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洛河大陸最壯觀的景象,莫過於大陸最中心的那個遮天蔽日的靈力漩渦。
而漩渦之下,便是所有武者所向往的聖地,創世之地。
相傳創世之地,在上古之時,是洛河一族最初的族地,也是人類武道最初的起源地。
至今都流傳着一個傳說,據說創世之地之中,有着洛河一族最高的武道傳承。
但要進入創世之地,需要找齊九塊洛河石碑,而那九塊洛河石碑便是打開創世之地的鑰匙。
在創世之地的外圍,一片廣闊無垠的山脈。
此處山脈,被世人命名爲洛河山脈。
而相比起衆妖海域的危險,這片洛河山脈纔是妖獸真正的聚集之地,濃郁的靈氣爲裡面的妖獸,提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養分。
在洛河山脈深處,時不時會傳出一聲通天徹地的獸吼,每當這聲獸吼響起,山脈中就會有數不清的獸吼響起,就像是在迴應那聲獸吼一般。
循着聲源尋去,在一處靈力所化的靈池之中,一名男子正浸泡在裡面,並且時不時發出一聲通天徹地的獸吼。
這名男子,正是曾經被困在鬼領祭壇不知多久的吞天牛蠍所化。
此時,吞天牛蠍正在藉助靈池中的靈力,來恢復自己的元氣。而所發出的獸吼,似乎在朝山脈中的妖獸傳達着某種訊息。
位於大陸西境的崇陽帝國中,作爲崇陽帝都的天門城,比起開放的祀月之都而言,顯然是兩個極端。
天門城不但擁有大陸最高的城牆,並且城牆全是高純度的玄鐵鑄造,漆黑金屬城牆,讓給天門城帶來一種莫名的肅穆。
相比起高聳的城牆,最爲顯眼的建築,還數高達十丈的的城門。
站在城門下仰望,彷彿城門直衝天際一般,故此命名爲‘天門’。
天門城的防禦強度,確實能夠帶給城中百姓無法比擬的安全感。可每當城門閉合之時,城內的百姓也隨之會感到一種身處監牢的壓抑感。
在崇陽帝國的王宮中,作爲崇陽帝王議事的大殿內,殿內牆壁上雕塑着各種有關太陽的圖案,最爲奪目的就屬鑲在王座後方的圓形的寶石。
寶石半徑長達五米,如同太陽一般散發着奪目的光芒,將整座大殿照得宛如神殿一般夢幻。
此時,坐在王座上的帝王,在強光的影響下難以看清其面貌,這讓崇陽帝王顯得極爲神秘的同時,又不禁令人感到無比神聖。
崇陽帝國的王跟祀月帝國的王一樣,都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稱呼,陽帝和月後。
陽帝與月後雖然是老對頭,但都有一個共同點,皆是終生不得婚配。
此時在大殿之中,還有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
老者杵着一根盤龍杖,爲王座上的陽帝,講述着最近衆妖海域所發生的事情。
老者名叫羅萬川,是崇陽帝國的三大護國主杖之一。而羅萬川手中的盤龍杖,則是在崇陽帝國象徵身份地位的火龍權杖。
除火龍權杖之外,還有朱雀、畢方權杖,分別負責崇陽帝國生殺予奪之權。
火龍權杖的持有者,輔佐陽帝打理內外政務。
朱雀權杖的持有者,輔佐陽帝負責內外的生死審判。
而畢方權杖的持有者,則專門負責殺戮,並不受火龍朱雀的管轄,屬於陽帝的直屬管理。
“這麼說,衆妖海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異寶’。”
當羅萬川的彙報停止,陽帝終於開了口。
陽帝話音剛落,羅萬川便一臉虔誠的呼籲道:“大王聖明!”
陽帝又問道:“祀月那邊,可有什麼異動?”
羅萬川如實彙報道:“回稟大王,自從義盟調查水家遇襲之事被符玉良逼退後,瀧、符、潘三家皆無動靜。”
陽帝點了點頭,旋即吩咐道:“朕知道了,抓緊弄清楚最後一塊洛河石碑的所在,朕希望在祀月之前找到這塊洛河石碑。”
“臣明白!”
羅萬川說完,跪拜行禮之後,徑直退出了大殿。
在創世之地以南,崇陽與祀月的交匯之地,義盟的總舵便設立在此。
此時,從陳水身上得到家族令牌的水思悌,已經跟着宋泫回到了總舵之中。
義盟的總舵,比起祀月崇陽而言,顯然落魄的不止一星半點。
這些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強者,此時正與當地的百姓生活在一起。
白日裡跟着百姓一起踏入山川之中耕作,日落之前又隨着百姓一同回到總舵,完全沒有一點武者架子。
哪怕是空冥境的絕世強者,也經常會跟當地百姓混跡在一塊,談論家常和趣聞。
但有一個地方,就像一個禁地一樣,即便是義盟內部的人,也很少會叨擾此處。
而這個地方,正是水家族人生活的地方。
剛回來的水思悌,徑直來到了一座墳墓前,而這裡正是水青鶴下葬的地方。
“爺爺,孫女又來看你了。”水思悌說着,便開始清理墳上雜草。
清理完之後,水思悌卻不知何時淚流滿面。
只見水思悌一臉愧疚的抱着水青鶴的墓碑,哭泣道:“對不起爺爺,思悌還是沒能完成你最後的遺願。都怪孫女沒有用,對不起爺爺......”
水思悌在水青鶴的墓碑前,哭的無比的脆弱和無助,直叫人神共憐。
哭了一陣之後,水思悌擦掉眼淚之後,眼神又變得無比的堅定。
“爺爺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會將哥哥帶到你面前。”
同樣的承諾,水思悌已經不知道在水青鶴墓前說過幾次。雖然每一次都了無音訊,但每一次水思悌說完之後,找到哥哥的心便變得更加堅定。
就在這時,在水思悌的身後,一名風韻猶存的美婦,看到水思悌的瞬間,立馬丟下了手中籃子,無比激動的將水思悌摟在懷中。
“太好了,我的悌兒,我可算把你平安盼回來了。”
美婦將水思悌緊緊摟在懷中,擔憂的淚水瞬間打溼了婦人的面龐。
“你個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哥已經走了二十年,天下這麼大,娘也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你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要是也出事了,你讓娘和你父親和咋活啊?”
“娘...”
聽到美婦真情流露,感受着美婦帶給她的安全感,水思悌剛止住不久的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
就這樣,母女二人彼此相擁而泣。
這名美婦,正是陳水這一世的生母譚雅,同時也是水思悌的母親,而陳水正是水思悌的哥哥。
二十年的風霜,並沒有在譚雅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但對兒子的思戀之苦,卻讓原本烏黑濃密的長髮之間,多了兩鬢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