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多月,修煉阿鼻道殺道和決鬥,成爲了凌寒天生活的主題,只是,由於在決鬥中隱藏了大部分的戰鬥力,這對於他修爲的提升,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而且整個過程中,凌寒天不得不數次變幻身形和容貌,終於是湊齊了十個殺戮點。
至於說阿鼻道殺道第一招,無間殺道,如果非要定義一下修煉的進度的話,恐怕凌寒天連入門都沒有達到。
這也讓得凌寒天很無奈,這阿鼻道殺道以殺爲主,他這一個多月來,參加的決鬥喪心場次並不多,整整算下來也不過十場。
沒有辦法,太密集的參加決鬥,就算凌寒天再會僞裝,恐怕也會出現漏子,也會被有心人看出來。
所以,他每次都不得不極爲小心,變幻出一個合適的身份來,這花費的凌寒天很多的時間。
但好在這一個多月的努力也沒有白費,凌寒天終於是賺到了十個殺戮點,有了進入血池修煉的機會。
當日楚行狂曾經說過,如果憑凌寒天現在的修爲,進入血池之中修煉,突破到凝丹境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凌寒天覺得,就算楚行狂有誇大之嫌,但能夠進入那血池修煉,恐怕也能提升一些修爲,說不定就能達到先天境極限。
不過提到楚行狂,凌寒天也有些鬱悶,這一個多月過去了,楚行狂這傢伙像消失了一般,凌寒天沉溺於阿鼻道殺道,也沒有時間去尋找楚行狂。
凌寒天估算着等完成了血池的修煉,提升了修爲便去尋找楚行狂。
第四層的安全區很大,凌寒天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來了一處巨大的盆地附近。
遠遠的,一望無盡的平原中間,有一個深幽的大坑,血煞之氣沖天,周圍沒有一絲的生命波動,更沒有任何的建築,只有一方黑色的祭臺,上面似有猩紅的火苗在竄動。
“這就是血池嗎?”
凌寒天皺眉,他駐足觀望,仔細傾聽,隱隱似有‘咕咕’的小泡聲從遠方的大坑中傳來。
惡魔分身被召喚了出來,強大的靈魂之力如同潮水般四溢開來,凌寒天手握真武狂刀,謹慎前行。
每前進一段距離,凌寒天都顯得極爲小心,周圍死寂一般,除了越來越響的‘咕咕’水泡聲,就只有凌寒天的腳步聲。
“按照之前打聽的情況來看,這血池周圍應該有一種無形的守護法陣,必須要用殺戮點才能開啓。”
凌寒天在前面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也暗底裡打聽了許多關於血池的消息,當然每一次打聽,凌寒天都是從不同的人那裡打聽一點,最後串連起來。
據他所打聽的消息來看,這個血池確實是亙古存在,周圍有一層無形的結界,這個結界厲害無比,根本無法用暴力手段轟破。
後來經過無數人的摸索,終於總結出了一種辦法,就是用所謂的‘殺戮點’。
不過似乎每個人,都只有一次進入血池的機會。
也就是說,就算後面你弄再多的殺戮點也沒有用,無法打開這血池的結界。
這也解釋了血池周圍爲何如此冷清。
第四層的高手們基本上都進入過血池了,沒有能進入血池的,要麼是實力很低,同時潛力也用盡的武者。
所以,這也是爲何凌寒天之前賺取殺戮點時,表現得如此小心的原因。
因爲第四層,現在還在努力賺取殺戮點的人,實在已經很少了。
沉吟間,凌寒天已經來到距離血池千米的範圍內,但仍然沒有碰到所謂的結界。
但他卻能更加清晰的聽到,從不遠處那個大坑中傳來的水泡聲了。
簡直如同開水在沸騰一般,無盡的血煞之氣越來越濃,似乎都快遮蔽了人的視線。
凌寒天不敢冒然用靈魂之力直接窺視大坑,只是用靈魂之力警戒,感知危險。
再次前進了五百米,凌寒天已經能夠看到大坑中的一些情況,那沸騰如同打鼓般的水泡聲,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似乎無論怎麼緊閉神識都沒有用。
這震天般的水泡聲,簡直是無孔不入,直達人的靈魂。
凌寒天悚然,體內真氣沸騰如海,左手掌心,一個極速的風之漩渦凝聚而出。
凌寒天可是記得,曾有人告訴他,有人曾在在血池前喋血,並未能順利完成修煉。
種種跡象表明,血池雖好,但絕非善地,有着未知的危險。
惡魔分身現出原形,上百米的金黃色蟲體,似黃金澆鑄的一般。
到現在爲止,惡魔分身也不過是完成兩次進化,卡在了第二輪圓滿,遲遲難以進化。
顯然,惡魔分身似乎也跟武者一般,接下來的第三輪是一個大坎,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惡魔分身盤旋在凌寒天的頭頂,警戒着四周的情況,再次前行。
一百米!
凌寒天的視線已經觸及大坑半中央,那沸騰如岩漿般的血水沖天而起,粘稠的血水不斷蠕動着,暴發出震天般的聲響,似戰鼓轟鳴一般。
此刻,那靜靜矗立在大坑旁邊的黑色祭臺,猩紅的紅苗跳動着,透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凌寒天止住了腳步,感知緩緩蔓延向了黑色祭臺。
黑色祭臺之上,銘刻着許多紛繁複雜的圖文,凌寒天難以辨別,在祭臺的邊緣,有一個成人巴掌大小的凹槽。
毫無疑問,這個凹槽便是開啓進入血池的機關。
緊了緊手中的真武狂刀,凌寒天緩緩擡腳朝着黑色祭臺行去。
五十米!
沖天而起的血煞之氣,近乎實質,形成了一層層薄紗狀,彌散在空氣中。
強大的真氣噴發而出,凝聚出了一層護身鎧甲,同時緊閉了神識,凌寒天在薄紗狀的血煞之氣中前行,平安的來到了黑色祭臺前。
如此近距離的打量着這黑色祭臺,似亙古之石般的祭臺,除了那跳躍着猩紅火苗,沒有其它的特殊之處。
凌寒天靜靜的看着祭臺之上的那凹槽,漆黑的石體上泛着深幽的光澤,一塵不染。
面對這樣未知的東西,沒有誰敢毫無顧忌的把手按上去,因爲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