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兩天時間內。
唐依萱在蘇恆清的幫助下,直接以風捲殘雲之勢,肅清了族內異己,以徹底穩固了,她在青狐族內的地位。
成爲了,青狐族名副其實的族長,統控整族。
第三天,清晨...
就在,唐依萱打算藉此勢,朝着四方進發,將周遭的大小勢力,盡皆剿滅,以讓得這一方界域,徹底只留青狐族之名時。
那被唐依萱以小手段,打發了兩天的宇文家之人,終是調查清楚了‘所謂’真相,並兵發狐岐城,將狐岐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似欲剿滅狐岐城。
城牆之上...
唐依萱看得城外那,來勢洶洶,似不屠城,不罷休的宇文大軍,非但未生懼意,反倒眸中掠過一縷狡黠的光芒:終於來了麼。
就在她心念剛起間,那千萬將士之中,陡然有着一名,身着紅棕色長袍,銀髮飄飄,枯瘦的面頰上,有着一塊顯眼褐色斑紋的老者,直接於諸將之中,踏步而出。
他踏至軍陣之前,以那雙似如鷹隼般的黑眸,掃了眼那,遍佈守兵的城牆後,聲如洪鐘:“怎得,唐依萱,如今做了青狐族族長...”
“便不識得老夫了麼!”
他昂首挺胸,神色肅然:“見到老夫前來,都不出現一敘。”
此人,便是宇文衍的祖父,宇文懷通。
現在的宇文懷通,其實並未真正弄清真相,他所知的,都是唐依萱故意泄露給他的消息,爲的就是誤導於他,讓他覺得,一切都是蘇恆清所做。
而她,不過是心底良善,遭人利用罷了。
這也是爲何,宇文懷通此次前來,並未直接動手殺她的原因。
“宇文老前輩...”
唐依萱見他出現,直接踏空而起,走至那城牆之外,恭敬的施禮吐語道:“您言重了,依萱再大膽,亦不敢不識得老前輩你。”
“我呸。”
那宇文懷通身後的一名濃眉大眼,留得兩撇鬍須的將士,似有些聽不下此語,直接啐了口痰,道:“這不要臉的女人...”
“前些時日,還祖父祖父的喊,如今,找到幫手了,便又變成老前輩了。”
“傲野,事情未徹底查清楚前,不得胡言。”宇文懷通沉語一言後。
他看都未看,身後的傲野,直接舉眸於,半空之上的唐依萱,道:“依萱,看在吾孫衍兒的份上,今日,只要你交出,殺害衍兒的兇手,並與老夫歸去宇文家,將一切解釋清楚。”
“那老夫,便可立即退兵,不傷害你青狐族一兵一卒,但你若執迷不悟,要包庇兇手,並不將結親當天之事,解釋個清楚明白,那...”
他猛地一拂袖袍,體軀周遭玄韻透散而出,厲聲道:“就休怪,老夫不顧往昔之情,揮兵攻伐你狐岐城了。”
看得此景,那城牆之上的青狐族族衆,解釋騷動而起,畢竟,他們可是清楚,宇文懷通的實力的。
若是宇文懷通當真要動手,那以他們的實力,是絕對抵擋不住的。
唐依萱自然也知曉此理,所以她眼咕嚕一轉,聰明道:“宇文老前輩,當日之事,我可以隨你回宇文家,給你解釋清楚,還你們個交代...”
“但是,要我交出小蘇,那...”
她輕搖首:“恕晚輩做不到。”
“混賬!”
傲野怒得舉錘罵道:“唐依萱,你不要忘了,他殺的,可是你的夫君,你如此包庇謀害你夫君的兇手,究竟是因爲,他是你同門,你於心不忍,還是因爲...”
“他是你的奸/夫!”
