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司馬浩進屋看了看妹妹司馬穎依然沒有醒過來,沉沉的睡着,嘆了口氣敢要轉身出去,突然牀上的司馬穎叫了起來:“雲哥,雲哥!……”雖然聲音有氣無力,但是聽得出很急切和恐懼。
司馬浩趕緊跑回牀邊叫道:“妹妹,妹妹,你醒醒啊。”
司馬穎睜開了眼睛,嘴裡還在喊着:“雲哥,救我!”
司馬浩見妹妹睜開了眼睛,大喜過望:“妹妹,你醒了啊,我是哥哥啊,你看看,你看看!”
司馬穎半天才回過神來:“哥哥,我在哪啊,我怎麼了?”
司馬浩幫司馬穎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妹妹,你回家了啊,你在家呢,你受傷了,你剛纔做噩夢了吧!現在好了,你沒事了,”
司馬穎喃喃的說道:“做夢?是,我做夢了,夢到了龍,老虎,還有云哥,我夢到我找到雲哥了,可是我掉到山澗裡去了……”
一想到莫雲開,司馬穎又掉下了眼淚:“雲哥你在哪啊?”
司馬浩見到司馬穎還是念念不忘莫雲開,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司馬穎還在重傷當中,也只好加以安慰:“妹妹,你好好養傷,莫雲開我幫你去找,你放心吧。”
見司馬穎情緒穩定些,司馬浩又安慰幾句,吩咐僕人好生照顧,自己出來去稟報司馬博尚去了。
司馬博尚剛走,突然門被推開,司馬博良急匆匆走了進來:“穎兒醒了是嗎?”
門口突然出現了面目恐怖的屍魔,司馬穎嚇得花容失色,大驚之下一下跌到牀下,想要爬起來但是渾身無力,胸口疼痛難忍。
司馬博良見狀想要過來攙扶,司馬穎叫道:“你想做什麼,救命!”
司馬博良趕緊停住,解釋道:“穎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這時司馬常聽到聲音衝進屋來,過來扶起司馬穎到牀上,說道:“小姐,你別怕,他是二叔啊。”
司馬穎道:“二叔?什麼二叔,晚上偷襲我們的不就是這個怪物嗎。”
司馬常道:“那是誤會,二爺開始不知道是我們,後來也是二爺把你送回家的,和主人一起把你救活的。”
司馬博良說道:“穎兒,都怪我出手太重了傷了你,幸虧你醒了,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司馬穎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是自己的二叔,想到他利爪殺人,吸人鮮血的場景不寒而慄,驚恐的看着司馬博良說道:“我沒有什麼二叔,你們不用唬我。”
司馬常正要繼續說服司馬穎,司馬博尚和司馬浩走了進來,司馬博尚趕緊過去急切的說道:“穎兒,你醒了啊,怎麼起來了啊,趕緊躺下,你還很虛弱啊,你可把爹嚇死了。”
司馬博良見司馬博尚進來,也不說話,走了出去。
司馬穎躺好,靠在牀頭,問道:“爹,剛纔那個人是誰,司馬常說是我二叔,真的嗎?”
司馬博尚緩緩點了點頭,司馬穎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我怎麼會有這麼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二叔,我也差點死在他手裡呢。”
司馬博尚嘆了口氣道:“哎!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啊。”
其實司馬浩和司馬常也想弄清楚原委,都注視着司馬博尚。
司馬博尚看了看三個人,說道:“也罷,今天這裡沒有外人,司馬常雖然不是我親生,也是從小在司馬家長大,我也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一般無二,你們三個也都長大了,應該讓你們清楚我們家的一些陳年舊事了。”
司馬常搬把椅子讓司馬博尚坐在牀前,司馬博尚坐好後說道:“關於你們的二叔,我的弟弟,他名叫司馬博良,是我一奶同胞的親弟弟,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十九年前他還是一個風流倜儻相貌英俊的司馬家二少爺。”
司馬穎插口道:“十九年前他就不在我們司馬家了嗎,那時我還沒出生吧,我怎麼不知道這位二叔的事情呢。”
司馬博尚說道:“是啊,是十九年前離開的,那時你不是沒有出生,是出生還沒有幾天。這件事,其實,哎!” 司馬博尚說到這竟說不下去了。
“爹,其實什麼啊?”司馬穎問道。
“其實是我們家的醜事,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我命令家裡人誰也不要再提起,所以你們至今不清楚這件事,雖然浩兒和常兒那時已經四五歲了但是也不太懂事,應該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司馬浩和司馬常點了點頭。
司馬博尚接着說道:“十九年前你們爺爺奶奶已經離世,司馬家就交給了我和博良,博良少不經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完全一派公子哥的作風,我沒辦法自己打理司馬家偌大的家業,後來我娶了你娘,你娘是大家閨秀,名叫蓮兒,遠近聞名的美人,我們相敬如賓,生活過的富足甜美,後來生了浩兒,我更是高興,可是好景不長,就在十九年前蓮兒又懷了孩子,就是你,穎兒,在你就要出生的時候家裡就出事了。”
三個人聽的瞪大了眼睛,司馬穎急道:“家裡出什麼事了啊?”
