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日了狗了,這下子張玉龍騎虎難下了。
手頭錢沒了,股票市場還虧了,這割肉他當然捨不得,補倉又沒錢。
關鍵是手上沒錢花了呀。
張玉龍的臉色難看到不行,這當口,方水仙在他身後瞟了眼綠綠的大盤,面上的笑容也僵了僵。
她雖然不懂股票,但紅綠代表的意思是知道的,再看張玉龍這個臭臉,佯裝不知情,理海南買來的衣服去了。
和剛結婚那一天不同,這個時候方水仙可沒那麼高尚的情操再從自己手頭拿出自己的錢去。
萬一,張玉龍要了呢?
那她不就真虧了,她可沒這麼傻。
部隊,徐厚浪結束10公斤負重跑,和於輝、黃祖強一起回到了部隊集體宿舍。
說到於輝和黃祖強,是在徐厚浪達到部隊之後,緊接着就跟過來了。
有毛曄林給安排運作,三個人進入部隊沒碰到什麼阻礙。
黃祖強也是任性,大學一學期都沒讀完,就跟徐厚浪一頭扎到了部隊裡,好在家人清楚他是跟着徐厚浪一起,也算是理解他,同意了。
於輝在報社的工作,本就是臨時的性質,要走問題也不大。
三個人進入宿舍沒多久,同宿舍的袁亮拿着一份電份進來,“厚厚,你的電報。”
徐厚浪正在換鞋子,回過頭挑了挑眉。
黃祖強順手把電報拿了,看了眼電報上的名字,嘻笑着遞到徐厚浪面前,“哇,是小嫂子寄過來的呢。”
徐厚浪一聽是方小魚寄來的,一把把電報攥手裡,推開了黃祖強越湊越近的脖子,“玩你的去。”
“不要,小浪浪,給看看唄,小嫂子寫了什麼?”黃祖強搞怪的踮起腳,頭又湊了過去。
徐厚浪瞪了他一眼,把電報放進了口袋裡,坐在了牀鋪上,阻止了黃祖強靠近。
黃祖強摸摸鼻子,輕哼了一聲,“不看就不看,小氣。”
於輝在邊上笑着搖頭,這黃強還真是長不大。
袁亮一臉羨慕,“厚厚,你這小媳婦可真不錯啊。前兩天這纔剛寄了吃的過來,現在又是發電報,這火熱勁啊,羨慕死我們這些單身狗。”
方小魚寄過來不少的吃食,不但賣相好,醬香味也足,把同宿舍的幾個小兵給饞的。
黃祖強和於輝有份外,徐厚浪給同宿的幾個士兵也分了點,大家吃了之後直道好,紛紛向徐厚浪打探是誰送過來的,知道人在家鄉有一個小媳婦兒,沒把部隊裡這些單身漢給羨慕死。
袁亮分到半隻醬鴨肉,那香味,那口感,就是現在回味起來嘴巴里也直流口水。
部隊裡那大鍋飯根本沒法子比。
“那是當然,我們小嫂子可不是蓋的。不光這廚藝好,人還聰明着呢。”黃祖強與榮有蔫。
於輝贊同的點頭。
瞧這些人,都把人吹上天了。
袁亮看着厚厚揚起的嘴角,嘖嘖幾聲。
這徐厚浪平時瞧着一張面癱臉,這女朋友來信了就是不一樣,之前他還以爲這人都不會笑呢。
結果怎麼着,只要一提到她那個小女朋友,這小子就變臉了,完全就跟掉進蜜罐裡似的甜死人了。
瞧這樂的。
這個小嫂子也真是神了,把人迷到這個程度,這有多厲害。
黃祖強在袁亮他們耳邊一口一個小嫂長,小嫂子短的,袁亮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這個小嫂子居然連14歲都不到。
這會兒,袁亮深深看了徐厚浪一眼,禽獸啊禽獸,部隊裡最大的一隻禽獸就在他們宿舍裡。
“厚厚,什麼時候讓小嫂子過來部隊,讓大傢伙瞧瞧啊,祖強和於輝都說好呢。”
徐厚浪和於輝他們破格進入部隊時,連裡的好多小兵,包括和他們同一個宿舍的士兵的意見都很大,憑什麼他們過三關斬四將才能擠進來,而這三個小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進入78軍團。
對於徐厚浪這幾個空降兵,就給厭惡上了。
再來,就是徐晨浪氣質高冷,看着很是清高,但長得又白又俊。
這樣的俊樣子很受文工團那些女兵的歡迎,對部隊裡那些堂堂七尺男兒來說,這樣的外形就跟娘娘腔似的,很招人反感了。
其實他們心裡不願承認的是徐厚浪穿了軍裝英姿勃發的樣子秒殺了一衆女兵,看着比他們帥比他們更英明神武。
男兵們是不高興了。
於是,隊裡的幾個刺頭就想出來搞事了。
一是想挫一挫他的銳氣。
二是順帶着的在女兵們面前,給他鬧個沒臉。
當然部隊也不是能亂來的地方,老兵們自然有他們辦法。
在部隊,新兵入伍老兵爲難新兵不是新鮮事了,也算是部隊裡不成文的傳統了。
只要做的不過份,就是上級領導見了,也都是睜隻眼睛閉隻眼睛的。
於是,圍繞着徐厚浪他們三個人的破事就一連串的來了。
在徐厚浪他們進宿舍的那一天,宿舍裡的幾個老兵就開始搞事了,全宿舍老兵換下來的衣服褲子工,鞋子衝三人面前一扔,直接下命令,“洗。”
這算是老兵們給他們三個的第一課,徐厚浪面無表情什麼也沒說,黃祖強當場就爆了,“你們叫我們洗,我們就洗啊,臉真大。要洗自己洗去。”
都是燥老爺們,一天訓練下來,這衣服臭的都要嘔了。
黃祖強他們又不傻。
部隊裡雖說有老兵爲難新兵的傳統,可這幾個老兵分明就是衝着徐厚浪挑事的,做爲徐厚浪的兄弟,他們當然不能讓這些老兵欺負厚厚。
有事大家一起上唄,他們也是不怕的。
不洗,呵呵了,老兵也不怕他們不洗,直接捲了徐厚浪的被子往窗外一扔。
好,這矛盾就來了。
徐厚浪也不廢話,二話不說把拎了他被子的老兵的被子也給扔了。
當時把袁亮看的那個一個目瞪口呆。
在袁亮進入部隊一年多的日子裡,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新兵敢對着老兵對着幹的。
好一個不怕死的刺頭。
看着老兵們計謀得逞的微笑,袁亮都替徐厚浪捏一把冷汗。
老兵當即一聲暴喝,“你一個新兵敢跟我們老兵對着幹?想幹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