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是一如往常那般沒個正形的周官,雲逸也開心的笑了,然後再度擡起一腳將之放倒。
“沒死就好!”
周官沒臉沒皮的自地上爬起來,然後神秘兮兮的湊到雲逸身前,隨之臉上便露出了那典型沒事兒找揍的表情。
“你猜猜在這裡邊兄弟搞到了什麼?”
雲逸斜睨了這貨一眼,竟是毫不猶豫的直接轉身走向那還處於冥想之中的楚靈。
“老子懶得問,你小子若是不說,信不信我直接斷掉楚師姐的造化?”
周官頓時就沒了脾氣,趕忙伸手拉住雲逸的手臂,連連賠笑着說道,“別鬧,這不是好久沒出來想和雲師兄開個玩笑嘛!不和你扯了,現在本大仙就讓各位好好掌掌眼!”
說着周官左手虛擡,同時右手伸出食指裝模作樣的對着左手一點,“現!”
一團青光隨之自周官左手手心凝聚,待到青光消散,於其手心中赫然出現了個以青木雕刻而成的八卦盤。
雲逸腳步霍然一頓,同時洪淵段天野二人也走上前來,黑風更是直接爬到了雲逸頭頂,雙眼放光的死死盯着周官手中的那個青木八卦盤。
“這是……”雲逸忍不住問道。
周官聞言頓時就得意的鼻子都快翹到了天上,“還能是什麼,就是這離魂巨樹以樹心凝練出來的了,我爲其取名爲生死盤,正用可凝神魂,能強行使已死之人重生,當然必須是死了沒有多久的人啊,反可滅人精魄,爲一種鬼神莫測的強悍威能,若正反同用,可讓人就此沉淪於無盡生死輪迴之中,直至將其神魂完全磨滅!”
聽着周官那得意洋洋的介紹,雲逸等人心中盡是震撼莫名,畢竟這東西的功用着實有些太過強悍了些。
然而這還沒完,周官右手突然虛握,瞬間又有一柄青木木劍顯化而出,隨即他就更加得意的介紹了起來。
“此爲離魂樹心凝練無盡歲月而出的青木神劍,其名便爲離魂,無救人之效,主殺伐,斬滅神魂那是最基本的,這東西最嚇人的就是其能夠無視敵人體魄強悍與否,只要能斬斷對方神魂,那麼與之相對應的肉身部位便會同時消失,而且必須要用生死盤方能治療,否則終生無望恢復!”
說着周官還不忘拿着離魂劍擺出幾個不倫不類的姿勢,然後其欠揍的本性便再度開始發揮了起來。
“和各位的機緣相比如何啊?小弟不才,也就只得到了這麼點東西,相比各位手裡應該有比我這兩個玩意兒更爲頂尖的神物吧!還愣著作甚?快拿出來給小弟掌掌眼唄!”
聽到周官這麼一說,頓時所有人的眼神都開始逐漸變得危險了起來。
每個人得到機緣造化的確是爲其命中該有,這一點自然是嫉妒不來的,但在得到造化之後還不忘反過來膈應人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因此正深陷於自己的世界裡志得意滿爽歪歪的周官轉眼就迎來了雲逸等人狂風暴雨般的關心。
“該死,錘他!”
雲逸首先大吼一聲,隨即擰身上前一腳就把周官給放倒在地,同時黑風化作一道烏光瞬間衝出,直取周官手中離魂劍。
此時黑風的眼珠子已經徹底紅了,畢竟之前雖說沒有得到什麼造化,但沒有對比也就沒有傷害。
段天野與洪淵得到了什麼他沒有問也不想問,畢竟問了就是往自己正噴血的心口上插刀子,因此黑風非常自覺的選擇了緘口不言,然而接下來楚靈三人得到的造化卻是讓他那受傷的心靈再度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此刻又見周官在這造化之中不僅傷勢盡復,甚至還得到了以樹心凝練而成的至寶,而且還他喵的是兩個。
以黑風的性格怎麼可能不紅眼,因此在雲逸選擇動手之後他首先想的根本不是怎麼出氣,反而是奪寶,畢竟這種事情他幹了也不是一兩次,在進入神界之前就連雲逸也都被他下過黑手,更不用說是周官了。
猝不及防之下週官直接就被黑風一口咬在了右手大拇指上,隨即只聽他痛呼一聲,緊接着便是右手一空,離魂劍已然被黑風給叼到了嘴裡。
“哎呦我去……”周官見狀大急,然而還不等他做出反擊,洪淵雲逸還有段天野的三隻大腳丫子就對着他那自認爲風流倜儻的英俊臉龐印了下去,同時三人嘴上還不忘了大罵。
“叫你丫的跟老子顯擺,今兒不把你稀屎踹出來就算你憋得緊!”這是雲逸說的。
“踹死這個腦殘,沒事兒在我們面前瞎顯擺,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是洪淵說的。
段天野性情較爲高冷,因此他從頭到尾基本上都是一言不發,但是這傢伙下腳卻是格外的陰狠,專挑下三路招呼,轉眼間就把周官給踹出了心理陰影。
一時間場中格外熱鬧,周官被踹得哭爹喊娘,另外一邊楚靈三人卻是如老僧入定般萬事不盈於心,陷入悟道之境的他們不要說是做出反應,甚至就連現在外界發生了什麼也都全然不知。
而在衆人都忽略了的一個角落中,黑風這貨正趴在離魂劍上又挖又撓的,只想從上邊扣下來個一星半點的東西。
然而正在衆人鬧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原本洪淵負責警戒的那處不時會從中鑽出冰靈只能出不能進的洞口突然開始了崩塌。
轟隆一聲巨響之後。
還清醒着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同時起身衝到那已然被擴大至能夠容下四五人同時進入其中都不顯涌起的碩大洞口,於其中緩緩向外散發着好似連神魂都能凍結的極寒之氣。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周官揉着屁股哼哼唧唧的上前問道。
雲逸沉吟片刻,突然轉頭看向洪淵,“我記得你之前說有人曾心生歹念對離魂巨樹動手從而被這巨樹當成養料被活活抽死了對不對?”
“沒錯,現在問這些做什麼?”洪淵有些不解的說道。
“那他們當時是怎麼進來的?”雲逸再度發問,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卻不曾想身旁的段天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着說道。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那些人和我們師兄弟一樣,都是通過傳送陣進來的,而在他們進來之後那傳送陣也隨之自毀了。”
“所以,我們若是想要從此處離開的話,說不得就只能選擇下去看看了!”
說着,段天野指了指衆人身前正有寒氣不斷從中溢散而出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