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笑笑和歐陽楚楚雖然是雙胞胎姐妹,可十個手指對還有長短了,在歐陽家,張玉清的關注點總是在大女兒歐陽笑笑的身上。
歐陽笑笑優雅純潔聰慧又美貌,歐陽楚楚卻是纖弱自卑而膽小。
可想而知張玉清更喜歡誰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歐陽笑笑長得更像張玉清。
張玉清拉着歐陽笑笑的手在沙發上坐下,緊張地看着大女兒腫脹的眼圈,“怎麼了,笑笑?眼睛怎麼回事?怎麼哭得這麼腫?出門的時候你不是還挺開心的,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媽媽說。”
歐陽笑笑只顧着自己抹淚,就是不說話。
張玉清擡起她的下巴,看到歐陽笑笑淚搭搭的臉時,目光一凜,“你是不是在方家受了欺負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給你出氣去。”
“媽,沒人欺負我。是我自已的緣故。”歐陽笑笑的淚水在眼圈裡打轉,眨了眨眼眸,眼淚就又嗖嗖流了下來。
心疼得張玉清跟什麼似的,“沒人欺負你,你會哭成這樣?”
自己的女兒她還不知道,她家笑笑可不是愛哭的人,也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把她惹哭的,這都哭成這個樣子,定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張玉清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更何況歐陽笑笑是她手心裡的肉,她這一哭,簡直要她的命。
歐陽笑笑不說,張玉清也有她的辦法。“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媽就直接到方家問去。”
“不要,媽。”果然,歐陽笑笑聽了她的話,急急拉住她的手向她解釋。“媽,是小魚對我有些誤會,她還以爲是我害得她掉進陰井蓋去了。”說完,歐陽笑笑低下頭去,一臉神傷。
“什麼?”張玉清聽了大動肝火,一拍茶几,“這個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東西。媽不是告訴過你,叫你不要和那個方小魚來往。你就是不聽。看看吧,現在委屈了不是?”
當時大女兒三年級分班時,和方小魚交了朋友,方家就是個破落戶,一家子都烏七八糟的,這樣人家出來的孩子哪裡配和大女兒做朋友,張玉清大力反對過,無奈歐陽笑笑不聽她的話。
方小魚每天到她家樓下等笑笑時,張玉清從沒給這孩子好臉色瞧,也就看着方小魚懦弱膽小,跟條狗一樣聽話,可以任着女兒使喚,拘謹小家氣的樣子更能襯出女兒的聰慧大方來。
張玉清就不再攔着了,現在眼見這條狗要咬主子了,她豈能再放任下去。
歐陽笑笑小聲抽噎着。
張玉清是越想越氣,張玉清的父親是蒼州軍分區後勤部部長,弟弟張玉龍只等着村裡投票選舉,馬上就是彎彎村的村長。
方家一貧二窮無根無底的破落戶,居然敢如此埋汰她的女兒,一想到此張玉清心頭的火苗又迅速躥了起來。
“什麼玩意嘛,敢冤枉你,我們是什麼人家,方家又是什麼人家,你和她做朋友,她就該燒香拜佛了,竟然如此的不識擡舉。呸,不識趣的東西。”
大罵了一頓後,張玉清靜下心來,想想這也不失爲一件好事,歐陽笑笑一直自降身份和方小魚做朋友,自次以後,她應該會看清方小魚的爲人了,早日劃清界限也好,也省得她再看着方小魚一臉窮酸樣,在她面前裝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