槍之主,還是得靠這些小輩自己努力。”
“倘若約定之期還未有新主出現,那面對整個南祁皇朝的壓力之下,我也只能交出銘蒼槍,令衆人公平競爭了。”
當年,葉蒼玄隕落,南祁皇朝各大勢力便紛紛覬覦銘蒼槍,只是,那時有葉烈這威名在,又有這曾在一夜之間,將盜槍的三名玄君,打的一死二傷的神秘守閣人仲谷在。
這才讓衆人打消了強奪的念頭。
不過饒是如此,北涼王府還是在南祁皇朝以及各大勢力的壓力下,答允了,若是在一定期限之內,北涼王府之人無法掌控銘蒼槍,便將其拿出公平競爭。
“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葉烈無奈的感慨着,對於此事他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並非他想,只怪他北涼王府還不夠強,不夠在南祁皇朝甚至整個祁涯道洲下,守住此槍。
葉烈清楚,若他不答允,不說南祁皇朝的各大勢力聯合搶奪,就單單南祁皇朝不再護持於他北涼王府,導致其他勢力甚至別的皇朝之人來壓。
那就有可能使得他北涼王府損失慘重,甚至有滅府之危。
這,並非他所願,所以他只能退讓。
如此想着,他也是心中自嘲而笑:“這堂堂他北涼王府的重寶,就因無主,而要變成共有之物,當真可悲至極。”
似看出葉烈心神憔悴的模樣,上官宗鈞瞥了眼下方葉涼等小輩道:“北涼王,無論如何,我燕玄堂必以你馬首是瞻。”
在他心中早已將葉涼視作準女婿,所以該表現的時候,他自然也知道表現。
周通聽此也是說道:“不錯,葉烈兄放心,這銘蒼槍既然是你北涼王府之物,那也就是我孫女婿未來之物,我定助你保其周全。”
雖然他那糙話還是爲了強調葉涼是他的女婿,但是聽在葉烈的耳畔也是有些暖心,所以葉烈也是難得沒有與他爭辯。
而有了二人的帶頭,蘇容川亦是拱手道:“蘇府雖非強府,但若是北涼王有需,也定當鼎力相助。”
聽得他們的相助之語,葉烈也是動容拱手:“葉烈在此,多謝諸位。”
有了他們的幫助,那就算是做最壞的打算,他也是有些底氣了。
見狀,仲谷說道:“你也無需如此擔憂,以眼下的這些小輩之資來看,給他們些時日,那在期限之內奪取了銘蒼槍也非無可能。”
葉烈心頭一震,猶如醍醐灌頂般激動道:“有仲老此言,葉烈便放心了。”
畢竟一旦小輩之中有人奪了銘蒼槍,那他北涼王府非但不會失去這件無上利器,還會增加實力,如此簡直就是兩利。
不過,若一旦銘蒼槍被他人所取,那就損失極大了。
而在他們爲銘蒼槍之事憂心間,那廣場上的葉楚南也是被葉涼這話說的笑意瞬散。
當即,他眼眸之中寒芒溢散,道:“八弟,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
面對他那逼人的氣勢,葉涼無半點畏懼之色,道:“我只知,今日之事,誰若阻我,便是我的敵人。”
他擡眼,凝視着葉楚南道:“和敵人說話,我不會留半點顏面!”
“哈哈,將我當敵人?好,好啊。”
放肆的笑着,葉楚南猛地收攏起笑意,周身玄力轟然散發,朝着葉涼壓去,道:“我倒想看看,八弟能如何對待我這敵人!?”
由於葉涼,葉素瀟被關、葉鴻受罰,甚至連得葉素瀟和穆恪的婚約之事都是被葉烈所廢,如此種種,他對葉涼的恨意早已根深。
如今這在素日裡,他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的廢材葉涼,竟傲到這樣和他說話,他又怎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