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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的功夫,所有飛蟲都飛回到了麗蓮的手中。
“怎麼樣?”中年人略顯緊張地看着麗蓮,低聲問道。
“一無所獲!”
“你是說我們的周圍沒有人?”
“也可能是對方隱藏的太好,我的孩子們根本發現不了他!”
“你不是說,聖階高手也很難在它們面前隱藏行蹤嘛,今天這是怎麼啦?”中年人強忍住頭皮的一陣陣發麻,低聲繼續想麗蓮追問道。
“我是說普通的‘聖階高手’!有些人,我的孩子們也無能爲力!”
“你說的這些人當中包不包括那個人?”中年人盯着麗蓮,意有所指道。
“不知道,很難說!”麗蓮稍稍猶豫了一陣,一臉無奈地向中年人搖了搖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放心,太后向來算無遺策,她的計劃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被人破壞的?!她老人家對於這種情況早有準備,你不用太過擔心。你立刻派人將這裡收拾乾淨,然後我們儘快離開這裡!”
“我們去哪兒?”
“蘇康!你們的京城!”麗蓮邊說邊將她的目光投向了遠方。
“格拉迪斯果然還準備了後手!”麗蓮和中年人離開不久,李子俊收起幻石、顯出了身形。
“看來華德那邊是凶多吉少了,否則,格拉迪斯也不會有閒心將手伸到突匈帝國來。只是不知道華德本人到底是生是死?”念及於此,李子俊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
李子俊暫時是管不到那邊了,一陣感慨之後,他迅速將自己的思緒又轉回到了眼前這件事情上。
不管格拉迪斯的目的如何,李子俊已經下定了決心:於公於私,他都絕不能讓這個瘋狂女人的奸計得逞!
“姐姐,希望你不止從東宇一個方向運貨來突匈,否則,這次你恐怕要失望而回啦!”說到這裡,李子俊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殘忍地得意!
李子俊這話聽着雖有些狂妄。但卻絕非無的放矢!這麼多年來,在凱爾文的不懈努力下,塞納半島方面已經完成了對東宇-突匈商道的全面監控。
如今,暗藏個把人進出東宇、突匈都非易事。就更別提偷運這麼一大批物資啦!
有此把握,李子俊自然是信心十足,他揮手將大翠和小蘭都召到了面前。
李子俊原打算由它們將自己的指令傳給範倫丁,他本人在與託託打個招呼後,直接進入突匈的都城蘇康。可就在大翠和小蘭落在他肩頭的一刻。他又有些猶豫了。
無論格拉迪斯此次目的爲何,至少有一點李子俊可以確定:她所圖非小!
以李子俊對她的瞭解,這個女人雖然瘋狂,但卻並不少智,心思更是堪稱縝密!
李子俊擔心自己有什麼疏漏,偷雞不成反令自己功虧一簣,謹慎起見,他希望聽聽範倫丁和柏德溫對此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打定主意,李子俊示意大翠和小蘭重新飛上了天空,他本人則騎上戰馬。直奔自己的隊伍追了下去。
一路無話,李子俊在成功避開所有不懷好意的目光後,笑着來到了範倫丁和柏德溫的面前。
“我的少爺啊,您可算是回來了!”看到李子俊,範倫丁和柏德溫好像都如蒙大赦,一同長長地出了口氣。
“發生什麼事了?”李子俊沒想到這兩人會擺出這樣一副表情,聯想到近來發生的幾件事,他不禁心中一緊,壓低聲音向兩人問道。
“這兩天朱莉太后也不知道怎麼啦,非要與您見上一面不可。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們真的快要被她煩死啦!”範倫丁還沒說什麼,一向少言寡語的柏德溫已經向李子俊發起了牢騷。
“她?她有什麼事嗎?”
“她沒說!我看她不像是有什麼事,她應該只是懷疑你離開了大隊!”範倫丁稍一沉思。微微向李子俊點了點頭道。
“既然你覺得她沒什麼事,那她的事情就暫時放一放,我出去這幾天發現了一個情況,你們幫我分析分析,我們接下來應該何去何從?”李子俊將兩人召上馬車,迅速把麗蓮和格拉迪斯偷運混毒入突匈的事情。向他們講述了一遍。
“你們懷疑格拉迪斯在突匈帝國的合夥人是誰?”李子俊看了看兩人,低低地向他們問道。
“路德!”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同說出了突匈皇帝陛下的名字。
“不過他應該只是一個幌子!”
“格拉迪斯一定還有其他合作者!”
範倫丁和柏德溫也得出了與李子俊相同的猜測!
