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後!
林軒一刻不停,足足修煉了十日。
在院落中,一塊粗木樁已經刀痕累累,林軒的身影不住的閃爍在院落各處,圍繞着這粗木樁飛速的旋轉游走,所過之處,刀芒氾濫,接連劈殺出百十餘道刀芒,正中粗木樁各處要害!
“碰碰!”
九轉裂天刀橫劈虛空,刀芒迸發出無比的威力,將粗木樁震得不住的抖動,搖搖欲墜。
在攻勢停頓之後,林軒的身影嗖的一聲,憑空出現在粗木樁之前,他面帶着笑意,看着那抖動着逐漸恢復平靜,刀痕累累的粗木樁。
“不錯不錯。已經與刀技融合在一起了。”
林軒嘴角不由得挑起一抹弧度,恰逢此刻一股微弱的清風襲來,吹拂在粗木樁之上。
那人大的粗木樁周身竟然浮現出一道道縱橫交錯,幾乎微不可聞的絲線細痕來,下一刻——
整個粗木樁化作一顆顆指甲蓋大小的木屑,化作了千萬段,潰散,轟然倒塌!
“這就是輔助武技的奇妙之處!”林軒心中一振,自信心大增:“化雨指法,已經爛熟於心。雖然算不上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可對付普通的武師,未必能夠撐過我的一招,哼!”
這個時候,內院外傳來小青遠遠的聲音:“老,老爺……”
“什麼事情?”林軒收起了運轉着的玄氣,沉聲開口。
這些時日,小青果不其然老實了許多,也不敢趁着林軒不注意去偷窺他。被林軒掌控着自己的性命,小青愈發的想討好林軒,幾乎將林軒的衣食住行,搭理的有條不紊,林軒平日裡除了修煉之外,一切的雜事都交給小青來處理。
那些個登門拜訪的官員以及將領,林軒也都讓小青給擋了回去,閉門不見,一概不見!
“門口有個侍衛求見,說要見老爺您。”小青惴惴不安的道。
林軒不耐煩道:“不是已經說過,登門拜訪的官員們一概不見嗎?”
“可是這名侍衛說是唐義大人派來的,還說,唐義大人有要事與您商議。”小青輕抿着紅脣道:“要不,奴婢把他趕走?”
“唐義?”
林軒心中一動,別的來拉好關
系的官員林軒大可以不必理會,可是這唐義,他還是有必要見上一面的,畢竟都是血山王的人,況且自己現在能夠這麼安寧,生活如此悠閒,享受着八荒關內,極大一部分將領們都享受不到的大好待遇,很大一部分都是唐義辦的。
“好吧。你讓他進來。”林軒揮手間,手心之中生出騰騰火焰,將院落內一切的狼藉都灼燒殆盡,不留絲毫粉塵。
不到片刻,一名年輕的侍衛便走了進來,面帶恭敬之色,道:“見過監軍大人。唐義大人今晚設宴,想給監軍大人接風洗塵。順便商議事情。關於明天,監軍大人隨軍督戰的事情。”
這個侍衛林軒認的出來,是經常跟在唐義身邊,寸步不離的侍衛,理應是唐義的親信。
“督戰?”林軒先是一怔,隨後才如夢初醒。
自己這個監軍當得,簡直兩耳不聞窗外事。隨軍督戰,乃是監軍的分內之事,可是自己自從殺了谷堅之後,就一直在家裡修煉,想必之前唐義已經給自己找過多個理由,擋下了多次督戰,不過這一次應該是擋不過去了。
“嗯,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唐大人,我會赴約的。”林軒淡淡的揮手。
是夜。
夜幕降臨,將整個天地都完全的籠罩,天穹之中鋪滿肅殺之氣,大戰來臨之前,壓抑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整個八荒關施行宵禁,早日裡繁華熱鬧的街道,除了偶爾的巡邏隊路過之外,現在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
八荒關的鎮守大軍,將士們都正裝睡覺,等待着明日裡,那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無盡殺戮。
對於他們來說,生死早已司空見慣,置之度外了。
這場戰爭,沒有勝利者,只有生者,還有一幅幅冰涼的屍體。
林軒迅速穿過空蕩蕩的街道,來到唐義的府邸。
唐義的府邸,卻是比林軒的府邸大了許多,整個府邸內現在燈火輝煌,女婢們來來回回,手端着托盤,不住的上着菜餚,穿梭於人羣之中,熱熱鬧鬧。
林軒剛一進門,一個長得無比機靈的總管,便迎了上來,笑容滿臉道:“您就是林軒,林監軍吧。請隨我來,唐大人和諸位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林軒隨着總管的引領,穿
過小橋流水,穿過人羣,來到內院之中,內院擺放着十幾桌宴席,至少有百餘名將領。
他剛一進門,便察覺到這百餘名將領的餘光,一瞬間就聚攏在自己身上,充滿着無比的好奇與打量。目光中充斥着不屑、或者疑惑、亦或者是崇敬。
想來,大家都對這個初來乍到,便斬殺了堂堂八部都督谷堅,力振王御史,讓王御史都頗爲忌憚的年輕監軍,很是感興趣。
“監軍大人,您可總算是來了。方纔我還與黃大人打賭你會不會來,若是你沒來,我這張老臉可是往哪兒擱呢。”唐義站起身主動迎了過來,面帶着笑容,將林軒引入了整座。
“來來,我與諸位大人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八荒關的少年英雄,年輕有爲的林監軍。”唐義一邊笑着,一邊舉杯,熱情的給衆位將領互相介紹了一遍。
林軒知道唐義是好意,有心想要讓自己多多擴展在八荒關的關係,趁早熟悉一些人,可是他一心在武道,對於從政毫無興趣,可眼下抹不開臉面,也只好硬着頭皮跟衆人寒暄了片刻。
說罷,唐義拉着林軒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側那早已備好的座位上。這個舉動,頓時讓不少將領,眼中露出異樣的神采來。
唐義身側的座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坐的,一旦他主動將人安排在這個位置,那麼說明,此人乃是唐義的座上賓,可謂死黨的存在!
林軒不懂這個理,可是周遭的將領,心中卻滿是迷糊:‘不過就是一個監軍,縱然有些實力,可有什麼資格成爲唐義的座上賓!要知道,唐大人心高氣傲,一向連王御史都忌憚他三分,實力之恐怖早已達到武王,甚至略勝王御史三分!’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林軒與諸多將領混了個臉熟。
酒桌間,林軒不時的用餘光看着唐義,滿臉的疑惑:這唐義不是說與我有要事商議麼?爲何現在也不提及。
唐義卻只顧着與衆人喝酒肆意暢談,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林軒的眼神,全然已經將要事忘得一乾二淨。
等着一個時辰之後,接風宴席差不多進入尾聲,等着將領們都散去之後,滿臉紅光,眉宇間已經流淌出絲絲醉意的唐義才笑道:“林監軍,明日督戰一事,想的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