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黃山腳五十里,殘恆斷壁的村寨裡。
花雨柔被困小院,滿身傷痕,擡手拭去嘴角的血跡,後背上的傷口再次撕裂,憔悴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一襲白裙被鮮血染紅大半。
嬌月高掛,銀光撒撒,照在花雨柔的身上,好似黃泉路旁的彼岸花,淒涼的惹人心碎。
花雨柔的身旁不遠處,一面長滿野草的土牆轟然倒塌,杜天海如離弦的見識一般,砸穿土牆直直的陷入地面。
月光灑灑穿透滿天塵埃,直直的映在土坑之內,照在杜天海的身上。
杜天海的胸口印上了一個深深的血紅掌印。
掌印帶着劇毒,一點一點的侵蝕着杜天海的身體。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杜天海邊已經枯瘦如柴,躺在坑裡奄奄一息。
轟的一聲,塵埃還未散落,另一面土牆也是應聲崩塌。
錢萬通的身體砸穿土牆,在坑坑窪窪的土地上翻滾上千餘米,落入一片水坑,生死不知。
出手之人,正是站在花雨柔對面不遠處的血無情。
血無情的旁邊,花飛揚小心謹慎的站立着。
花雨柔顫抖的半跪在地上,她已經站不起來。
“小丫頭,現在就是剩下你了,這次沒有人來救你了吧。”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的修爲還算不錯,殺了你有些可惜,以後你就跟着我吧,你看怎麼樣?”
血無情剛剛突破,他的心情極好,僅僅只用了兩招便將杜天海和錢萬通打倒在地。
不過血無情的心情雖然極好,但他也沒有忘記他的身份。
他是血影宗的長老,花雨柔的修爲爲半步神靈境,這樣的人殺了確實可惜,他要爲宗門吸收一些人才。
狗東西,要殺便殺。
花雨柔冷聲怒斥,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站起身來,劍指血無情。
花雨柔她沒想到飛花門的後臺竟然會有如此高手,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花雨柔的心中出現些許悲憤,她不想就這般死去,她想多殺幾人,她還想着爲宗門效力。
花雨柔的心中帶着不甘,不過更多的還是決然。
死要死的其所,花雨柔是戰鬥而死,有這一點在,花雨柔值了。
血無情看着花雨柔如此決然,他的眼神微微眯起,蒼老的手指也是慢慢地搓動起來。
他不想殺花雨柔,但花雨柔如果繼續這般冥頑不靈,他也會迫不得已的將其抹殺。
“大人,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她永遠的留在你身邊。”
花飛揚似乎看出了血無情的心思,小聲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花飛揚說完後見血有道的眉頭一挑,看着花飛揚有些訝然。
而花飛揚也在這個時候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他猜對了血無情的心思,那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好好的出謀劃策。
“大人,收服這個賤人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就行,根據飛花門典籍記載,我們飛花門以前是百花門的一個分支。”
“因爲我們做了一些極爲冒險的事情,百花門將我們飛花門給踢出在外,並且下達了追殺令。”
“我們飛花門做的那件事情,就是偷盜情蠱。”
“這情蠱在我們飛花門已傳六代,現在已經成功存活五條,我體內便有一條。”
“花飛揚,你該死,我花雨柔在此立誓,我會生生世世與你不共戴天,我會殺你生生世世,永無止境!”
花雨柔聽到了花飛揚的小聲低語,她的整顆心都驚了起來。
這情蠱的來歷她清楚,這情蠱只要爲女子種下,女子就會失去理智,女子控制不住的想要索取。
而且被索取之後,女子就會變得麻木,就好像一具木偶一般,不管男子讓女子幹什麼,女子都會奉命遵從。
花雨柔沒有任何猶豫,她的心慌了,她快速的舉起手中的利劍,向着她的脖子抹了過去。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手掌突然掐住了她的咽喉,出手之人正是花飛揚。
花飛揚冷冷的盯着花雨柔,他的眼中帶着得意,但同時還有着那麼一絲仇恨。
花飛揚的話是故意讓花雨柔聽到。
花飛揚原本是花家下人,他有一顆修煉之心,他有一顆不屈之心,但卻被花家族人無情嘲笑。
漸漸地,花飛揚便對每一個花家人都產生仇恨,特別是對這個花家天驕,花雨柔。
花飛揚想看着這如聖女般的花雨柔,成爲一個低賤玩物。
“大人,即使我們飛花門經過六代門主摸索,但還是因爲沒有正確的控股之術,所以這情蠱有一個小小缺陷。”
“這情蠱沒有完全控制女子的想法,女子雖然不能對男子出手,但她可以選擇自殺!”