“格拉迪斯真正的合作者會不會是赫達、或者光明神教?”這是李子俊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個結果,他首先將這兩者提了出來。
“不會!”柏德溫只說了這兩個字,就將目光轉到了範倫丁的身上。
“我和柏德溫的看法一致!理由很簡單,如果是他們,事後他們很難獲得什麼意外的利益!”範倫丁臉色一正,微微搖了搖頭。
“暗月神教呢?”李子俊沉思了一陣,有說出了另一個懷疑對象。
“有可能,但可能不大!”柏德溫今天似乎打定了主意:只說結論、不談過程!
“格拉迪斯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女人,除非擊敗她,否則,她絕不會輕易向某人、某派甘拜下風!”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格拉迪斯雖還沒有徹底打敗華德王子,但以目前的情況來,這一天也不會太遠啦!換言之,格拉迪斯此刻正春風得意,她實在沒什麼必要、自掉身價與暗月神教聯合。”
“最關鍵的是,格拉迪斯向來追求利益最大化!而在暗月神教這裡,她很難達成這樣的目標。所以,我也認爲不太可能!”
“還是有你們兩個好,我這腦子一下變得清晰多啦!對了,兩位,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情況向光明神教通報一聲,以防他們遭到不必要的損失?”
“很應該!”
“惜字如金!柏德溫你今天吃定我了是不是?”範倫丁看到柏德溫只給出三個字就沒了動靜,他不禁被氣得笑了起來。
“能者多勞!”柏德溫說着居然做出了一個聳肩的動作。
李子俊和範倫丁先是一愣,隨即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個老柏啊!”李子俊苦笑着當胸給了柏德溫一拳。
“老範你也不用解釋了,一會兒你就直接去安排吧!”
“好!”範倫丁一邊不住搖頭一邊應下了此事。
“按照老範的分析,弗吉爾陛下是不是也可以排除在外啦?”李子俊這個問題剛一出口,他和範倫丁的眼神就都集中到了柏德溫的身上。
說來也怪,一直搶着發表意見的柏德溫,這次竟然老神在在地閉上了雙眼。
“老範,還是你來說吧?”看到柏德溫這個樣子,李子俊苦笑着移開了目光。
可讓李子俊沒想到的是,他的頭剛剛扭開,柏德溫就再次開了口:
“這兩件事不可同日而語!”
“老柏,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在故意跟我們找茬!怎麼,最近又有些皮癢啦?”
“師傅既然有這個雅興,徒弟哪有不奉陪的道理?!師傅,請指教!”柏德溫費了半天勁,等的就是李子俊這句話,他立時在馬車裡站了起來。
“呦吼,早有準備?只是金瘡藥準備沒準備?”見到柏德溫躍躍欲試,李子俊也沒心思繼續討論之前那些問題啦。
“徒弟皮躁肉厚、用不着那個!師傅,您?”柏德溫語氣中夾雜了一些挑釁地意味。
“就在這輛馬車頂!不許使用鬥氣,踩壞馬車、或是先落地者判負,如何?”
“師傅,您不是開玩笑吧?如此一來,我可就佔盡便宜啦!”
也難怪柏德溫會有此一問,相對而言,李子俊的優勢在於鬥氣、身法和招式。
車頂狹小,身法、招式幾乎都沒有發揮的空間;鬥氣本應該是李子俊的最後一張王牌,可也被他放棄了。而這也就意味着,身體對抗將成爲兩人比拼的重點!
李子俊的身形,在普通人當中都算是偏瘦的,與柏德溫相比更是隻能‘自慚形穢’。以此對抗?柏德溫和範倫丁的腦海中都浮現出了‘雞蛋撞石頭’的場景。
“我是師傅,自然要讓你佔些便宜!怎麼,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放心!師傅頂多打你個鼻青臉腫,絕不讓你受一丁點兒的內傷!”
“師傅,請!”在李子俊的刺激下,柏德溫再也坐不住了,他領先跳上了馬車頂。
“老範,你也別在這兒坐着啦,出去給我們當個裁判,我可不想看到某人輸了賴賬!”李子俊向範倫丁眨了眨眼睛,一個閃身也跳到了車頂。
柏德溫之所以這麼急着與李子俊切磋,一方面是因爲他近日小有突破,他希望李子俊藉此戰幫他分析一下進步的幅度;另一方面,他也是想看看他與李子俊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只是柏德溫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兩人還沒動手,李子俊就給了他一份‘大驚喜’:他居然失去了近在咫尺的李子俊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