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魚敢肯定,如果徐厚浪在,這位首長大人定然會不顧他的願意強行將他拖走,就跟之前他帶走章佳倩一樣。
哪怕他是厚厚的父親,這樣的做法也實在讓人討厭極了。
所以面前的人再不高興,又關她什麼事呢?
客氣那是對需要客氣的人才表示的。
對於傷害厚厚和佳倩阿姨的人,他的身份就是再特殊,她也不需要對他太客氣。
所以方小魚的目的,只是爲了告訴他,在章家沒有人知道徐厚浪的下落。
如何他有心要找,那怎麼找都找得到。
如果他無心,她就是告訴了他又如何。
“喂,我說你這個小姑娘,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
小王可是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小姑娘無理的樣子,氣得小王都想要拔槍了。
哪知道他家首發突然出聲,“走吧。”
蠢蠢欲動的小王,“。。。。”。
首長這就要走了,小少爺的事還沒問清楚呢。
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首長說要走,小王自然不敢多語,瞪了小姑娘一眼,跟着徐定國走出了章家。
兩人剛坐進紅旗牌轎車,就看見方小魚也走了出來。
小王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問,“首長,這個小姑娘有點邪門,不能只偏信她的一念之詞,我們要不要問一下小少爺的家人,打聽一下小少爺的行蹤。”
在首長和小姑娘交流的過程中,小王就沒見章家有什麼人出來過。
憑小姑娘的幾句話,就料定小少爺不在這裡,也太武斷了點,萬一小少爺根本就在紹市呢。
那他們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
再說了從首都趕到這裡,光是坐飛機都要一天。
首長放下手頭的工作,辛苦跑這一趟,總不能空手而回。
“她沒說假話,開車吧。”徐定國擰了擰眉,閉上了眼睛。
小王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首長大人疲憊的神色,默默開車,沒有再多嘴。
方小魚回到家中就給徐厚浪發了條短信,發完短信,拿着手機,想想又不對,徐厚浪在部隊手機已經交了上去,等他有機會看到這條短信,又不知道猴年馬月。
方小魚當下就去了郵局,當務之急還是給他發份電報,告訴他徐定國來過章家這件事,也好讓他心裡有底。
。。。。。。。。
張玉龍在醫院裡觀察了一晚上,第二天出院前,黃杏花那邊也沒打電話過來。
張玉龍那是什麼人,不可能因爲黃杏花跟他鬧離婚,而改變自己。
再者昨天張玉清給他打了電話,老頭子不日就出任軍分區的副司令了,張玉龍更不用再看黃杏花的臉色。
她若來求他,看這麼多年夫妻的情份上,這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下去。
她若是不識時務,硬是要計較那些有的沒有,張玉龍並不介意和她離婚,讓她知曉,離開她張玉龍,她黃杏花也沒什麼好日子可過。
所以出院前,張玉龍給方水仙打了電話,家裡他不想回去,總得尋個地方住下來不是。
方水仙那是張玉龍一通電話說到就到了,絕不含糊。
因爲流產的事,方水仙去找過歐陽雲峰,歐陽雲峰的態度極其冷漠,當時的場景方水仙都不想去回想。
當她說出他的孩子沒時,歐陽雲峰冷笑着道,“你確定這孩子是我的?”
歐陽雲峰譏笑的眼神,方水仙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她那麼愛他,甚至於爲了他甘願冒着被王強發現的風險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結果呢。
孩子沒了,她也離了婚,就是那些聘禮都被王強家強要了回去,人財兩空不說,現在在彎彎村的名聲跟臭水溝似的,她就是有心想找個下家,這十里八村的就甭想再找個好的。
可歐陽雲峰就跟沒事人一樣,不要說一絲憐惜了,不但一句安慰的話沒有,說出來的話就是要將她打入十八層的地獄。
方水仙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可如果這個人是歐陽雲峰,她絕不能接受。
她把自己最美好的感情都給了他,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當時,方水仙的心都在泣血了,“我真心真意對你,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知道,還需要來問我?方水仙,你情我願的是,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念着你我在一起也曾經有過一段日子,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你好自爲之。”
知道歐陽歐陽雲峰無情,可沒想到他會無情到如此地步,方水仙失控哭倒在地。
她意識到這個冷漠的男人壓根就沒有喜歡過她,一直以來他就是騙騙她。
他所以喜歡的只是她美麗的皮囊,以及這副年輕而又美好的身體,所能帶給他的極致快感。
對她方水仙,那個男人沒有一絲絲的情分。
可笑,她還當他如珠如寶,對他更是崇拜愛慕的不得了。
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卻比張玉龍更狠毒。
張玉龍只是強了她的身體,他是把她的心都給殺了。
方水仙彷彿聽見自己一顆心汩汩流血聲音。
想想都要哭笑,自己的一腔真情都餵了狗。
呵呵,現在他玩膩了,想要擺脫她。
是嗎?
沒那麼容易,這一輩子就是化成厲鬼,她也要跟着他,纏着他,他休想再擺脫她。
方水仙想到另一個人男人,而這個男人不出她所期盼的又來找她了,還給她開起了水果店。
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吧,所以派張玉龍來幫他了。
所以在張玉龍與他妻子鬧僵時,她更要對張玉龍好,處處體現她的溫柔。
她要嫁給張玉龍,成爲他歐陽雲峰的弟媳。
她要噁心他一輩子。
幾乎在張玉龍打電話過來,方水仙就拿着早就準備好的小食去了醫院,只要把張玉龍給哄開心了,她的心願就能達成了。
張玉龍看着那一袋的東西,臉上頗有些高興,拉着她,“走,陪哥哥去趟商場。”
方水仙不知其意,訝然道,“玉龍哥,去商場幹什麼?今天不去店裡了嗎?”
昨天被黃杏花那麼一鬧,一上午都沒有什麼生意。
下午方水仙又不敢再去店裡,倒不是怕黃杏花,而是忌諱着張玉清又過來,那個瘋女人和黃杏花可是有得一拼的。
方水仙上回在張玉清手上吃過敗仗,對這個女人仍心有餘悸。
“買衣服,哥不回家了,等下你陪我去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