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龐全也是有些疑惑,不明白葉涼要銅令做什麼,但疑惑歸疑惑,他終究還是取了一塊銅令,遞給了葉涼。
葉涼接過令牌,便直接於衆人訝異的目光下,踏步而出,走至了那,已然坐於木桌後休息的華曄面前。
緊接着,他將手上的銅令,扔到了木桌之上,神色平靜的對着華曄道:“華師兄,禮尚往來,既然你送我一禮,那我便送你此禮,還請華師兄前去居住吧。”
嘶...
那總門的洛水門之人,聽得葉涼此語,不由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面色微變:他竟然敢讓華曄,去和那些畜生住在一起?
這膽子,還真是大啊。
與此同時,瞭解葉涼脾氣的洛水門東脈之人,看得此景,則皆是一個個心中有些‘幸災樂禍’之感:“哈哈,這些總門之人,惹誰不好,惹葉涼,真是活該!”
要知道,他們這些時日,可是沒少受總門之人的氣,只不過,一直敢怒不敢言,如今,葉涼‘代表’他們出頭,他們怎能不心中暢快、高興?
而與看好葉涼的他們不同,那劉純輝、範書婷等人,則紛紛神色輕蔑的看向葉涼,心中譏諷:哼,到華曄師兄面前來逞能?待會看你死的多慘。
“小子!”
就在他們心緒各異間,那站於華曄身後的兩名男子,直接踏前一步,怒欲動手:“我看你是找死!”
不過,他們還未真的動手,那華曄便是伸出手將他們給攔阻了下來,而後,他面頰帶笑的看向葉涼,道:“葉涼師弟,你似乎忘了...”
“這令牌的分發,是由我們總門弟子說了算,而非你們分脈弟子說了算的。”
的確,按規定,令牌究竟如何分配,總門弟子是有決定權的,但他們分脈弟子,是沒有的。
“以前,或許是你們總門弟子說了算,但現在...”
葉涼神色淡然:“我說了算。”
這傢伙...
四周圍觀之人,聽得此語,不由皆是暗暗咧嘴:還真是狂妄啊。
“哈哈哈...”
華曄聽得此語,不由朗笑一聲後,對着葉涼道:“葉涼師弟,可是在和我說笑?”
“我給你五息時間,五息之後,你若還不動身前去你的‘住處’,那...”葉涼神色平靜,語調略顯孤傲:“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不是在說笑。”
聞言,那洛水門總門之人,一個個都是看怪物般的看向葉涼,心中低語:“他莫不是瘋了吧?竟然敢如此挑釁、威脅華曄師兄?”
與此同時,那範書婷更是直接冷笑一聲,款款走至葉涼麪前,道:“小師弟,裝大尾巴狼裝完了麼?如果裝完了,就乖乖拿着令牌,滾吧。”
“不然,等到我們真的發怒,不顧同門情誼的時候,你哪怕是跪在地上求...”
啪...
她那話語還未說完,葉涼那巴掌便已然帶着那,凌冽的勁風,狠狠地掌摑在了她的面頰之上,以打的她整個人都是朝着一旁,飛射而出...
倒墜於地。
看得這一幕,那在場衆人,皆是驚愕在了那裡,似未料到,葉涼竟然當真說動手就動手。
“葉涼!”
而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下,範書婷在回過神來後,她不顧玉面紅腫,嘴角淌血,直接便是於地間轉身,朝着葉涼的方向看去,怒氣衝衝的吐語而言:“我要...”
她這句話,剛至一半,接下去的話,便是如鯁在喉,難以吐出了。
因爲,她清晰的看到,那葉涼不知何時已然站在她的面前,並且以一種似如深淵、鬼獸般的目光,凝視着她,給她以將被吞噬的悚人之感。
“葉...葉涼...”
範書婷眸透畏懼的看向他,顫語道:“你想做什麼?”
