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神普德斯運起金剛勁力想將它打下去,南海仁揮手攔住了他,感覺到這件神器是瞭解這裡的關鍵,淡淡道:“這件神器是音律類的應該可以發出聲音。”
話聲一落,南海仁對着那神器吹過一口氣去。
“嗡!”的聲音響起,四周的環境驟然變化,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中間排開,無形的拉扯力同時施向二人,南海仁將一清混柔氣運轉到極致,加強了防禦,小心翼翼觀察着四周的變化。
無形的拉扯力讓周圍的環境變得如水波一般,彷彿超越了某種空間,四個人眼前景象由黃沙漫天的沙漠變成了一望無垠的沙地,這裡的空間與剛纔的情景形成強烈的對比,純淨無比,天上是晴空萬里,藍天白雲。
地上是一種軟滑細嫩的沙子,踩上去軟軟的,溫溫的十分舒服,就像夏日的海灘;遠遠望去沙地和天空連成一片,形成一道獨特的美麗風景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但是,奇怪的是那件神器好像就從來沒有動過一般,依然立在原地。
搬山神普德斯好像突然想起什麼,驚道:空間實境轉換術!
南海仁轉身向搬山神普德斯問道:“二哥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搬山神普德斯點頭道:“有些明白,這是一種對空間能力運用到極致的表現,可以通過某種媒介從一個空間跳躍到另一個空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南海仁微笑着道:“二哥,你就別賣關子了,明白了就快說吧。”
搬山神普德斯平復了一下思緒,緩緩道:“我們闖入的這個空間應該是有人專門佈置的,利用空間實境轉換術加上很高的修爲在摺疊空間裡設置的一個轉換點,剛纔的空間應該是一個外層空間,這裡纔是內層空間,不過我們的運氣也夠好的,摺疊空間那麼大偏偏被我們撞上了。”
南海仁沉思了一下,皺眉道:“這位高人在摺疊空間裡設置這種神通目的就是爲了不讓別人輕易發現,加上剛開始外面的那些神魂,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搬山神普德斯淡淡道:“其實這個人不難猜,在神域裡運用空間的高手只有神王后期以上的人物才行,而神王后期中運用空間能力最高強的人三弟你也認識。”
南海仁訝然道:“我認識?”
搬山神普德斯點頭道:“不錯,就是上次爭鬥的那位運籌神歐陽海他就是這方面的高手,不過肯定不止他一個人佈置的,一個人的能力不足以做到這一步,當然這些都是猜測。”
南海仁拍了拍搬山神普德斯的胸部,玩笑道:“想不到二哥不但人長得高大威猛,心思也十分細膩,粗中有細真是難得,呵呵。”
搬山神普德斯哈哈大笑道:“三弟又取笑俺,哥哥可是個粗線條,太複雜的事情搞不明白,只能弄簡單的,哈哈哈哈……”
突然地面震動起來,咚!咚!的聲音由遠方傳來,彷彿什麼東西在走動,遠處有一個小黑點慢慢走了過來,隨着距離的拉近,小黑點越來越大,走近以後才發現是一個像高山一樣的巨人!
巨人趴着移動的,皮膚是怪異的深灰色,十分粗糙,全身遍佈着褶皺,大概和樹皮有的一拼,臉上看起來十分普通,緊閉着雙目,全身鎖着厚重的鐵鏈,沒有一根毛髮,背上馱着一個圓環形的建築,漫無目的的動着。
他每動一步地面就會顫動一下,發出厚實的咚咚的聲音。
普德斯失聲道:“神之奴隸!追日族人!”
南海仁好奇道:“你認識?”
普德斯望着南海仁道:“你這個都不知道?”
南海仁搖了搖頭道:“神域這麼大,我進入時間又這麼短,誰能什麼都知道啊,二哥你知道就快說!”
普德斯清了清嗓門,看着南海仁道:“這個巨人是追日族人的一種,生活在神域南面火神王領域的邊角地帶,一個名角巨星追日的星系裡,傳說他們是神域的原生態人種,一出世便天生神力,擁有和神人相當的實力,他們的長老的力量和大神有的拼,正因爲這樣一般的神人,神獸都不敢輕易招惹,但是他們天資有限不能再修煉是一個永恆的硬傷,只能保持這個水平,過去一段時間有些修爲高深的天神和神君降服他們,強迫他們看家做事,像奴隸一樣,所以又被叫做神之奴隸。我前些時候剛好去那一片走過。”
南海仁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奴隸?難道這種事情就沒人管嗎?”
普德斯無奈道:“誰來管?其實神域裡的神人從心眼裡沒有將他們當成人看,降伏他們就像降伏了一隻神獸一樣,降伏了一隻神獸有誰管?”
巨人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他們,繼續漫無目的的爬動着,臉上的神情及其痛苦。
普德斯嘆了一口氣,感嘆道:“其實他們是一個善良的民族,一羣善良的人,從未騷擾過其他人,而且還經常幫助凡人做一些事情,巨星追日系凡人所供奉的神就是這些巨人。”
“這些巨人好可憐,二哥我們幫幫他吧。對了,怎麼樣和他們交流?”南海仁心理對奴隸這些東西十分反感於是對普德斯道。
普德斯答道:“用神之語言就可以,任何生物都能夠聽懂。”
南海仁用神之語言說道:“追日族人你好!我們能夠談談嗎?也許我能夠幫助你!”
巨人還是沒有反應的繼續爬動着,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南海仁又連續說了幾遍,結果還是一樣,狐疑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沒說清楚?”
普德斯若有所思道:“不是他不理你,是他根本不想理我們,像我們這樣的神在他的心目中已經變成十惡不赦的人……”
南海仁突然問道:“怎麼將他放走?這樣爬着走讓人看見都覺得難受。”
搬山神普德斯習慣性的拍了南海仁一把,大嗓門道:“三弟又犯糊塗,現在我們都還沒辦法出去,怎麼放他走?不過他好象被某種東西禁制了力量,我觀察了這麼久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背上的東西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