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偉覺得自己的心裡突然就變得空落落的,他知道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是時候又輪到自己一個人長大了。
張建偉沿着小路直走,但是速度不是很快。畢竟他的心裡很是失落,一路上不是發呆,就是躺下來休息。
要是走到河邊,就下河去游泳。
雖然這樣做沒有意義,但是除此之外,又能幹什麼呢?
在這幾天裡,張建偉也曾到附近的小驛站裡,吃些酒水,買些東西。就這樣,一連好幾天,他都在路上奔波着。
這條路將要通往何處,他不知道。甚至連未來將要去哪裡,他也充滿了疑問。
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是一條大河。
閒來無事的張建偉買了一艘小船,小船順流而下,但是速度卻驚天的快速。張建偉也沒有擔憂,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這一路上他都睡不着覺,但是也不敢跳到河裡去游泳。畢竟,他還是有理智的,之前在岸上買的東西,已經足夠自己吃喝。
連續幾天,這條大河匯入了一條運河裡面了。河面平靜,不在那麼湍急了。
在運河的兩旁,來來往往的各地船隻明顯的多了起來。運河兩旁的街道,也都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有一番人煙的味道。
不過,張建偉所買的那艘小船,在整個運河上就顯得十分寒酸了。和那些大貨船相比較,他的船就像是一隻橫漂的木頭,簡陋不堪。
這時的張建偉不得不留神了,萬一不小心撞上的話,那自己的小船可就沒了。
早上的升起,溫暖的陽光撲在臉上,張建偉的心情也變得大好了起來。水面上,金色的陽光滿滿的灑下,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張建偉慵懶的坐在船上,心裡甚是無聊,一想到王霜的不辭而別。就感到非常的奇怪,不過也覺得這個撒旦的親閨女還是有點可愛的。張建偉一想到沒有一個野蠻的少女欺負自己,心裡就不是滋味,端起酒杯來,喝着寂寞的滋味。
早上河上的船隻很多,所以張建偉格外的留神。生怕撞上別人的勞斯萊斯大船,自己的小船可賠不起。
但是今天卻是出乎意料,河中的船隻比較少,因此他不必擔心會發生碰撞事件。所以方纔放心大膽的下水,決定要游泳來放鬆自己。
“撲通!”
張建偉將衣服脫下,越身跳入了涼爽的水中。
多日以來的煩悶也在此刻都一掃而空,涼涼的河水讓他的心中爲之一震。張建偉的水性好極了,可以說除了吃飯以外,游泳就是他的第二愛好。
小時候他的武脈被閉塞,所以他就拼命的修養其他的愛好,游泳無疑成爲了當時的最好的選擇。
換句話說,他張建偉是水裡泡大的。除了愛吃魚,和河裡的生物一直都是和平相處的。
一到水裡,張建偉就想到了,在小時候的童年。和一羣小夥伴在裡面自由自在的嬉戲,那時候大家還沒有階級的概念。所以一切都是美好的,尤其是沈百合在面前,張建偉唯一能夠超越其他人的方面,就是潛水。
張建偉游完了泳,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快樂。躺在小船上,美滋滋的睡去。
等到差不多到了中午,張建偉也感覺肚子有些餓,打算就此上岸,找些吃食。但是,“轟”的一聲,小船大震,張建偉連忙披上衣服。正準備去查看,但是一聲斥責闖來:“媽的,那個畜生,不知道爺爺在這,還不閃開!”