同刻,那劉純輝等總門之人,紛紛跑出涼棚,將葉涼圍住,呵斥道:“小子,你別胡來!”
面對他們的言語,葉涼瞥了眼那,依舊被範書婷緊握在手,似打算給他的令牌後,神色不悲不喜的看着範書婷,道:“把令牌,吃下去。”
嘶...
衆人聽得此語,不由面色陡變的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波瀾而起:他竟然要讓她把這塊銀色的令牌,硬生生吃下去?
這未免也太瘋狂了吧。
對此,那範書婷也是嬌容微變,咬着銀牙道:“葉涼,你不要太過分了,我...”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把這塊令牌吃下去,二,把話給吞回去...”葉涼直接打斷。
“你在開什麼玩笑,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吞回去。”劉純輝聽得此語,忍不住道。
“能。”
葉涼眼眸冰冷的看着範書婷:“只要她永遠閉嘴便行。”
永遠閉嘴?
範書婷微微一愣後,她嬌容陡變:那不是要我的命?
想及此,她直接看向葉涼,警告道:“葉涼,你敢,我可是總門的人。”
“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葉涼手中輕劍顯現,一股猶如實質般的血色殺意,由身而散。
“葉涼,你個孽障!”
劉純輝眼看得葉涼,竟然顯劍而出,不由怒色微起:“竟然,真的敢亮出兵刃,殺同門之人。如此,我等怎能容你!”
話落,他直接掠身而出,似欲帶着衆人,擒扣葉涼。
“唰...”
然而,他那身影才掠至一半,葉涼那手中輕劍,便是直接由下往上的對着那,於他右側掠出的劉純輝,一劍揮出,得以...
令得那劉純輝,胸膛劍痕盡起間,整個人裹挾着那濺染出的鮮血,於半空之上,旋轉着...
狼狽落地。
看得這一幕,那圍於葉涼身旁,本還想動,但還未來得及動的總門之人,不由皆是神色驚愕的呆愣在了那裡,目光難信,心中畏懼。
與此同時,地間的範書婷看着那,胸膛劍痕猙獰染血,痛苦的於地間哀嚎的劉純輝,也是眸中懼意大增,心中顫抖:瘋子...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而在她恐懼間,葉涼卻仿似個無事人般,手持那染血之間,目光平靜卻透着蝕骨之寒的看向範書婷,道:“如果,你選不出的話,那便我替你選擇一種吧。”
“別...別,我吃我吃...”範書婷打個了激靈後,她似生怕葉涼殘殺於她般,直接拿過手上那令牌,不顧一切的朝着嘴裡塞。
“葉涼師弟...”
就在範書婷嚇破膽,四周的總門之人被嚇愣於當場時,那一直靜觀着的華曄,終是緩緩站起,並似如一個正義的救星般,對着葉涼道:“你如此殘忍行徑...”
“當真,不配爲我洛水門之人。”
顯然,在見到葉涼放肆、挑釁,並打傷劉純輝、範書婷等人後,他也是覺得時機差不多,可以站出來,廢了葉涼,得以‘伸張正義’...贏得名聲了。
“然後呢?”
葉涼緩緩轉過身,神色平靜的看向華曄,道。
面對他的問語,華曄冠冕堂皇道:“爲了避免你再逞兇行惡,我只能將你暫且擒下,以帶回宗門,交給執法堂的長老們處置。”
聞言,那圍着葉涼的總門之人,紛紛內心活絡起來,目光閃爍的打算隨時出手,幫助華曄,對付葉涼。
而那痛苦倒於地間的劉純輝,更是有些激動道:“對,華曄師兄,擒下他,快擒下他!”
顯然,在他們看來,若華曄出手,對付葉涼,還是綽綽有餘的。
對此,葉涼卻是彷如未聞般,神色平靜至極的將手中長劍收起後,他眼眸孤冷的看向華曄道:“不必了,你沒這個機會了。”
唰...
