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火柱牽引來的地火輕易就能將金精玄鐵燒融!秦琪和胡美蝶一邊比試控火,一邊還需分心控制地火火勢,以免讓地火真的傷到對方,是以兩人都沒有察覺到腳下有銀色漣漪盪漾開來。
而秦琪和胡美蝶的交手是諸場控火比試中最精彩的一場,完全吸引了衆女的心神,銀色漣漪盪漾開來時,衆女同樣毫無察覺。直到一股濃郁刺骨的冰寒氣息猛烈爆發出來,衆女方纔清醒。
“授課石室中的玄冰寒陣竟然被激活了!”衆女驚呼一聲。
“怎麼會這樣?”胡美蝶詫異叫道。
“別發愣,快關閉拘火柱!”冰寒氣息爆發的一剎那,秦琪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嬌喝一聲。話音未落,她一隻手伸向前方,五指岔開,指尖光華閃爍不已,道道真氣飈射而出。她一邊竭力控制將要暴走的地火火焰,另一隻手伸向拘火柱凹槽,打算立刻關閉拘火柱。
胡美蝶神色微變,也連忙控制地火,同時試圖關閉面前的拘火柱。
只是不等秦琪和胡美蝶的柔荑按入拘火柱凹槽中,一道銀色霜華蔓延向拘火柱,咔咔聲不斷,兩根拘火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上一層冰霜,拘火柱頂端的噴火孔洞也被一層銀霜覆蓋住,地火火焰隨之徹底熄滅。
與此同時,一層銀霜以兩根拘火柱爲中心向四周蔓延。
見到這一幕,秦琪眼神微微一變,只來得及喊出“快退”二字,那一圈銀色霜華已經從她腳下一閃而過。只見一層冰霜眨眼間覆蓋了她的雙腳,將她禁錮在原地。同時秦琪激靈靈一顫,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嬌軀輕輕顫慄。
秦琪和胡美蝶距離拘火柱最近,兩人最先受到銀色霜華的衝擊,而胡美蝶的情形比起秦琪來尤有勝之,畢竟她實力不如秦琪。只見胡美蝶臉色蒼白無比,豐腴的身體顫慄不已,飽滿挺拔的酥峰也隨着身體的的顫慄而微微波動。
而銀色霜華蔓延的速度極快,秦琪的話語剛一落音,衆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全部被銀色霜華掃過冰封在原地。
衆女牙齒打顫,實力弱一些的女子更是檀口微張,噴出一道血線,那血線中似乎也蘊涵了濃郁的玄冰寒氣,倏一出口就被冰凍起來,血線化爲一道寒冰血箭。寒冰血箭凌空劃過一道弧線,墜落在地碎成一團血色冰渣。
這時間銀色霜華由衆女的雙腳處繼續向上蔓延,直到覆蓋衆女的腰部方纔停下。衆女腰部以下盡皆被銀霜覆蓋,如同冰化一般,使得她們一步也挪動不了。上半身則被玄冰寒氣縈繞,衆女瑟瑟發抖。
“玄冰寒氣冰封了我的氣海,我連一絲真氣都無法運轉!”衆女之中有人驚呼一聲,眼中浮現出一抹驚恐。
此言一出,衆女的臉色驟然一變,連忙運轉自身功法試着催動丹田氣海。尋常時候只需一個念頭就能催動的氣海,此刻卻像是一塊玄冰,任憑她們如何奮力運轉功法,氣海就是紋絲不動!
聞言,胡美蝶暗暗感應了一番,她的丹田中充斥着一股極爲濃郁的冰寒氣息,自是玄冰寒氣無疑。胡美蝶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秦琪,但也較爲突出。她不信連自己也動用不了真氣,暗暗嘗試運轉功法。結果她的氣海也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僅如此,功法的運轉似乎刺激到了冰封丹田氣海的玄冰寒氣。
更多的玄冰寒氣從腳下傳遞過來,涌入到胡美蝶的丹田中。噗的一聲,胡美蝶張口噴出一道血線,血線還未落地就化成寒冰血箭。
而就在這時,秦琪的嬌軀猛地一顫,隨即悶哼一聲,嘴角緩緩溢出一絲殷紅鮮血,而她的臉色則變得更加蒼白,但此刻她顧不得其他,急忙喝道:“運轉功法會刺激更多的玄冰寒氣侵入體內,大家不要再嘗試運轉功法了!”
