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6章 放逐之地

夜雨楓失落無比的說道:“雲升,我們當真要分別嗎。”

蕭雲升重重的點頭,說道:“這是如今唯一的辦法。”

雲襄說道:“行了,既然決定了,那就不要再拖延了。你們三人就此前去尋找尋韻聯盟,我和雲升研究飛昇御劍。”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大家有着再多的不捨,也要分開了。朋友們約定好,下次域面之外再見。

夜雨楓、邊亮、燕子蘇三人走之後,小鯊王也進入到山河之戒中。雲襄對着蕭雲升問道:“雲升,你可知道如何才能超脫域外,翱翔在宇內?”

蕭雲升目光閃動着,緩緩說道:“我說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有三種方法吧,最普通的自然是御劍而飛,瞬息萬里,這種辦法是最多人掌握的,高層次的辦法則有兩種,要麼動用絕世法寶,要麼動用高等的空間聖符,這種辦法更爲直接好用,也更爲迅疾,不過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非超凡入聖者不能擁有。”

他看向雲襄,說道:“雲襄前輩,不知晚輩說的對不對。”

“噢?你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雲襄聳然動容。他本來還想和蕭雲升講解一番,沒想到蕭雲升倒是將他要說的話給先說了出來。

蕭雲升說道:“以前倒是瞭解過一些的。”

雲襄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雲升說道:“兩年前我也是自天外來到天問之域的,那個時候我曾遇到你們大心世界的使者隊伍,八十八院的院主都親自出動,乃是前往弱星域的靈秀天地選拔子弟。當時便見得他們乃是靠着一件法寶集體遁行,後面琴院的景洪院主指點我前往天問之域,給了我一些高級空間聖符,我這才得以穿過漫漫航程,來到天問之域。”

雲襄顫聲說道:“你說什麼,你遇見過琴院景院主?”

蕭雲升目光閃動,說道:“雲襄前輩,你是大心世界的人,和他們自然都是認識的,不過看你的樣子,和景院主應該尤其的熟吧。”

雲襄說道:“這麼多年了,父親他老人家還好嗎……是否還在遭受着其他人的刁難,是否還在苦苦堅持着自己的信仰……”

“父親?你和景院主到底是什麼關係?”蕭雲升心中越來越驚。

雲襄無聲掉落兩行眼淚,說道:“我便是琴院之人,本名景雲襄,景院主是我的父親。我是我父親的第十三子,也是最小的兒子。”

“雲襄前輩您竟是景院主之子!”蕭雲升大驚失色,他還真沒想到,雲襄和景院主竟是這種關係。有時候不得不歎服命運之巧。細細想來,雲襄和景院主還真多相像的地方,尤其是對心學的看法。而且他們兩父子看他的眼神,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最小的兒子?”蕭雲升又感到不可思議,“雲襄前輩你年歲只怕已屆知命,令尊景院主看起來年歲似乎還不如你大。”

雲襄說道:“修仙之道,一旦步入到天仙之境,便將超脫凡人年歲的限制,幾千之齡不在話下。我資質愚鈍,這般年邁了還沒超越十八重天之境,而家父乃是天仙之境,雖有兩千之齡,歲月卻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景院主竟有兩千歲!”

蕭雲升動容不已,他到現在才真切體會到天仙之境的厲害。剛纔他也是沒反應過來,要說雷劫境天仙和地仙的區別,他是早就聽人說過的。

雲襄想起了往事,情難自抑,說道:“我對不起父親,我不僅幫不了父親任何忙,還丟盡了父親的顏面。”

蕭雲升正色問道:“雲襄前輩,我們同生共死過,你對我信得過的話,不如將心頭的困惑說出來,我也好爲你出謀劃策。”

雲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大心世界雖是標榜信奉心學,然而經過萬萬年的發展,能夠參透心學的人越來越少,放眼當今大心世界,大多數人不過滿口套話,真正懂得心學的卻不多。”

“我父親乃是忠誠的心學信徒,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放任內心。他因心相交,和聖王殿的三大仙王之一的葉靈師琴瑟相合,共奏高山流水。此情無關利益,只關乎知音之情,然而這知音之情,放在其他人的眼中,卻成了背叛心學,改投天聽的苗頭。”

說着說着,雲襄冷笑起來:“那些假道義說起別人來頭頭是道,卻不知,他們自己根本就不懂心學。居然還以此來質疑我父親,真是可笑之至。可嘆陽明老君和青蓮老君不理世事,到現在還沒有爲我父親主持公道。多年以來,我父親頂受各院攻擊,受盡羞辱。”

不知不覺中,雲襄已是將拳頭捏得緊緊的。

“世人大多愚昧,雖是沐浴在心學之下成長,但又有幾人能真正懂得奧義呢。正如同這大千世界信奉神靈,可又有誰真能說出,神靈是什麼模樣,萬物又因何而生呢?”蕭雲升嘆息着搖頭。對於雲襄說的事情,他之前便了解過。當初衆院主都不選他爲子弟,景洪想要出面保他,頓時被其他院主毫不客氣的攻擊,當時那些院主便是以這事來斥責景院主。

蕭雲升問道:“雲襄前輩也是因爲這事受到的影響,這才被放逐到天問之域的吧。”

他倒也聰明,從雲襄的語氣中便看出了事情的關鍵。

雲襄緊緊的一咬牙,說:“雪山院院主寧雪屢次刁難我父親,就連雪山院的子弟對我們琴院都是口出狂言,我心中氣憤不過,當時去掀他們雪山院的門匾,卻不想褻瀆了堂前的雪靈聖珠,那雪靈聖珠乃是青蓮老君賜給雪山院的。寧雪以此來刁難我,收繳了我的魂器,將我貶下大心世界,放逐於天問之域五年。對此,父親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寧雪?”蕭雲升目光一閃,當初率領着大心世界隊伍的一個領頭人,不正是叫做寧雪嗎,原來她是雪山院的院主。

雲襄的目光中閃過仇恨,接着說道:“寧雪好歹毒的用心。茫茫聖界,皆是信奉神靈,受轄於天聽,獨我大心世界信奉心學,在聖界中乃是一個另類。我們大心世界出來的人出來,是要受到許多人的攻擊的。寧雪將我放逐出來,其實是借刀殺人,要取我的性命。”

蕭雲升沉吟說道:“不對不對,雲襄前輩,其他宗派的人如果知道你被放逐的消息,肯定要派人來對付你。可是如今五年都過去了,你倒也安然無恙,之前我們天問之域並沒有見到任何外宗派的人。”

雲襄被蕭雲升這麼一說,忽然是渾身一震,他到現在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喃喃說道:“難道是父親暗中出手,不對啊,他焉能左右寧雪,而且寧雪也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事情,只需要放出一個消息,自然有人會幫她殺我。爲何一直沒有外宗派的人來天問之域對付我,這事還真是奇了。”

蕭雲升說道:“也許是其他原因。”

雲襄咬了咬牙,說道:“我也有些想不通。”

蕭雲升說道:“無論如何,現在苦痛都過去了。剛纔雲襄前輩不是說了,五年的放逐之期到了,現在雲襄前輩又可以迴歸大心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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