“不過我們可以這樣,花家極爲重視貞潔,特別是女子的貞潔,我這裡有一個影晶石,我們可以將花雨柔被你蹂躪的影像給保存下來。”
“這樣我們就可以威脅她,如果花雨柔想要自尋短見,我們就把這個影像傳到花家,讓花雨柔成爲花家的恥辱,讓花雨柔的父母擡不起頭來。”
花飛揚的話有幾分假,情蠱確實有瑕疵,但可以用別的方法彌補。
只不過需要付出一些時間,花飛揚知道血無情肯定不願意耽擱。
而且用這種方法控制花雨柔,這對花飛揚來說,是一件極爲痛快的事情。
花飛揚快速的說完之後,手上的真氣繚繞,幾根細小的冰刺扎入花雨柔的各大穴道。
花雨柔躺在地上動態不得,她的眼中露出了濃濃的絕望。
血無情的眉頭輕輕一皺,他感受到了花飛揚的心略微跳快了些許,他知道花飛揚說的是假話。
不過這樣的事情,血無情也沒有過多計較,畢竟花飛揚這麼一說,他對這個小美人也是來了幾分興趣。
“動手吧。”
卻無情淡淡的說了一句雙手負背,看着花雨柔眼中的絕望驚恐,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花飛揚在這個時候快速的在他的頭頂連拍三下。
花飛揚的臉色蒼白,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但花飛揚沒有任何停手,立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個金色玉盒。
花飛揚雙手結着古怪的法印,破開玉盒的禁止後,拿出一個紅色丹藥,想都沒想地一口吞下。
花飛揚做完這一切,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他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以身養蠱,以血供生,這是飛花門歷經千年的經驗。
花飛揚盤膝而坐,運轉功法,拿出比手劃破手腕,靜靜的等待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花飛揚的額頭冒氣層層白霧,這白霧極其寒冷。
僅僅是剎那功夫,破舊的院落已經結滿冰霜!
花飛揚的身體也在這個時候顫抖起來,身上的青筋抱起,她在忍受着一種極爲痛苦的折磨。
血無情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切,縱然是他見過時光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蠱術有點意思,血無情已經決定,等過了今晚,他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番這養蠱之處。
而此時的花雨柔,她的心中着急萬分,她害怕了,她慌了。
花雨柔想到了以後她會成爲一具行屍走肉,她想到了她會成爲男人享樂的工具。
花雨柔好想死,但此時的她根本做不到,一種無盡的絕望在她心中充斥。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掌還在慢慢的解着她的衣裙絲帶。
花雨柔驚了,她想破口大罵,但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竟然像一個小女孩一般哭了,她絕望的哭了。
花雨柔慌亂的看着血無情,這隻手掌,正是來自血無情的手掌。
血無情漸漸的目露貪婪,發出一聲聲瘮人的笑聲!
他已經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今天他要好好的享受一場。
血無情慢慢的解着花雨柔的衣裙,他的心竟然跳快了些許。
“大人,還請您先不要衝動,必須是處子才能完完整整的接受蠱蟲。”
花飛揚在這個時候突然說了一聲,這情蠱極爲霸道,必須是處子之身才能勉強融合,否則後果會爆體而亡。
花飛揚不想讓花雨柔這般輕易的死去!
血無情眉頭一皺,但他還是忍了下來,他看向了花飛揚。
而隨着花飛揚聲音的落下,他的手腕傷口處竟升起了一股讓人躁動無比的血色粉霧。
一條長着兩個腦袋,通體緋紅的細小肉蟲,慢慢的從傷口處蠕動出來。
這個肉蟲極細如,銀針一般,但它同樣也是極長,足有三丈有餘。
花飛揚沒有任何猶豫,快速的拿起匕首劃破花雨柔的手腕。
轟的一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東倒西歪的院落大門突然發出一道炸響,木屑翻飛,腐朽的木刺直直的向血無情花飛揚兩人紮了過去。
“大長老,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