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舞與時年同時催動地圖,朝着枯井而去,卻沒想到引發了枯井劇變。
此時,枯井之中魔氣滔天,毀天滅地的氣息在咆哮,不過都被鎮天印鎮壓下去了。
但就算是這樣,仍然有些許的氣息透發了出來,凌寒天都被那恐怖的氣息直接掀飛出去,難以想像是何等存在透發出來的氣息。
枯井之中魔氣縱橫,兇威滔天,不甘被鎮壓,魔嘯不斷,鎮天印劇烈顫動起來。
不過,月小舞與時年拼命的催動着地圖,懸浮到了鎮天印的上方,緩緩沉了下去,與鎮天印合二而一,就如同整張地圖銘刻在了鎮天印之上。
就在地圖與鎮天印合二爲一時,一股浩瀚到極致的氣息流轉而出,枯井之中魔嘯之聲漸漸歸於平靜,最終徹底沉寂下來。
而月小舞與時年,似乎因爲透支了太多的力量,直接癱軟在枯井旁邊。
凌寒天抹掉嘴角的鮮血,一步掠到了枯井前,簡單的檢查了一番,月小舞與時年的傷不重,只是精神透支而昏迷,休息一會兒就好。
將兩人安置好後,凌寒天緩步來到了枯井前。
此時,枯井中,青玄石印與之前明顯不一樣了,在上面,多了一些神秘的紋路,這些紋路晦澀無比,難以參悟。
枯井下面,雖然依舊魔氣森森,但卻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沒有一絲魔氣透發出來。
不用說,月小舞與時年兩人,剛剛做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眼前這口枯井到底是什麼來路?爲何裡面會傳來如此恐怖的氣息?這裡面到底鎮壓着什麼樣的存在?
還有月小舞與時年,到底是什麼來路?
月小舞說他們是奉火鳳凰的指示,來不死之城做這件事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火鳳凰爲何不自己來?
還有,那火鳳凰到底是什麼來路?此女的手中爲何會有那神秘的地圖?
剎那間,一個個疑惑,再次浮上凌寒天的心間。
也就在凌寒天疑惑間,月小舞悠悠醒來,看到凌寒天正皺着眉頭盯着她,她連忙將目光轉移到了時年的身上。
月小舞沒有說話,從須彌戒中取出了療傷的丹藥,給時年服下後,自己也開始療傷起來。
凌寒天靜靜的看着月小舞做着這一切,並沒有開口說話。
十來分鐘後,月小舞與時年都恢復了過來,兩人站起身來,不過明顯有些迴避凌寒天的目光。
“凌公子,感謝一路而來,你對我們的照顧。”
月小舞誠摯的聲音,最終還是打破三人之間的尷尬。
聞言,凌寒天眉頭微挑,淡淡的道,“恐怕就算沒有我一路而來,你們也有辦法到達這枯井吧。”
月小舞沒有回答凌寒天的質問,視線越過凌寒天,投向了枯井,開口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死而無憾了。”
聽到月小舞再次提起這口枯井,凌寒天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吐口而出,“這口枯井什麼來路?”
月小舞悠悠嘆了一口氣,“這是湮滅在無盡歲月之中的存在,我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或許有一天你見到鳳凰姐,她能夠爲你解答。”
“火鳳凰麼?”
凌寒天的腦海之中,浮現出那個身穿火紅而性感戰甲的女子,嘴角不由得彎起一抹笑容,這個大膽而狂野的女子,好像說過自己是她的男人啊。
“凌公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月小舞的聲音,將凌寒天拉回到了現實,讓得凌寒天的眉頭一皺。
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凌寒天並不知道這不死之城就是冥皇之墓,他來的目的也很簡單,爲了解開心中的疑惑。
但當他發現不死之城就是冥皇之墓時,再加上一路而來的所見,他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現在月小舞突然問到這個問題,凌寒天也不由得有些迷茫起來,接下來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但,似乎他從一開始,就走上了一條沒有回頭的路,廢墟的後面是葬屍古地,然後是幽冥道。
似乎,他根本沒有回頭路啊。
想到這裡,凌寒天擡起頭,極目遠眺,無盡的廢墟,不知要通往那裡。
不知過了多久,凌寒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回過頭,看着月小舞與時年,“我們繼續前行吧。”
至於那被石刀釘殺的未知生物,凌寒天沒有去探索的意思。
他不是傻子,那玩意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絕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觸碰的。
而且,一路走來,凌寒天也未曾見到楚行狂的任何痕跡,凌寒天不相信楚行狂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隕落。
他需要一路走下去,儘管他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終點在那裡,因爲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唯有一路向前。
月小舞與時年點了點頭,“我們從接受這個任務就抱着必死之心,如今任務圓滿完成,我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就繼續探索這不死之城的秘密吧。”
三人意見一致,選擇繼續結伴同行,而且經過了剛剛的事件後,凌寒天對於月小舞與時年的好感也增加了幾分,至少兩人絕非大奸大惡之人。
三人在廢墟中前行,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凌寒天慢慢感覺到,前面傳來的氣息越來越陰冷,甚至是周圍的空氣中,都瀰漫着寒徹骨髓的死氣。
熟悉的感覺,讓得凌寒天的心生警惕,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真武狂刀。
“汩汩汩!”
在廢墟的盡頭,似乎有流水傳來,下一刻,凌寒天便看見,在天邊,一條巨大無比的長河,直接橫跨虛空,滾滾而來。
這河,異常寬廣,從天邊到眼前,沒有源頭,也望不見盡頭,橫貫蒼穹,濁黃的河水之中,一具具骸骨浮浮沉沉,死氣瀰漫,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化爲無邊地獄一般。
“冥河投影!”
這條河凌寒天已經不止一次見過,他實在太熟悉,只是看上一眼,便知道這乃是冥河投影。
但,下一刻,凌寒天的臉色劇變,不對,這條河與第三層所見的冥河投影不同。
這條河,爲何是如此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