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的這一世是一名風流倜儻,放蕩不羈,性格灑脫的大詩人。
這一世的他名字叫寧君,他自由瀟灑,潑墨成詞,他的詩詞被世人,人人傳頌,甚至連皇宮的樂師都把他的詩詞拿來爲當今的皇帝演唱。
就這樣,寧君的詩詞也被皇帝所喜愛,甚至皇帝下令要把他請進皇宮,要與之交好,一起作詞,一起寫詩。
但是從皇宮中來的使者全被他拒之門外,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他不喜歡被皇宮中各種禮節所拘束,他喜歡一個人不拘小節的自由生活。
而寧君唯一一個朋友叫小白,寧君寫詩的時候,小白就在一旁看着他,寧君一時辰沒有寫出來,小白就在旁邊等他一個時辰,寧君二個時辰沒有寫出來,小白就旁邊等他兩個時辰,有時候寧君一上午寫不出來,飯也不吃,一個人悶在書房裡,而小白也就在他旁邊陪着他。
小白有時候怕寧君餓了,便給他做好飯,將飯菜端進來放在他的旁邊,有時候飯菜都涼了,也不見他動一下筷子。
但是一旦寧君寫詩來,寧君沉溺在高興之中時可以把墨汁誤當成粥給喝了。
而寧君在寫完以後,也會第一時間念給小白聽!
寧君喜歡一個人去歌妓院(歌妓女子只賣藝不賣身)喝酒,他喝完酒就開始和歌姬們開始討論自己的詩詞,而這些歌姬也喜歡寧君寫的詩詞!
因爲他的詩詞通俗易懂,她們唱個客人聽也特別容易。
他的詩詞可以悲涼可以豪邁,所以世人也喜歡寧君的詩詞。
“世人皆知吾詩好
君也來與吾交好
吾這一生愛風流
此生是吾辜負君”
寧君從酒桌站了起來,提着酒壺,搖搖晃晃的,將最近對皇帝的煩惱用詩說了出來。
隔日,皇帝親自來到了寧君的家,皇帝穿的普普通通,因爲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更不想驚動了寧君,因爲皇帝怕寧君不肯見自己。
“鐺鐺鐺”一陣叩門聲傳進了屋裡,寧君一身酒氣,頂着一頭散發,穿着白色裡衣從臥室走了出去,連忙去開門。
打開門,寧君大概審視了一下這年輕人,一個大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雖然穿着一身素衣卻氣勢不凡,年輕人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給人一種親近感。
“君子找我有何貴幹啊?”寧君問道。
“再下是李卯,是今年剛剛中的舉人,對先生的詩詞頗有興趣,特來向先生請教,多有打擾,請多包涵!”皇帝回道。
這個戲讓皇帝演的毫無破綻,放到現在就是活生生的影帝級別的演員,不拿個奧斯卡小金人都是屈才了。
“陋室簡陋,公子如果不嫌棄就進來吧!”寧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四季輪換,兩人趣味相投,彷彿就是伯牙和子期的轉世。
雖然小白早就知道了李卯的身份,但是他沒有告訴寧君,因爲小白只想着寧君可以每天開開心心的,如果他告訴寧君,李卯是當今皇帝的話,寧君的脾氣一定會和李卯斷絕聯繫,從此不再相見,如果那樣的話,寧君會非常的傷心,恐怕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寫詩誦詞,就像伯牙絕弦一樣。
就這樣李卯和寧君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甚至有些時候小白也會吃醋,李卯也直接和寧君住在了一起,連皇宮都很少回去,他們兩個人每天就是遊山玩水,然後寫詩誦詞,日子就怎麼一天一天過去,而皇位早已經被李卯的長子繼承。
終於有一天,李卯染上了痢疾,先皇李卯爲了害怕寧君得知自己的身份,也不讓御醫前來看望。
而寧君爲李卯每天煎服着藥鋪抓來的中藥,李卯明明知道這些藥根本治不了自己的病,但是依然每天都喝下去,寧可喝着沒有什麼作用的藥也不讓御醫前來探望,因爲這些美好的時光不想在寧君得知自己身份後失去。
終於皇帝駕崩了,李卯被寧君安葬再後山當中,倆人一起寫的詩詞也被寧君放進了棺材裡面,寧君坐在墓碑前面,一個人喝着打來的酒,每天都喝着醉醺醺的。
“歷來伯牙和子期
今又寧君和李卯
君因病來離我去
只狠天君不長眼”
寧君說罷,便起身向着山頂走起,走到懸崖邊,縱身一躍,摔下了山崖。
等小白趕到的時候,寧君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小白抱着寧君的屍體說道“你寫的詩詞被世人傳誦,可你就是一個白癡,你真的好傻,好傻,我爲什麼要喜歡你啊,一世又一世,你每一世都是反覆在折磨我,下一世你能不能聰明點,我們好好的再過一世可以嗎”
說罷,便催動狐火將屍體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