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漢國雖然佔了許多土地,但只有平原才適合居住,建成城池,那些動不動就是幾十萬裡,百萬裡,甚至千萬裡連綿的山脈,自然是隻有妖魔鬼怪來盤踞了。
“人教大興,果是天數!”周春明感嘆一句,人已經落進了樹林,似乎海洋,落入其中,方向都難以辯明。
周春明卻是輕車熟路,直向前行了數百里,隨後七轉八轉,面前豁然開朗,出現一方千頃平地,地面翠綠堅硬,連成一體,光滑無比,彷彿晶玉。
剛好看到邪火真君與妖神宗慶等人。
周春明不由大叫道:“邪火道友,周春明來見道兄了!”
邪火真君正愁沒有理由與妖神宗慶等人推託,不想卻來了人解圍,於是起身道:“道兄今天怎肯來此?”
“來與道兄做一場功果!”周春明笑道。
“周道兄,你我交情不淺了,可否說個明白,休要一味賣弄你那點懸殊,我可不喜!”邪火真君請妖神宗慶和周春明等人進了自己的洞府分賓主落座後,便有幾個貌美的女桃精奉上了茶來。
周春明笑道:“道兄卻是直性情,那貧道也就直說。眼下是逢九界百年殺運,貧道已經歸入修真正道聯盟,你我相交甚深,爲了道兄不入岐途,貧道特邀請道兄加入我修真正道聯盟討伐那邪宗,已完殺劫,早證大道。”
邪火真君看了一眼妖神宗慶等人王皺了皺眉頭,只是沉默。
周春明見了,也不在意,又道:“道兄這幾人也一定是請道兄出山的吧?不過還要聽貧道幾句你再定奪,元始大道,非有無上機緣,應合天數,否則難以成就,我觀道兄成道無望,眼下逢九界百年殺運,仙佛妖魔皆冥鬼神修羅都在其中,因果糾纏,脫不可脫,道兄如能入修真正道聯盟,博個實在,力避殺劫,豈不是好?況且也正合了您邪火真君的威名了。”
“我知道道兄清淨,不喜爭端,此乃只不過是與道兄多一條路走,道兄本意還是自己拿,我便先去駝背真君那裡走一趟。”周春明卻不是再用欲擒故縱之法,只是邪火真君法力高強,比較合適,如他不願,自然去找別人。總不成強拉,反正不缺這一個。
邪火真君看了一眼妖神宗慶向周春明道:“道兄所言甚是,但我一向清淨慣了,殺運想必不會逢身,如真加入修真正道聯盟或是邪宗,定要沾染許多因果,反是不喜。”
周春明道:“既然如此,貧道是有公務在身,便不久留了!”
說罷,起身告辭。邪火真君連忙起身相送,只見周春明一道黑光,朝東去了。
就周春明走後,妖神宗慶突然一陣嘎嘎怪笑道:“邪火真君,本神救你一命,做爲報答也好,你將這綠燈與我罷!”
邪火真君苦笑了一下,卻也不分說,將手中的法寶真燈給了妖神宗慶。
“怎麼說那掏心道人也是本神的隔世弟子,卻竟然被這些修真正道聯盟的小輩所殺,本神必報此仇,而那些神器卻又限於天罰而不能用,所以就借你這綠燈一用了!”妖神宗慶道。
“上神儘管用就是。”邪火真君道。
妖神宗慶一把搶過綠燈,嘎嘎一笑,便化成了邪火真君一個模樣。妖神宗慶的變化正是那妖形億變的絕學,活靈活現,難分真假,法力休想看得出來,只有用道行事先推算。
妖神宗慶變了邪火真君之後,隱了身形,向前飛去,果然見得周春明在前面飛行,速度並不快,似乎有些猶豫。
“這傢伙,定是等獼妖神宗慶想通了,好追上來,正好爲我所用。”妖神宗慶心想,先調整了一下,裝得道貌岸然。
“周道兄留步!”
周春明的心思還真讓妖神宗慶猜中了,見得邪火真君說話的時候臉色猶豫不定,以爲他動了心思,想通之後說不定會前來追上自己,卻沒有料到那邪火真君是猶豫這妖神宗慶。
猛聽得後面叫喊,周春明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當下按住劍光,停下身來,往後一看,只見邪火真君託燈上來道:“正如道兄所說,殺運逢起,無可逃避,大道無望,不如圖過實在,我便加入那修真正道聯盟,也做些因果,卻是幸事。”
周春明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邪火真君哪裡不對勁,卻看不出破綻,又見那綠燈,雖然疑心,卻只有一絲,隨後就壓在心裡,消散了。
當下喜道:“道兄如此想,那是極好,我便領你去修真正道聯盟去見過韓祥莊,請他定奪!”
邪火真君見周春明不疑有假,不禁暗喜:“人說周春明精明,卻也不過如此,還是本神技高一籌!”
兩人到修真正道聯盟,進得其中,周春明知道邪火真君性情清高,卻也不好怠慢,一路帶他上修真正道聯盟大展來。
妖神宗慶當下偷偷化出自己的一個分身,真身卻隱了起來,暗暗遁了進去。
那分身卻東看西看,一路閒扯,拖延時間。周春明心中更加疑惑,但卻不好說:“等見了韓祥莊執事,再做分說!”
妖神宗慶真身卻隱去,一溜煙上了修真正道聯盟的內殿,周春明還在下方。妖神宗慶不去管他,徑自隱了身形,朝內殿而來。
進了內殿,偷偷摸摸看了幾個呼吸,運玄功變化避開無數禁法。
身體一閃,又過了一層大殿,來到一個異常富麗堂皇的閣樓之前,上了閣樓,猛然聞得一口香氣。
“進了女人窩了!”妖神宗慶暗道。放眼一瞧,只見一女子,正呆呆的坐在梳妝檯前,披着五色輕紗,穿着霓裳霞光衣,正是孫憂然。
“原來是孫進的千金,剛好抓走!”妖神宗慶暗道。
當下搶進房間,一揮手,手上多了一個口袋,正是收仙袋,此寶本是當年妖神宗慶在妖界爲至尊時所煉的法寶。
“誰!”孫憂然本自心煩,突然見到屋外搶進一人,一楊手,就是一股黃塵充塞了整個房間,一點氣息都不外漏,孫憂然在黃塵之中,舉步維艱,身體彷彿被粘住了一樣。
妖神宗慶現出身形,嘎嘎笑了兩聲道:“是俺妖神宗慶!”
“上界妖神!”孫憂然一驚,突然想起自己去舅舅南海仁的萬草谷時,舅媽木靈雲曾說自己有一場劫難,莫非應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