顯然,脾性暴烈、耿直的傲野,並不吃唐依萱心地仁善的那一套,他只知道要立刻誅殺兇手,替宇文衍報仇。
所以那言語起來,毫無收斂。
但他卻不知,他所做的,就是唐依萱所希望。
她故意沉臉道:“傲將軍,你說話放尊重些。”
“尊重?尊重個屁。”
傲野不等宇文懷通出語訓斥,直接跨馬而出,來到那城前,舉錘怒道:“唐依萱,老子沒有老爺子的好脾性...”
“今天,你要麼交出兇手,要麼,老子就直接砸爛你的城門,殺進你的狐岐城,讓你那滿城子民,替你那奸/夫陪葬!”
吱...
或是傲野的怒罵,終是徹底觸怒了蘇恆清,亦或是蘇恆清本就不願讓唐依萱,拋頭露面,擋於他前。
所以,當此語落下時,那緊閉的城門,陡然打了開來。
緊接着,那渾身透散着煞氣,腰間別着斬淵的蘇恆清,直接於狐岐城內,緩緩踏步而出。
傲野看得來人,一手握錘,一手勒住繮繩,看向那蘇恆清道:“小子,你是不是就那奸...”
唰...
傲野那話語才說至一半,那緩緩踏步的蘇恆清,便是眸中兇芒乍起,整個人直接掠身而出,對着傲野,掠殺而去。
那速度之快,只一瞬,便是掠至傲野身前,並拔劍出鞘。
“唰...”
下一剎,傲野連瞳孔都未來得及一縮,蘇恆清那拔出的斬淵,便是帶着一抹寒光,斬斷了他的脖頸,得以令得他那頭顱...
帶着那無盡的鮮血,落墜而去...
滾落而停。
‘嘭...’
隨着傲野的瞬亡,蘇恆清那掠於半空的身影,也是飄逸的穩落於地。
他手持染血斬淵,神色冷峻的看着那地間,似死不瞑目般的傲野頭顱,淡漠吐語:“嘴賤,便該死。”
“混賬!”
宇文懷通眼看得,傲野被蘇恆清一劍斬殺,不由怒意瞬涌而出:“黃口小兒,敢殺老夫麾下大將,老夫要你的命!”
話落,他也不顧蘇恆清究竟是不是殺害宇文衍的兇手,直接縱身而出,對着蘇恆清鎮殺而去。
“老匹夫...”
蘇恆清看得那掠殺而來的宇文懷通,直接手中斬淵一揮,揮得那鮮血,濺落於地,神色冰冷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吾亡!”
他說着,似不退不避,直接縱身而出,對着宇文懷通,戰殺而去。
‘鐺鐺...嘭嘭...’
一時間,雙方交戰而起,直打得那玄光濺、大地裂,震天之音,響蕩八方。
城牆之上。
祁天崢看得下方那,越鬥越兇烈的戰景,不由有些焦急,道:“大哥,小蘇打起來了,我們要不要出手。”
“先靜觀其變。”葉涼眉頭微皺的看着下方戰景。
其實,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對,所以,他本來的想法,是想與宇文懷通等人,好好談一談的。
只可惜,他還未來得及說,蘇恆清便是直接動手,誅殺了傲野,激鬥起了宇文懷通。
這讓葉涼別無他法,只能先靜觀以待了。
而在他們的靜觀間,那蘇恆清與宇文懷通的激鬥,也變得愈加瘋狂,到得後來,蘇恆清更是以自身鮮血,來強行增幅長劍的邪煞之力,以和宇文懷通搏命。
搏得那宇文懷通,傷痕盡增,鮮血盡染...
狼狽不已。
只可惜,蘇恆清與宇文懷通的境界,終究有着懸殊之別,因而雖瘋狂搏殺,但終究,還是有所不敵。
“嘭...”
又是一道震天玄音響起,蘇恆清那道激鬥於半空的凶煞身影,似如遭重創般,被宇文懷通的一拳,轟得吐血倒射。
重墜於地。
宇文懷通眼看得蘇恆清,終是呈現頹勢、敗態,眼眸寒光一閃,未有半點遲疑,直接便是對着蘇恆清的頭顱一拳轟去:“給老夫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