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獸那虛幻的臉上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僅僅憑着這件事就這麼做?難道你們就不丹心是自己錯了嗎?”
“切!”雲逸聞言頓時滿臉的不屑。
“真不知道你這麼沒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除了那個錯誤之外還有就是你當時對待骷髏王座之上那具屍體的態度,我與天仲原本的猜想那應該就是冥皇的身體,最不濟於當時的冥宗之中也是絕對的高層,而你在打開密室的時候卻對之不屑一顧,我甚至還能從你當時那相當粗暴的動作中感受到些許怨恨,而此地會對冥宗之人生出怨恨情緒的除了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受到冥宗重創的噬天獸,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噬天獸沉吟片刻,而後似笑非笑的看着雲逸,“應該還有吧!”
不過於它心中卻是暗暗想着,說,繼續給我說,說得越多我活下去的希望便就越大!
然而云逸卻好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它的想法一般,對此就連身旁的姜天仲也都保持着沉默,而另外一旁的楚靈此時卻還沒能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那是自然。”雲逸甚至還頗爲得意的說道。
“還有你的另外一個破綻便是讓我們在遇到你之前先和你口中的噬天獸交了次手,但在當時那種能夠以實力強行碾壓我們的噬天獸不但一擊便退,甚至在它的攻擊中我們連絲毫殺意也都沒有感到,而且在那個時候我們還收到了它傳過來的神念,只有一個字,走!相對而言你的廢話就太多了!”
“如果在那見到你之前我們不曾遇到它的話,在先入爲主的情況下我們定然會相信只剩神魂的你,因此在見到你之後便索性將計就計,爲了不讓你心中生疑我便和天仲一起陪你演了場戲,想看的自然就是你在之後打算怎麼做,又打算讓我們怎麼做,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我們爲防萬一甚至都沒有與楚師姐溝通,爲的便是……”
不等雲逸說完,那正在拼命壓制噬天獸神魂的那頭噬天獸突然傳出了一道神念,“小東西廢話少說,眼下立刻將這頭畜生給殺了纔是最爲緊要的,若這次再讓它逃脫的話,神界必定會生靈塗炭!”
然而不等雲逸迴應,噬天獸神魂便發出了一陣獰笑,“還想殺了我?你冥宗困我數萬年都無法奈何於我,僅憑他們就妄圖殺了我?”
“給我開!”
伴隨着噬天獸神魂的怒吼,雲逸與姜天仲瞬間便口吐鮮血倒飛而出,直接被那襲來巨力給轟擊得陷入到了密室牆壁之中。
噬天獸衝破束縛,懸浮於虛空之上,滿臉殺意的看向雲逸,“還要謝謝你爲我拖延了這麼長時間,要不然的話我還真的有些危險了呢,現在你們就成爲我的一部分吧!”
“呵呵!”雲逸勉力自石壁中掙脫而出,張嘴吐了口血,卻依舊滿臉笑意的看着那虛空之上的噬天獸。
“我自然知道你想拖延時間,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呢?”
噬天獸眼神一凜,“你……”
這次倒是輪到了它來不及將話說完,因爲它突然發現自己那虛幻的胸膛之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個閃爍着金光的手掌。
而後它便看到了周官那張欠揍無比的臉,雲逸的話語隨之響起。
“你最大的破綻便是沒有直接殺了周官這傢伙,在他們二人被救下之後你自以爲的將計就計才真正的救下了周官二人的性命,而我與天仲也是在和周官接觸之後方纔完全確定,你!纔是真正的噬天獸!”
“若想傷你只有領悟了道方纔可以做到,我們三人雖也模糊有所領悟卻無法對你造成致命攻擊,反而在之前就被你給打了個半死的周官卻是天生近道,而他纔是對你威脅最大的存在,所以你纔會第一個就打算除掉他,不過你沒想到的卻是這小子他媽最在行的就是裝死!哈哈哈……周官!”
在雲逸吼聲響起的瞬間,周官另一隻手隨之探出,就此於虛空之上將那噬天獸神魂給撕成兩半,其中大半神魂在周官的攻擊下直接化作虛無。
然而剩下那小半神魂卻突然掙脫了周官的掌控,狀若癲狂的衝向了此時連站都站不穩的雲逸。
“小東西好算計,但我縱然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雲逸!”周官口中驚呼,同時催動修爲拼命衝向雲逸,然而在這密室中僅僅數丈的距離他顯然是無法阻擋的。
“給我死!”噬天獸目呲欲裂,此時它心中對雲逸的恨甚至都超過了封印它數萬年之久的冥宗,怎麼也想不到如此一個螻蟻般的傢伙竟然從頭到尾都把自己給算計得死死的,這讓它怎能不恨。
然而天總不隨人願,就在它馬上就能碰到雲逸的瞬間,自它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蓮花花瓣,其上蘊含的混沌氣息甚至讓它都不寒而慄。
噬天獸轉身欲退,但此時它卻發現自己身周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充滿了這混沌蓮瓣。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呢?”
“混沌神蓮!”
這是噬天獸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下一刻它便被那神蓮之內翻涌的混沌劍罡給絞殺成了一片虛無。
楚靈仗劍而立,看了眼此時幾近油盡燈枯的周官三人,冷哼了一聲,“竟然連我都敢騙!”
姜天仲張嘴咳了口血,雲逸直接翻到在地,周官撓了撓頭,滿臉諂笑的說道,“師姐你可不能生我氣哈,這些都是雲逸那小子出的招,我也沒辦法不是。”
然而楚靈卻是顯然沒有聽到他的這句話,因爲在周官說話的同時她便直接失去意識就此倒在了地上。
周官見狀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拼命挪動腳步走到楚靈身前將之抱在懷裡,“師姐師姐,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師弟錯了,師弟以後做什麼事情都先講給你聽,師姐你醒來好不好啊師姐!”
而云逸卻是躺在地上有些得意的看向那滿臉愕然的噬天獸笑道,“冥皇前輩,不知小子此番計劃可還能入您老人家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