此語一落,他那身影陡然襲掠而出,手中金漆玄拳,裹挾着那浩瀚玄韻,對着華曄一拳,轟蕩而去。
“哼,還敢主動出手?”
華曄眼看得葉涼,主動轟拳而來,不由心中不屑:當真是不知死活。
心緒於此,他玄拳緊握而起後,似不疾不徐的擡手而起,對着那已然轟至近前的葉涼,一拳硬憾而去。
很明顯,華曄並未將葉涼這分脈弟子,放在眼裡。
但是,當得接下去,葉涼那一道金漆玄拳,轟蕩於他的玄拳之上時,他卻知道,他錯了,而且是錯的相當離譜。
“嘭...”
下一刻,葉涼那浩蕩玄拳,轟蕩於華曄的玄拳之上時,一股恐怖到似如四海之力的玄潮,陡然於他那玄拳之上,爆發而開,得以轟得華曄,玄拳骨碎不說...
整個人更是如遭重創般,口吐鮮血的倒射而出,狠狠地撞於那涼棚後,不遠處的牆壁之上,撞得那裂紋起、碎石濺...
體軀,半嵌而入。
“嘶...”
衆人看得此景,不由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雙目大睜難信的心中潮涌:“他...他竟然一拳便把身爲二陽神皇的華曄,給轟廢了?”
他們想着,看向葉涼的目光,漸漸變得驚懼:這傢伙,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怪胎!
畢竟,他們可是清楚,葉涼展露出的境界,並不高於華曄,而是和華曄一樣,也是二陽神皇。
如此同境界下,碾壓華曄,他們如何能不驚?
此時那劉純輝、範書婷等人,更是神色難看到了極致,並在心中後悔,不應該惹這煞星。
至於東脈之人,則紛紛心中喜悅,面露得意之色的昂首挺胸,似有幾分吐氣揚眉之感。
畢竟,在以前,若同境界相鬥,基本上都是他們分脈的人輸,能夠贏的可是極少。而能夠像葉涼這般,贏的這樣霸道的,那更是頭一遭。
而就在衆人心神各異間,葉涼神色淡漠的看着那,已然與牆壁上,滑落於地,似戰力盡喪的華曄,不由平靜吐語:“呵...總門天才...”
話落,他不顧華曄氣不氣怒,直接於衆目睽睽之下,轉身而過,並無視那些洛水門總門弟子,直接踏步而出,似欲行離此地。
看得這一幕,倒是龐全忍不住喊道:“師弟,你是要去哪?”
聞言,那剛好走至劉純輝面前的葉涼,頓住腳步,背對着身後不遠處的龐全道:“龐全師兄,麻煩你回去,告訴太耀上尊他們,我沒興趣和這些人,住在一起,所以...”
“落腳之地便不勞師門費心了,我會自己去找。至於,素姨她們,等我尋得落腳之地後,自會找時間,去看她們。”
“那...好吧,你若尋得落腳之地,記得也通知我。”龐全點頭囑咐。
“嗯。”
葉涼點頭應語後,他收斂心緒,看向那地間,因見證整個經過,而對他只剩恐懼的劉純輝,不悲不喜道:“以後記住,我叫葉涼...”
“葉帝的葉,涼人心的涼!”
顯然他是在警告劉純輝,不要再冤枉、誤認他是旁人。
劉純輝自然也知曉其意,不由鬢角淌汗的驚懼顫語:“是...是...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在亂說了。”
葉涼見其如此態度,終是未有難爲於他,得以直接踏步而出,似以行離此地:“走吧,笙兒、天崢...”
聽此,淺笙、綺麗絲等人,紛紛踏步而出,緊隨而上。
隨着他們漸漸遠去,一道悠遠之音,才終是緩緩傳來:“以後記住,不要到我面前來秀層次感。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總門的人知道,與我東脈相比,你們總門...”
“不過爾爾...”
...
感謝傑戒姐姐、浮生淺夢、楠三歲、一又二分之一、138尾號95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