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說完,然後打出一枚令牌,隨後身後的百步陣路便相繼被激活,下方的衆人也立刻涌入陣道之路中。
畢竟時間有限,誰也不敢浪費時間。
至於這百步陣路看上去並不是很寬敞,但實際上其中還有更大的空間,哪怕是同時容納上千人也是十分輕鬆。
四條陣道之路,分流這千人左右的參賽弟子,自然是十分輕鬆。
當最後一個人踏入陣道之路的後,楚天機這才從半空之中落下來,卻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是李淳風眼疾手快,將他扶住,這纔沒讓他出醜。
“師兄,至於這麼拼麼嗎?”
李淳風忍不住道,楚天機可是堂堂的四重金仙至今的高手,如今卻被累得連站都站不穩,可以想象他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些什麼事情。
而玄天谷有如今的情況,楚天機功不可沒,要是他出了事,那玄天谷的損失可就大了。
“你以爲我想啊。”
楚天機嘆了口氣道:“還不是這小子之前捅了個大窟窿,要是不把這件事情給平了,他根本成長不起來。”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現在陣斗大典已經開始,你回去歇着吧,這裡一切有我。”
李淳風道,他也知道楚天機這麼拼,也是爲了玄天谷能夠堅持下去,但可惜,他接手的太晚,不然的話,玄天谷絕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爲楚天機多分擔一些了。
“不能走,我還想看看雲逸的表現,真難相信,他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出我的陣法,我要親眼看看他還能不能創造奇蹟。”
楚天機說着盤腿坐在地上,一邊看着雲逸,一邊開始汲取四周的仙氣恢復自己的修爲。
別看這短短一個月,他卻連跑了十二個分宗,先後校正了他們那裡的天機圖,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
之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走了一趟神劍門,耗費了極大的心裡對那裡的陣法進行加固,堵住了神劍門的嘴。
如此恐怖的消耗,哪怕是身爲金仙之境的他,也是吃不消。
還好自己趕回來的及時,要不然就真要錯過這場好戲了。
“有件事情我得先提醒提醒你,前不久,夏三陽去找雲逸了,看樣子是想找雲逸的麻煩,你要不要提點一下?”
李淳風問道。
“怎麼,擔心雲逸會有危險?”
楚天機對於夏三陽會這樣做,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這小子的心胸狹小,看不得別人比他優秀分毫。
哪怕是有這個苗頭,他都會將其扼殺。
所以,夏三陽回去找雲逸,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屁,這小子哪能是雲逸的對手,甚至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我提醒你,主要是怕雲逸這傢伙下狠手。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荒州都被一個人鬧得翻天地覆,要是他一個興起把你的寶貝蛋兒給宰了,你哭都沒地方去。”
李淳風不屑地道,這個夏三陽雖然有些天賦,但和雲逸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雖說雲逸入門的時間短,但也不是夏三陽能夠對抗的,如果他敢動歪心思,那不僅討不到半點好處,還有可能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但如今的玄天谷不比往常,夏三陽要是出了事,損失最大的還是楚天機。
畢竟在雲逸出現之前,他可是在這小子身上付出了不少心血。
“也是時候找個人教訓教訓他了,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他執迷不悟,那死了也就死了。”
楚天機倒是看得很輕,倒不是他冷血,而是夏三陽這一年來的表現讓失望至極。
如果不是之前還需要他來幫助玄天谷度過劫難,自己又豈能讓他逍遙至今,早就已經對他下手了,他玄天谷可不需要這樣的狠毒之人。
現在雲逸橫空出世,那麼這個夏三陽存在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如果這小子能夠明白這一點,或許自己還會出手相助,如果他自己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畢竟,自己之前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
“你倒是看得開!”
李淳風嘆了口氣道,說實話他也早就看不慣夏三陽的行爲,之前也不止一次地找楚天機說過這件事情,但都被楚天機給壓了下來。
現在有了雲逸,他立刻就置夏三陽的死活於不顧,實在是有些過河拆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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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並不怪楚天機,因爲他身上承受的壓力太重了。
想當年的楚天機是何等的天資,何等的瀟灑,可是爲了宗門的傳承,他愣是放棄了自己一直所追求的東西。
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有一天玄天谷不復存在,那也肯定是在他身死之後的事情了。
“沒辦法,我也不能一直給他擦屁股,而且,玄天谷也經不起他這樣折騰了,希望他好自爲之。”
楚天機嘆了口氣道。
另一邊,雲逸踏入百步陣路之後,眼前的一切立刻就發生了變化,彷彿來到了一個廣袤地草原之上。
四周沒有一個人的影子,整個天地之中也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不過雲逸卻沒有被這假象所迷惑,心中一動,立刻放出自己的仙魂,開始感知這個大陣的情況,不一會就弄明白了陣法的情況。
“不是說百步陣路中的都是基礎陣法嗎,爲何我的第一個陣法竟然是千幻大陣,還真是看得起我。”
雲逸有些摸不着頭腦,之前曹寧可是跟自己說起過這個百步陣路的情況,他的意思是說,這裡面的陣法都是基礎陣法。
可是這千幻大陣並非是基礎陣法,即便是在所有的幻陣之中,它也是中等偏上的大陣。
而且,這佈陣的手法也是相當高明,雖然做不到楚天機那樣毫無痕跡,但也要比自己強了很多,一看就是高手所爲。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雲逸搖了搖頭,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認栽,可是就在他準備着手破陣的時候,卻突然又停了下來。
他覺得這陣法的佈陣手法也有着可取之處,直接破掉就太可惜了。
於是他直接打開佛眼,然後旁若無人地觀摩起這個陣法的佈陣手法來,畢竟他現在缺的就是這一塊。
正好可以藉機偷師。
反正自己此時已經弄清楚了這個陣法的情況,破陣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大約十分鐘的樣子,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破掉了第一個陣法,走出了第二步,甚至還有人走出了第三步。
只有雲逸一個還留在原地,看上去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