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守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幫我找一個活了三千年的人!”
柳寒冰頓時一愣,像看怪物一般,看了一眼這個蓬頭垢面的人。
她原本以爲將守會給自己提一個錢財,地位之類的要求,沒想到只是讓自己幫忙找人,而且是一個活了三千年的人,但怎麼會有人能活到三千年呢?
但柳寒冰卻不再敢認爲,眼前的人是個瘋子!
柳寒冰趕忙點頭,說道:“無論這個人存在或不存在,我都會一直幫你尋找的!”
聽到柳寒冰的許諾後,將守緩緩的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走吧。”
看到將守竟然願意和自己走,柳寒冰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拉着柳涵的小手,一起向着遊艇方向走了。
白老虎本來還在睡覺,突然覺得身邊怎麼沒任何氣息了,趕忙睜開眼睛,看到將守居然走了,連忙站起身,快步跟上。
隨後柳寒冰幾人開始登船,白老虎居然也跟着衆人登上船。
柳寒冰看到白老虎也跟着上船,疑惑的看着將守,問道:“你養的?”
將守停下腳步,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決定。”
雖然將守依舊是惜字如金,但柳寒冰卻沒有被輕視的感覺,彷彿他就應該是這樣的一般。
白老虎似乎聽明白了將守的話,自己的處置權,現在掌握在眼前這個美女手中,但自己絕不能離開這個天然的靈氣罐!
隨即圓圓的虎眼一轉,蹦蹦跳跳裝作很可愛的樣子走到柳寒冰腳下,用自己毛茸茸的頭拱了拱柳寒冰的腳,一臉憨厚老實的摸樣,眼巴巴的看着柳寒冰。
看着白色老虎突然轉變的舉動,柳寒冰心中一片驚訝,暗暗稱奇,這白老虎居然通人性,能聽懂人話!
雖然心裡驚訝,但在柳寒冰臉上卻依舊看不出任何表情,詳裝着一副猶豫的神色,隨後蹲下,伸出兩隻芊芊玉手,左右拉扯着白老虎那圓嘟嘟的大臉,一邊拉着,嘴裡還一邊唸叨:“我究竟要不要帶着你呢?你要是咬我怎麼辦?”
柳寒冰剛說完要不要帶着你時,碩大的虎頭立刻上下的點起來。
後來柳寒冰又說道,你要是咬我怎麼辦時,碩大的虎頭又左右的擺動了起來。
看着這白老虎聽話的樣子,柳寒冰心下一片驚喜,這白老虎也太可愛了,還如此聽話,以後出門遛它,不知道有多拉風!
柳寒冰又說:“你以後要聽我的話好不好?”
白老虎又再次點了點巨大的虎頭,然後伸出舌頭來回的舔柳寒冰的手。
正當白老虎以爲柳寒冰準備帶自己走時,只見柳寒冰突然眼神一寒,伸出一根手指,在只有白老虎和她自己能看到的角度指了指後面的將守,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他宰了你!把你的皮做成墊子!”
白老虎心裡一顫,立刻有些怯懦的看着眼前這個說變臉就變臉的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看到白老虎怯懦又認真的表情,柳寒冰又恢復了微笑的神態,拍了拍碩大的虎頭說道:“上船吧!”
白老虎聽到同意帶自己走後,“唰”的就向着遊艇甲板上衝去,似乎很怕柳寒冰反悔一般!
只是白老虎心中納悶,過去,荒島上也來過不少人,自己也吃過不少人,但卻從未見過這兩個如此另類的人,一個說變強就變強的,一個說殺你就殺你的變態。
柳寒冰站在遊艇的最頂層,長長的秀髮隨風飛舞,荒島的事情終於告以段落,自己終於回家了,而且...
想到這裡,柳寒冰朝着甲板上,蓬頭散發的人看去,心裡隱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此時遊艇在南海上飛快的奔馳,但到最近的內陸岸邊還需要兩天的行程。
在遊艇的豪華客廳裡,周圍坐着柳寒冰,桂叔,還有葉塵,而中央跪着已經顫顫巍巍,渾身發抖的張浪飛。
柳寒冰給了桂叔一個眼神,桂叔點了點頭,開口道:“今天的道士是什麼人?”
張浪飛看了看桂叔,又看了看柳寒冰,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一...一個普通道士。”
聽到張浪飛說是一個普通道士,桂叔“呵呵”一笑,朝站在張浪飛身後的保鏢點了點頭。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一聲慘叫後,張浪飛豆大的汗珠就順着腦門流下來。
只見保鏢的腳,用力的踩在張浪飛的小腿骨上,小腿骨此刻竟然彎曲成了一個弧形,柳寒冰冷冷的看着慘叫不止的張浪飛,心裡暗道,果然是個廢物,不過是斷根骨頭,就喊成這個樣子!