張建偉聽完之後,心裡怒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明明自己是守法駕駛,他們是逆行而上,還如此的囂張,實屬氣人。
張建偉十分不爽的走了出去,看見了一艘勞斯萊斯無影大船。
只見這條大船橫在河中,看樣子是攔住了自己的退路。船上有幾十個人,十分囂張的站着,居高臨下的瞥着張建偉。
可能是看見了張建偉的小船,心生鄙夷吧。這十幾個人大多數都是水手,和他想象的一樣。全是勢利眼,和上面的那個公子一樣。
雖然人都有狗眼看人低的樣子,但是張建偉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其中還是有幾個人,引起了張建偉的注目。一個手裡拿着轉珠,滿臉鬍鬚,雖然陽剛,但是目光冷峻,嘴脣微薄,一看就知道善於心機,屬於那種僞君子。還有一個手裡拿着雙錘的高大漢子,長長的大鬍子,結實的身體,一看就是莽夫。另外還有一個人,是個年輕的女子,身上佩戴者一把長劍,雖然長得沒有李詩詩那樣美麗脫俗,但是遠遠的看也是俊俏的。
張建偉這副結實的古銅色身軀,加上東風破留下的帶刀疤,滿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最少像是身上揹負幾條人命。
所以,他們看到張建偉的這副樣子,自然是不敢小覷。剛纔罵人的那個大漢,看到一個長得比自己還兇悍的傢伙,語氣不由得,緩和了許多:“你這大漢,好生不知趣。河面上的船,都避着我們走,你的小船爲什麼擋住我們的路。”
張建偉壓着嗓子,裝作渾厚,道:“小子,這條河又不是你們家的,老子想咋走就咋走。況且,老子是依法駕駛,你是逆行。老子沒發火呢,你小子到惡人先告狀了。”
那個人被張建偉說了一通,有些惱怒:“你這個破爛,連爺爺的鞋都不值。你知道勞斯萊斯幻影船多少錢嗎?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還不快快,給爺爺道歉。”
張建偉無語,面對這樣的混蛋,任何的說理都是多餘的。
“我去你媽的,你是沙比嗎?連胡攪蠻纏都不會,握草。”
“你媽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屁股大把腦袋,夾癟了。導致你傻得無法無天。”
“我特麼出生以來,頭一次見到,這麼草包的人。不是我說你,救你,吃屎都吃不到熱的。”
那個莽夫氣的,搖着雙錘,哇哇大叫:“你、你這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我要把你燉肉湯喝!”
張建偉現在說話根本沒有什麼顧忌,反正和狗講道理,太無趣了:“你個煞筆,老子管你是誰,幹就完了!”
“呀呀呀,氣死我了。”
“氣死你髒了我的話!”
莽漢道:“我要殺了你!”
張建偉道:“你特麼的說了幾遍了,來呀,狗比!”
“呀呀呀,氣死我了。”
“你特麼的,又說了一遍,真是老太太裹腳,嚒嚒几几。”
莽漢大怒道:“你過來呀!我殺了你!”
“你沙比呀!我都這麼罵你了,你還不動手。”
在周圍的人都笑壞了,連個莽撞的漢子,像女人一樣當街對罵。
船上的水手也都笑壞了肚皮。
那個目光冷峻的中年男子開口道:“師弟,你不要在這裡,逼逼賴賴了。下去幹他丫的!”
莽漢恭敬的說:“師兄言之有理。”
張建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莽漢是個弟弟,只不過這也長的太着急了吧。看起來這個莽漢都可以作那個僞君子的爹了,要是真的按照年齡看,張建偉說什麼也不信。
“大漢,咱受不了你這個不識擡舉的東西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納命來!”
說着那個莽漢就手裡拿着大錘,從勞斯萊斯幻影船上跳了下來。
張建偉一看,這個莽漢還不是一般的“魯莽”,就他那水缸似的腰肌,魁梧的身形,要是就這麼跳入小船上的話,小船非要被震翻不可。到時候,張建偉和莽漢非要全部都掉入水中不可,那可不是張建偉想要的。
張建偉連忙拔出紫雲劍,朝着莽漢就刺了過去。那莽漢的雙錘本來就不靈活,怎麼比得上張建偉的雙槍,所以當張建偉催發真氣,召喚出一道白色的練匹後。
那莽漢在空中就來不及躲避,被張建偉重重的擊中,“撲通”一聲便落在了湖中。
令張建偉沒有料到的是,那莽漢還會幾下狗刨,又狼狽的游回了。等他到了大船邊上,有人放下繩索,他方纔苟且的爬了回去。
莽漢算得上是三秒真男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個回合就打敗了了這個煞筆,張建偉的心了那就一個爽。他學着那個莽漢語調,道:“喂,那個漢子,你真是屌絲。老子放了個屁,你就蹦到了水裡。”
那個莽漢氣的咬牙切齒的,但是被那個僞君子一撇,就老老實實了。
那個僞君子轉着珠子,冷冷道:“小子,不要猖狂。你還是個弟弟,社會不是你家的,不要呼風又換雨。如果你不傻的話,乖乖的跪下來,磕個頭,我就饒了你。”
“社會語錄?”
“磕頭?”
張建偉沒有想到,自己那麼不幸運。又一次遇見社會人士了,心裡鄙夷的很。
張建偉也學習起他們社會人的架勢,搖了搖花手說:“小子,輝煌已可誰都有,別拿一刻當永久。鐵子,路還長別太狂,指不定日後誰輝煌。”
此話一出,張建偉發現社會語錄還是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