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王楓從宴賓樓回到了家裡。當他看到兩個多月沒有見面的父母時,不由驚訝萬分。他看到年輕了數十歲的父母正在圍着一個面目依稀熟悉的弱冠少年,滿臉興奮地談論着什麼。
帶着一臉的驚訝王楓走向前,向父母請安。看到滿臉驚訝的兒子,二老都樂了。
王大叔對王楓道:“楓兒,你還記得當年和你一起去送供奉,後來留在蒼雲洞的海仁嗎?是他讓爹孃變成這樣的。”聽了父親的話後,滿臉驚訝的王楓又完全釋然了,因爲他知道在這些修真的“神仙”面前,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會發生。
做爲蒼雲洞世俗堂外圍的生意管事,王楓對南海仁的事蹟知之甚多,他經常爲認識南海仁這樣的兄弟而感到驕傲,雖然這麼多年他一次也沒有見到南海仁,但他知道南海仁不會忘記了他,憑他與南海仁僅短短接觸了半個多月時間,他就知道南海仁是一個性情中人,更是個受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的主。
王楓走上前對南海仁道:“海仁,一別七八年,你長高了,成爲大人了,你的事蹟我在宴賓樓聽到許多,爲有你這樣的兄弟感到萬分高興。”
南海仁道:“王大哥,如果八年前你不將我介紹到店裡,並帶我一起去交供奉,我也不會有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
王大娘白了一眼王楓插話道:“海仁,別和你王大哥客氣,如果不是你有這個福緣,就是去交一百次供奉也沒有用,你王大哥這些年少說也去了二十多次,還不是連記名弟子都沒有當成。”
“娘你的眼睛也好了!難道也是海仁給治的嗎?”王楓看到母親明亮的雙眼後驚訝道。
王大娘感激地道:“楓兒,是海仁給娘治好的眼睛,順便還給你爹和我每人吃了一枚‘回春丹’,讓爹孃又年輕了二十多歲,看樣子再多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現在我和你爹都感覺神清氣爽,渾身有用不完的勁。”
王楓轉身向南海仁深施一禮道:“多謝賢弟,令家母重見天日,二老返老還童,小兄是沒齒難忘。”
南海仁看了一眼王楓道:“王大哥你現在如要修真,確實講已經有些晚了,但小弟有一個簡單功法,大哥可以試着練習,如能堅持修煉,一定會延年益壽,我這裡還有顆‘回春丹’,大哥等下服下,我再用功給你調理一下,相信百年之內大哥應該不會有生病之虞。”
王楓聽後滿眼中透着希冀的目光道:“那就多謝賢弟了,小兄一定勤奮練功,爭取能做個記名弟子,也不枉在蒼雲洞外圍幹了這麼些年。”
接下來南海仁傳給王楓一套修真入門功法——春秋功,又令其服下一枚‘回春丹’,並運功助其調理了身體。
南海仁剛剛將功法傳授完。
王大叔家的大門傳來一陣急促的“咚咚”敲門聲,王大叔剛把門打開,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青衣小廝,見了王楓匆忙施了一禮道:“王管事,您快回宴賓樓吧,黃管事出事了!”剛剛收功的王楓聽後,心中一震道:“柱子,不急。慢慢說,黃管事到底出了什麼事。”
柱子道:“王管事,黃管事前幾天和大隊人馬去交這個季度的供奉,不想昨天夜裡在百里外的陰風嶺的破寺宿營時被妖物傷了,現在一直昏迷不醒,你快回去看看吧。”
南海仁一聽又是陰風嶺,心裡一動,難道是那道“殘影”在做怪。看了一眼青衣小廝道:“這位兄臺,你說的陰風嶺可是東南百里外的陰風嶺。”
青衣小廝柱子道:“正是,公子也去過那裡嗎?那裡前些年本是個打獵的好地方,只是近幾年那地方出了妖物,去的人少了。即使不得已要路過那裡,一般也都是十數人聯合到一起纔敢通過,您看就是十多人在一起,黃管事還是出了事,這妖孽也太猖狂了,我看真應該請本堂的法師出來降妖了。”
王楓在青衣小廝柱子的催促下離開家,回了宴賓樓。
南海仁也編了個理由,對王大叔說自已想出去轉轉,然後御劍向東南百里外的陰風嶺趕去,片刻後到了陰風嶺的上空,南海仁運起“陰陽正天訣”分出神識向地面探去,這次的神識探索要比昨夜的範圍大得多。
突然南海仁感到在陰風嶺東側五里外半山腰窪地內座落着一個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村莊裡有一座不大的廟宇。南海仁辨了一下方向後向小村莊飛去。
到了近前一看,這個小山村已經成了典型的荒村,村裡房子已經破敗不堪,一個人也沒有。在村中獨自轉了一會,毫無所得。
南海仁便向村中的廟宇走去,進了大殿只見殿內蛛網縱橫,供桌上塵土盈寸,大殿中供奉的神像已經坍塌,四周的圍縵也都是千瘡百孔,更是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看來也是久不見人跡。
只是在距離大門數丈遠的地方有一塊一丈方圓的地方比較乾淨,依稀有人坐過的痕跡,看來這裡就是宴賓樓黃管事一行人昨夜休息的地方。
南海仁運起神識向廟內四周探去,發現神識在碰到殿後的一堵牆時就遇到了阻礙。南海仁好奇地向後殿走去,剛一進入後殿南海仁就感到頭中一陣眩暈,忙運起“陰陽正天訣”後,症狀有所緩解。
南海仁又向前走了數步,心中突生警兆,腦中的劍靈也向南海仁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南海仁感到不妙,馬上轉身向原路返回,卻發現自己面前的景色突然一變,剛纔清清楚楚的東西,在瞬間都好象都蒙上了一層細紗,變得影影綽綽,虛無飄渺起來,森森的寒風從四面吹來,同時一股無形殺氣從四面向他壓來。
南海仁忙從手鐲中取出滅魔誅妖鎖,運起陰陽正天訣將滅魔誅妖鎖祭起來護住了身體。
不好,被困到陣裡了!南海仁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