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芳最討厭的就是厚臉皮的女孩子,眼前的女孩子看着清純,臉皮實則比銅牆鐵壁還要厚上三分。
有道是先禮後兵,在人情上宋海芬已經做到位了,既然對方如此不要臉,宋海芳也沒想着要和她客氣了。
“其實吧,今天我們家裡有客人,小魚等下會和厚厚來家裡,聽說你和小魚鬧得挺不愉快的,我們家人都挺喜歡小魚的。小魚來了,自然就不方便再接待你,要是小魚看到院子裡那麼多東西,難免會有想法。所以歐陽小姐,你還是把東西拿回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宋海芳看着她的眼神中帶着明顯的輕視,話裡話外的意思把方小魚當成了自己人,而她自然是不被認同的那個外人。
歐陽笑笑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了,手指早扣進了肉裡。
一個無知村婦憑什麼給她臉色瞧,要不是爲了徐學長,她能容忍宋海芳在她面前拿喬。
歐陽笑笑吸了口氣,重新露出笑意,開始了她的表演,“嬸,我和小魚之間的恩恩怨怨怕是誤會重重怎麼也解釋不開了,我怎麼說也說不清這事。”
這個即便歐陽笑笑不說,也早成了事實,衆所周知,她沒必要在宋海芳面前再隱瞞,歐陽笑笑話鋒一轉,“可我和小魚的事,那是我們之間的事,這並不影響我和一豪還有徐學長之間的同學的友誼。既然嬸今天這麼說了,那我就回去,東西我留下了,下次再來看望老太太。”
歐陽笑笑這話又說的漂亮了,既挽回了自己的顏面,又不得罪宋海芳,順了宋海芳的意,就是宋海芳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一個理來。
宋海芳是被噎住了,可並代表別人就能任着她上門算計了。
院外徐厚浪黑着臉看着她,“你是誰?怎麼到我們家來了,我都不認識你,談什麼友誼,如果你不想丟臉,東西怎麼來的怎麼拿回去。”
徐厚浪的冷漠把歐陽笑笑打入了痛苦的深淵,特別方小魚站在他身邊一臉看戲不嫌事大的表情,讓歐陽笑笑更加羞憤。
一時間臉色難堪地怔在了原地,看着徐厚浪,眼淚懸在了眼眶。
她哭不哭對他來說真的沒半錢的關係,徐厚浪更不可能同情她。
他聲音一提,指着院子裡的東西,“不然要我扔出去?”
歐陽笑笑神色一亂,當然不能讓他就這麼扔出去,東西扔出去,她歐陽笑笑以後都不用再踏足彎彎村一步了。
她不甘心。
歐陽笑笑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神色恢復了平靜,“徐學長,我不怪你,你是一時被方小魚所矇蔽了。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是不會放棄的。”
歐陽笑笑告白完,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臨走前狠狠瞪了方小魚眼。
方小魚,“。。。。。。”
這個戲精上身,又發神經病了。
幾天不發羊癲瘋,她就渾身發癢。
夢還沒醒吧,這是。
方小魚拍拍徐厚浪的肩,“我挺同情你的。”
同情他?
徐厚浪挑了挑狹長的眉毛,很不滿意方小魚的表現,
“你就沒有一丟丟的醋意嗎?”
爲什麼小媳婦兒的反應會這麼不一樣,眼下她不該爲了歐陽笑笑沒臉沒皮的纏着他而萬般惱怒的嗎?怎麼會?
徐厚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到底是因爲自己不夠帥,還是小媳婦兒沒有一點點憂患意識呢,還是。。。突然間對自己的顏值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方小魚瞥了他一眼,不以爲意地笑道,“我傻了才和一個神經病吃醋呢。”
徐厚浪,“。。。”
他也傻了,覺得她會爲了他吃上飛醋,這就是一塊朽木。
方小魚眼裡閃着促狹的光芒,“恭喜你了,歐陽笑笑可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她肯定會爲你未來的日子添光加彩的。”
徐厚厚壞笑,“我的未來不就是你的未來嗎?要加“菜。”一起啊。”
方小魚撇撇嘴,真會拖她下水啊。
宋海芳笑嘻嘻地看着鬥嘴的兩個孩子,“厚厚,還不拉着小魚進門,別淨在院子裡吹冷風了。”
“喲,是我們家小魚來了啊。”老太太笑呵呵走了出來,宋海芳看了自己婆婆一眼,懷疑婆婆一早就在了,只是故意不出來。
“我們家小魚越長越水靈了。”老太太看着方小魚笑成了一朵花。
方小魚甜甜叫了聲奶,把老太太高興的,拉着方小魚的手眉開眼笑,“我們家小魚就是懂事。”
“小魚,你和奶聊着,嬸給你們燒飯去。”宋海芳笑道。
“嬸,你忙吧,我陪着奶。”方小魚乖順地回道。
“厚厚,你陪着點。”宋海芳交待了徐厚浪一句,笑嘻嘻地進裡屋去了。
徐厚浪笑着看着方小魚和外婆嘮磕。
爲了歡迎方小魚來家裡,宋海芳燒了滿滿的一桌菜,葷素搭配很豐富。
桌上徐厚浪一個動作讓方小魚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某浪當着長輩的面,給她剔起了魚骨,瞧着宋海芳和老太太別有意味的眼神,方小魚好不尷尬。
又不能在他家人面前說什麼,只好在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讓他不要太過份。
某浪卻是假裝不知,氣定神閒的道,“你不是喜歡吃魚,多吃點。”
章一豪埋頭悶笑。
方小魚,“。。。。”
決定什麼也不做,乖乖吃飯,不然難保他不做出更過火的事來。
吃完飯,方小魚並沒有在章家多逗留,第二天她還得上學,徐厚浪親自送她回家。
到了霜降的時節,外面有些冷。
天也早黑了,兩個人走在鄉間的小道上,徐厚浪摘下了圍巾,圈到了她的脖子上。
“天冷了,出門怎麼也不記得圍條圍巾。”
方小魚能說喝着靈泉,吃着空間的水間體質好,不怕冷嗎?
她“哦”了一聲,腦門上被某浪彈了一記,“以後不許忘了。”
方小魚心裡暖暖的,輕輕點了點頭。
他牽了她的手,兩人就着黑色慢吞吞的走着。
砰砰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
兩家的路並不遠,既使他們刻意放下了腳步,還是很快就到了方家的鐵門前。
徐厚浪捏着手中的小手,很捨不得。
“要不要再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