桂叔繼續微笑的說道:“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你是瞭解我們是幹什麼的,別逼我對你來一套千刀萬剮。”
聽到桂叔說到千刀萬剮,張浪飛臉色立刻就變了,對着桂叔吼道:“你如果殺了我,我父親一定會對你們柳氏家族不滅不休!”
聽到張浪飛的威脅,桂叔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覺得說張浪飛是個窩囊廢都是高看他了,他簡直就是個白癡,還是超級白癡的那種!
好半天,桂叔才止住笑容,淡淡的說道:“誰能證明是我們柳家殺了你!”
張浪飛立刻呆住了,心裡暗驚,是啊,沒人知道我出來,自己帶來的人全部都死了。
思考再三,張浪飛倒也識趣,想明白這點後,服軟道:“您就放過我吧,無論您要什麼,我都會盡力滿足您的要求!”
說到最後,張浪飛居然開始痛哭流涕起來,就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桂叔“嘿嘿”一樂,盡顯老油條本色,幽幽的說:“那快說吧?那個道士是誰?”
張浪飛此刻的表情,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低着頭,緩緩吐出兩個字:“修士。”
桂叔臉色突然變了變,心裡暗道,果然是修士,看來自己猜測沒錯。
桂叔又問道:“就算你們張家是天海市三大家族中最有實力的家族,但也請不動修士吧?”
張浪飛點了點頭,回答道:“也是因爲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我們家的地下賭場賭博,欠了不少錢,但他賭紅眼了,居然要用一塊黃色的石頭抵押一千萬,但賭場負責人不同意,正巧我當時也在賭場,我當時一眼就看出那黃石頭就是修士修煉,所必須用的帝皇蠟,當時我就猜測他是個修士,我父親過去對我講過修煉界的一些事情,所以我能認出來,後來他又來過幾次,我也借了他不少錢,一來二去就混熟了,這次爲了請他,我免去了他三千萬的欠債。”
桂叔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他叫什麼,是哪個門派的?”
張浪飛答道:“他叫李傲海,靈虛門的八大弟子之一。”
桂叔微微皺了皺眉,略微沉吟一下,繼續問道:“還有誰知道你把他請出來了?”
張浪飛繼續答道:“沒人知道,這次陪同我來,也是他私自出山的,他們修士似乎有個規矩,不許管俗世的事情。”
桂叔緩緩舒展了一下眉宇,點了點頭,但片刻後,眼神一冷,說道:“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砰”的一聲,張浪飛眉宇之間出現了一個紅點,滋滋的往外冒血,一臉不可置信的仰面而倒。
柳寒冰奇怪的看着桂叔,爲什麼要殺死張浪飛,原本不是準備要挾張家嗎?
桂叔收起槍吼,對着柳寒冰解釋道:“與張家不過是俗世的紛爭,利益之間的瓜葛,但牽扯到了修士,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如果有人將我們殺死李傲海的事情告訴李傲海所在的靈虛門,那麼我們就將面臨靈虛門不死不休的追殺。”
柳寒冰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問道:“修士究竟是什麼人?”
桂叔揉了揉太陽穴,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大小姐畢竟還是年紀小,有些事可能還不太清楚,但可以這麼理解,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領域,只有面臨一些天道,世間法則一類,這樣的重量級事情,他們纔會現身,他們很神秘,而且每個人都身懷絕技,非常的厲害,據說最厲害的修士更可以達到三百年的壽命!”
柳寒冰心裡有些驚訝,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還有修士這樣的一個世界。
柳寒冰說了句:“那....”隨後眼睛超外面的甲板看去。
桂叔也看向了甲板外面,開口道:“很不好說,他的能力太恐怖了,一個正經的修士被他兩下就殺死了,但他身上的殺伐氣質太重了,殺意和殺伐氣不一樣,只有殺過很多人的身上,纔會有殺伐之氣,我們身上的殺伐氣就已經很重了,但在他面前,卻像個兒童,修士常年隱居在深山老林當中,不可能殺那麼多人,所身上不會有這麼大的殺伐之氣。”
略微沉吟一下,桂叔繼續說道:“他殺死的那幾個僱傭兵,葉塵查看後,都是外力擊打後的喉部骨骼碎裂,所以我不認爲他是一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