就在秦琪說話間,咔咔聲不斷,銀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到她的肚臍位置。顯然秦琪剛剛也在運轉功法嘗試催動氣海,只是她的遭遇和胡美蝶如出一轍。不過她實力比胡美蝶強出不少,只是溢出一絲鮮血,而非飈出一道血箭。
玄冰寒氣第一次入體時,胡美蝶就受了不小的內傷,而剛剛嘗試催動氣海,她又吃了一個大虧。此刻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虛弱的向衆女點頭,示意她們要聽秦琪的勸告。
聽到秦琪的提醒,再一看秦琪和胡美蝶的情形,衆女之中正在運轉功法催動氣海和將要運轉功法催動氣海的人都連忙停下來。連秦琪都奈何不了侵入體內的玄冰寒氣,她們自然不會冒險嘗試。
苪秀就是其一,聞言連忙停下功法運轉,這才免受和秦琪、胡美蝶一樣的遭遇。
“如果真氣能夠順暢運轉,倒是可以慢慢煉化掉侵入體內的玄冰寒氣,但現在氣海被徹底冰凍!不僅如此,一旦我們嘗試運轉功法催動氣海,反而會引發更多的玄冰寒氣入體,這要怎麼辦?”目光看向秦琪,胡美蝶沒了主張,眼中滿是焦急。
衆女聞言,一個個面帶憂色,目光也齊刷刷看向她們當中實力最強的秦琪。自身真氣是氣海境武道修士最大的依仗,此刻整個丹田氣海被玄冰寒氣冰封,一絲真氣也動用不了,她們心神慌亂到了極點。
玄冰寒陣被激活掉來,使得玄冰寒氣驟然爆發,秦琪是衆女之中最冷靜的一人,她沒有立刻迴應衆女,而是暗暗探查起來。衆女也知道秦琪正在苦思良策,紛紛閉口不言,生怕打亂了秦琪的思路。
半晌,秦琪掀開眼簾,眼中透出一抹凝重,緩緩說道:“還有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什麼?”衆女的臉色又是一變,本以爲秦琪想到了解決良策,哪裡料到會等來秦琪的這番話語。
“就算我們不運轉功法,玄冰寒氣也在一點點的侵入我們體內。時間一長,我們勢必將被玄冰寒氣徹底冰凍住,再無活命的可能。”秦琪沉聲說道。
“真是這樣,銀霜剛剛還只在我的小腹位置,現在已經到了我的肚臍。”一名女子驚呼道。
微想了一下,秦琪道:“看來玄冰寒氣入侵的速度還和自身境界有關,境界越低,玄冰寒氣侵入的速度越快。反之,則慢!”
“那——那——那怎麼辦?”那名女子哭泣起來,眼淚撲簌簌落下。
“辦法我倒是有一個。”秦琪銀牙微微嗑了一下嘴脣,說話間,她蒼白的臉頰上閃逝過一抹誘人酡紅。
“什麼辦法?”衆女聞言,眉目間浮現出一抹喜色。
“喊救命,讓別人來救我們。只要有人聽到,屆時找來長老,我們就能得救。”秦琪說道。
“哪我們還等什麼?”一名女子當即就要叫喊救命。
“餘師妹,等一下。”站在秦琪對面的胡美蝶,忽然喊了一聲。胡美蝶咬脣說道:“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宜讓人來到授課石室。”
余姓女子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從一開始的驚喜中冷靜下來,隻字不提喊人過來救命的事情。顯然救命和保住自身清譽之間,她選擇後者。
而其他人各個面色掙扎,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剛剛她們只顧着擔心玄冰寒氣,倒是忘了自身的狼狽不堪模樣。只要她們一喊救命,定會引來衆多經堂弟子,雖然可以得救,但以後怕是沒臉見人了。
秦琪目光一掃衆女,知道她們心中都有顧慮,但從大局看,還是性命更重要,她沉聲說道:“我知道大家擔心什麼,但這個時候就不要考慮太多,性命重要!”
話音落下,衆女面面相覷,竟是沒有一人有要喊出“救命”二字的舉動。
秦琪目光一凜,知道這個時候耽誤不得,道:“我來喊。”
“秦師姐。”胡美蝶急忙叫道:“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若是實在想不到辦法,我們再一起喊人過來不遲。”
衆女都是一臉懇求的看向秦琪。
“我還能堅持半個時辰。餘師妹境界最低,怕是隻能堅持一盞茶的功夫。”秦琪皺眉說道。
“秦師姐,我也不要喊人過來。”余姓女子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我再想想辦法,不過半盞茶後若是依然沒有進展,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喊人過來搭救。苪師妹,你幫我計時。”秦琪下定決心道,話音落下,她便闔上眼簾黛眉緊皺心無旁騖地思索起來。
苪秀默默計時。
……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苪秀滿眼驚喜地看向秦琪。
只見秦琪猛然掀開眼簾,衆女以爲秦琪想到解決辦法,也紛紛看了過來。
“秦師姐,你想到辦法了?”
“沒有。”秦琪搖了搖頭,眼中閃逝過一抹自責,道:“剛剛我們只顧着自己,倒是忘了授課石室中還有一個人。”秦琪口中之人,自然是指路辰。
“啊!對了!還有他!”
“玄冰寒氣侵入到我們的腰部,他剛剛又坐在地上,只比拘火柱高出一點,現在恐怕已經被銀霜完全冰凍住了。”
衆女驚呼不已,眼睛齊刷刷轉動,朝授課石室後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