司馬博尚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在江湖上有兩大山莊,‘南司馬北莫家’,而且我們司馬家和莫家在祖上就有一個約定。”
司馬浩說道:“知道啊,不就是九龍刀的約定嗎,九龍刀在司馬家和莫家輪流存放二十年的,如果二十年中沒有參透九龍刀的秘密,到時就要易主。”
司馬博尚點點頭:“就是這個約定,那一年正好是二十年末,就是我們司馬家要把九龍刀易主的時間,那時我已經對九龍刀着迷,對九龍秘密也有了點頭緒,想多留一段時間,但是莫家就要來人索取了,所以就和博良商量對策,哪知他根本不關心,說送出去反而好,甩手而去,沒辦法我只好一個人應付這件事,不久莫家的主人莫通和他兒子莫青原找上門來,我只想拖延點時日,好儘快參透九龍刀的秘密,所以讓家人推說我不在家,打發了他們好幾次,但是後來實在拖不過去了,我見到了他們,他們索要九龍刀,我就說容我再保留一個月,到時不管怎樣,我都會交出九龍刀,開始他們當然不答應,後來我同意了莫通的一個條件,就是要拿我們家的《修屍大法》作爲交換,這樣他們才肯再延後一個月。”
司馬浩問道:“爹,什麼是《修屍大法》啊?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有這個東西啊。”
司馬博尚說道:“《修屍大法》是一本邪門武功的修煉術,是我們祖上當年攻佔野蠻部落時和九龍刀一起得來的,當時沒人知道,不知道莫通那老頭怎麼知道的,那本書你爺爺交代過我們決不能練習,因爲都是邪門的功夫,你爺爺去世後我和你們二叔因爲好奇也拿出來看過,居然是修煉屍體的邪門功夫,我見確實邪門,就鎖在了臥室裡,也不允許你們二叔看。”
司馬穎皺起眉頭問道:“那二叔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練習了《修屍大法》?”
司馬博尚點點頭說道:“是啊,哎,沒想到他變成這幅摸樣。”
司馬浩問道:“爹,你不是把《修屍大法》鎖起來了嗎?他怎麼會練習了呢?”
司馬博尚繼續說道:“你們聽我說啊,後來我同意了莫通的條件,答應他一個月後把九龍刀和《修屍大法》一起交給他,這樣讓他們走了,等他們走後,我就一個人在密室裡夜以繼日的研究,因爲時間比較緊張,所以我整天也不出密室,一切事物都交給管家處理。一個月很快就要到了,我還沒有進展,我想看來我是參悟不開了,就從密室出來回臥室看看你娘,哪知我剛走到窗外,卻聽到你二叔在屋裡花言巧語和你娘嬉鬧,看來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勾搭在一起,當時我勃然大怒,闖進去把你二叔打了一頓,當時我在氣頭上,就說要殺了他們兩個,博良嚇得跑出了府去,而你娘正在懷孕,再有兩個月就要臨盆了,我只是嚇嚇他們,怎麼會下的了手,可是他們卻當真了,就在我和莫通約定一個月期滿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兩個居然要逃走,被我堵在院子裡,你二叔居然還讓你娘把我臥室裡面藏的《修屍大法》偷了出來,我正要發落他們的時候,莫通和他兒子莫青原闖了進來,口口聲聲要說時間已到,要我交出九龍刀和《修屍大法》,我正在氣頭上,而且時間未到,要他們明天再來,他們不依,我爲了息事寧人,趕緊讓他們走,就把九龍刀和九龍圖給了他們,因爲《修屍大法》還在你二叔手上,我就說讓莫通明天再來拿《修屍大法》,哪知莫通根本不聽,剛好看到你二叔手上拿着,就過去搶,莫青原也過去動手,當時我正極恨你二叔,所以在一旁沒有插手,哪知你娘看你二叔要吃虧,就上去拉扯,他一個柔弱女子,那經得住他們,被莫通一掌推倒在地上,你娘哪受得了莫通的一掌,當時就起不來了,腹痛難忍,看來要生,我趕緊找大夫請接生婆,當晚就生下了穎兒,但是你娘由於早產,受驚嚇,在加上莫通的一掌,生下穎兒後就絕氣身亡了,那莫通和莫青原聽說你娘死了,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也不再索要《修屍大法》,偷偷溜走了。而你二叔也不知去向,這一走就是十九年啊。”
司馬浩橫眉立目恨恨的說道:“爹,那這麼說,是莫通害死了我娘了!我們爲什麼不去報仇?”
司馬博尚說道:“不錯,莫家就是我們的仇人,我後來也想去報仇,派人打聽到,他家後來逃走了,不知下落,莫通那老傢伙也不知去哪裡了,前不久才知道他的女兒在江家山莊,纔派你去的,當然先讓你去要回九龍刀,也是探一下他們的底細。”
轉臉對司馬穎說:“穎兒,這回你明白了我爲什麼不讓你和姓莫的那小子交往了吧,他家是我們的仇人啊!”
司馬穎黯然神傷,一言不發,愣愣的呆在那裡。
正是:
手足兄弟本情深
爲了女人成仇人
遠走他鄉成魔鬼
多年以後終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