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幾個男的啊。只不過...”岐山海看了看燕詩雨、晴兒三人,有些拘謹道:“似乎他們的模樣,和郡主她們,好像有幾分相似。”
女扮男裝!
葉嵐娟識海里瞬間閃過此語後,氣悶的對着岐山海喝語道:“滾下去。”
話落,她看都不看那退開的岐山海,對着燕天道拱手,道:“帝君,傷郡主之事,的確是我等不對,但那也是因爲郡主女扮男裝...”
“並且攔路搶我擎皇宮聘禮,而產生的誤會...”
“所以,就因爲詩雨任性,開了個玩笑,你等便誤會的要掌摑於她,打殺於她?”燕天道冷語打斷。
他當然清楚,定然是燕詩雨女扮男裝,惹事在先,但是現在,在葉嵐娟等人的面前,他怎可能不護短幫助燕詩雨說話。
“不錯,若非葉涼趕到,詩雨或許就因爲爾等的誤會,而殞命當場了。”
燕霖氣怒道:“如此行徑,你等好意思與我等言誤會?”
葉嵐娟聽着二人的質問之語,神色陰沉,卻又難以開口。
她清楚,此時此刻,隨着燕詩雨‘介入’到此事當中,並且成爲葉涼殺淮殤、打元燼的源頭,原本擎皇宮所佔的理就都沒了。
縱使,她過多追究燕詩雨女扮男裝的細節,一樣改變不了整個大局,一樣無法再言葉涼的不是。
所以,知道這一點的她,雖然有些質疑真相,但卻無法開口辯駁,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看得這一幕,那稍稍平撫心緒的元燼,直接踏步而出,對着燕天道拱手道:“外祖父,此事的確是我擎皇宮的人莽撞了,但若真的追究起來,不能說,誰都無錯。”
“所以,爲雙方大局考慮,涼兒斗膽希望此事就此打住,雙方拋開此怨,重歸於好。畢竟,涼兒此來,也是爲了雙方關係恢復當年,而非越來越差。”
他說的不卑不亢,似是胸襟寬廣,爲人大度,其實只是因爲他心中清楚,現在絕不能和懷陵古洲鬧翻。
否則,便會影響葉擎天和烏鷲的計劃,毀了大局。
所以,他縱使心有不滿,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可不想回去被葉擎天和烏鷲責罰。
“嗯...”
燕天道聽得元燼之語,順勢點頭道:“五兒此語甚和我心,只要你姑答允,那便按你所言吧。”
葉嵐娟此時雖氣怒,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她自然也無話可說了。
她看了眼那,於她投來目光的元燼,忍着心中不甘道:“既然帝君都如此說了,那在下自然答允。”
“好,既是如此,那從現在起,此事雙方就徹底拋開了。”元燼吐語一言後。
他轉身看向那葉涼,道:“那麼現在,就剩你我之事了。”
還來!?
衆人本以爲此事已然大事化無,結果元燼又來這麼一手,不由放下的心,又吊起。
“你想如何。”葉涼平靜道。
“掌摑之事,你事出有因,我便不計較了,但是你毀我親事,搶了詩雨卻是事實,所以,我打算於你挑戰...”
元燼虛僞道:“如此這般,無論勝負,歸去後,我也能對我的子民,有個交代。”
聞言,燕詩雨正欲開口,便被燕天道攔了下來,並傳音道:“好了,此事無論怎麼說,葉涼毀了此親是事實,若不給五帝子一個臺階,的確說不過去。”
顯然,深諳處世之道的燕天道清楚,如今燕家已然‘無理’的佔了不少便宜,倘若再不給葉族一個臺階,的確有些過了。
畢竟,不論葉涼是出於什麼理由,搶了燕詩雨,但搶了就是事實,就得付出代價。
燕詩雨似乎也懂此理,但就是有些心中不願,不過,她還未再度啓語,葉涼那微冷的語調已出:“我再出手,你會死。”
嘶...
燕霖等人聽得此語,皆是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心潮微涌:不得不說,這小子言行舉止,還當真是有些霸道。
對此元燼倒是神色淡然。
他淡笑道:“既是挑戰,生死當然無所謂,只不過,我知,現在的我並非是你的對手,所以...”
“我不會與你打。”
他走至站於門邊,肅然而立的三名身着甲冑的將士,道:“這三人,是我擎皇宮的將士,且與你一樣,都是下位神皇。”
“你可以選一人比試,只要你贏了,那婚約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他說的似乎合情合理,下位對下位,未佔葉涼半分便宜,實則他清楚,這三名下位神皇,都是可越階而戰的強悍存在。
所以在他看來,到時若真戰起來,葉涼討不了好不說,命喪他們之手,都是有可能的。
“嘭嘭...”
隨着元燼這話語的落下,那三名模樣各異,昂首挺胸的將士,帶着那甲冑摩挲之音,肅殺之韻,齊齊踏前一步,以示任葉涼輕戰。
葉涼看得這皆透着倨傲之色,似完全未把自己放於眼中的三名將士,神色平靜,道:“不論生死,是麼。”
“是的,不論生死,只要你贏了,此事就揭過,但是...”元燼道:“倘若你輸了,你非但得讓出靈陽郡主,還得將彼河劍交出來。”
衆人聽得此語,皆是心起波瀾,猜測道:五帝子這是未放下聯姻的執念,想趁此機會,置葉涼於死地,奪回一切麼?
在他們心神各異間,葉涼卻是半點不在乎般,平靜吐語:“我若輸了,命也就沒了,讓不讓靈陽,交不交彼河,又有何區別。”
“你多慮了,本帝子不會像你這般,出手就取人命,我會讓他們點到爲止。”元燼虛僞的吐語一言後。
他對那三名將士傳音,道:“你等記住,無論是你們三個人,誰出手,一旦開始比試,絕不要留手,最好趁燕天道反應過來前,將此子殺了,明白麼?”
“諾!”三人恭敬傳音而回。
待得他們傳音落下,元燼看向那未有回語的葉涼,繼續道:“怎麼樣,你可願答允?”
“我還能拒絕麼。”葉涼平靜道。
“能,怎麼不能。”
王合站於那元燼身旁,陰陽怪氣的話裡帶話道:“只要你當着靈陽郡主的面,放棄婚約,自斬一臂,就能了。”
“這樣的話,你不用怕,切磋的時候,我們的人會不小心打死你,可以安心避戰,保命離開了。”
“就是,實在不行,你刺靈陽郡主一劍,斷了這份情,也行。”另一名站於王合身旁的婢女,學着王合的話道。
顯然,他們現在是明知聯姻不成,顏面已失,所以故意出言刁難、譏諷葉涼了。
聞言,元燼倒是裝模作樣的呵斥了他們一語,然後等着葉涼的答案。
至於,燕霖、燕紅婉等人則未理會半點,畢竟結局已然於他們燕家有利,他們自然不會在此小事上,計較王合等人無用的口舌之利了。
而在衆人的安靜下,葉涼卻是未回答元燼半點,僅是不悲不喜的踏步而出,走至燕天道和燕詩雨的身前。
而後,他直接對着燕天道恭敬的躬了一身,行了一禮,道:“抱歉了,帝君。”
話落,他那手中一柄透散着凌冽寒芒的輕劍,陡然顯現於手。
看得這一幕,燕霖等人,皆是面色微變,心中波瀾微起:他不會真的畏戰怕死,要自斷一臂,或者刺傷靈陽郡主...
來避開此戰,保命求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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