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魔杖終於‘良心發現’,暫時放過了‘飽受折磨’的李子俊。
失去支撐的李子俊,只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了院中!
“老兄啊,你這還讓不讓人活啦?我這可還受着重傷呢!”雖已然真切地體會到了魔杖的一片‘美意’,但李子俊還是忍不住發起了牢騷。
只是這會兒魔杖業已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對於李子俊的不滿,它完全‘無動於衷’!
“就知道說了也沒有!我這命啊!”一聲苦笑,李子俊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哎?我這傷?”這時,李子俊忽然發現,他此刻雖然還是渾身無力,但他的傷勢卻於不知不覺間又恢復了幾分!
“難道這也能療傷?”此言一出,李子俊渾身一震、呆在了當場,若有所悟的他,瞬間陷入了對之前一切細節的回憶當中!
“噹噹噹!”李子俊剛剛記起整個經過,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李子俊微一頓,範倫丁的模樣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老範,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啊?”
“還早?你看看天上的太陽,這都快中午啦,你到底還要不要去接朱莉太后啊?”
“中午?”李子俊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這才意識到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多久!
慌慌張張穿好衣服,李子俊拉開房門就衝了出去:
“老範。你怎麼不早點兒叫我啊?這要是晚了,那可就出大笑話了!”李子俊一邊向前跑,一邊不住地埋怨範倫丁。
“我這都來了好幾次啦。每次敲門你都不理我,現在反倒賴起我來了!”今天,範倫丁的怨氣似乎特別大,他的聲音中甚至充滿了憤怒!
“來了好幾次?我怎麼一點兒都沒聽到啊?”感受到範倫丁的不滿,李子俊狐疑着停下了腳步。
“何止是沒聽到啊,你看!”範倫丁湊到李子俊近前、露出了他的額頭。
看到範倫丁額頭處兩個鮮紅的大包,李子俊不由得微微一愣:
“老範。你這是?”
“我這是,你這是纔對!”範倫丁隨即憤憤不平地說出了他額頭大包的來歷。
原來。在李子俊‘發呆’的這段時間裡,範倫丁已經前前後後來過這裡五次了。
前兩次,範倫丁沒聽到什麼動靜,他以爲李子俊還在睡懶覺。也沒多想就離開了。
可後兩次,隨着時間越來越緊迫,尤其院內還不斷傳出李子俊的呢喃,範倫丁漸漸失去了耐心。
於是,範倫丁有了越過院牆的打算!
一片樹葉,只是一片樹葉,範倫丁的額頭上多了第一個大包!
這次範倫丁回去越想越憋氣,於是,他的額頭上又有了第二個大包!
“這就是你打我的那兩片樹葉!”範倫丁氣哼哼地取出兩片樹葉塞到了李子俊的手中。
“真的是我?這兩片樹葉怎麼一點兒破碎都沒有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對不起!對不起!”看到範倫丁要翻臉。李子俊趕忙一把抱住他的肩膀、連連向他道歉。
“剛剛我也不知道怎麼啦?有些矇頭!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面對李子俊這無賴式的嬉皮笑臉,範倫丁徹底沒了脾氣,也只能自認倒黴啦!
“按說以我的實力。我做不到樹葉傷人啊?”李子俊稍一凝神,甩手扔出了一片樹葉。
“你說什”範倫丁那個‘麼’字還沒等出口,那片樹葉已然飛回到了李子俊的手中。
“吱吱、嘎”就在範倫丁的‘瞠目結舌’中,三顆碗口粗細的大樹應聲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看着倒地的這三棵大樹,李子俊糊塗了,他完全不能相信這是他親手所爲!
“真慶幸剛纔沒有這樣!”範倫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臉驚容地喃喃自語道。
“不應該是這樣啊?”
“難道你還想真的幹掉我不成?”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想說。我還沒有這樣的實力!我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的效果!”
“愛德,你是要跟我謙虛嗎?”看着李子俊顛三倒四的樣子,範倫丁也糊塗了。
“老範,你覺得我像嗎?”李子俊沉思了一陣,再次將手上的一片樹葉扔了出去。
“啪!”樹葉這次沒能‘全身而退’,瞬間撞了個‘粉身碎骨’!
李子俊皺了皺眉頭,將手上最後一片樹葉也丟了出去:
“啪!”它依然未能倖免,成爲了另一個‘殉道者’!
“怎麼回事?”範倫丁看得更糊塗啦!
李子俊搖搖頭,一言不發地走到斷樹旁、對着那三個切口發起了呆!
就這麼觀察了好一陣,李子俊終於充滿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巧合!只是巧合!那片樹葉恰巧擊中了這三棵樹最爲薄弱的部位,並不是因爲我真的有那麼強!”
“好啦,不管它們了,我們還是去迎接朱莉太后吧!”李子俊拍掉手上的木屑,稍顯失望地走了出去。
“巧合?真有那麼多巧合?”看了看眼前的殘樹,又看了看不斷遠去的李子俊,範倫丁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老範,你要是再蹲在那裡,我們可真的要遲到啦!”走到拐角,李子俊轉身向範倫丁投來了幽怨地眼神。
不裝你能死!在心中恨恨地腹誹了李子俊一番後,範倫丁快步跟了上去。
李子俊和範倫丁趕到議事廳的時候,鮑勃和特洛澤等人早已整裝待發。看到李子俊,他們立刻迎了上來:
“王爺請登馬車!”沒時間客套,鮑勃直接將李子俊請上了馬車,車隊隨即開動。
一路狂奔,李子俊一行人以最快速度衝出普羅修斯城,來到了預定的迎接地點。
遠遠看到這裡只有東宇官員和那位突匈使者,李子俊等人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朱莉太后現在走到什麼地方了?”跳下馬車,李子俊擡手將這裡負責聯絡的東宇官員喚到了近前。
“回稟王爺,城守大人剛剛派人送來消息:突匈車隊距離我們已經不足十里了!只是由於朱莉太后受傷、他們不敢走得太快,至少還要半個小時,他們才能趕到這裡!”
“朱莉太后具體傷在哪兒?她的情況很嚴重嗎?”
“傷在左肋,據說傷得不輕,目前還在臥牀階段!”
“我們的醫生、大夫都已到位了嗎?”
“我們挑選了三名大夫,此刻正在後面的馬車上等待!”
“很好!”不卑不亢、有問有答,李子俊暗暗在心中點了點頭。
“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得到李子俊的示意,鮑勃揮手‘趕’走了這名官員。
對於鮑勃的驕狂,李子俊早有耳聞,此刻也並沒覺得有多意外,只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他稍一遲疑、將目光轉向了特洛澤:
“這個人的言談舉止都不錯,看樣子工作能力也說得過去,爲什麼到了他這個年紀還是一個小小的聯絡官啊?”
“回稟王爺,其實這個人原本是普羅修斯城守的副手,只因他與大王子一線官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特洛澤躬身回答了李子俊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李子俊微一皺眉,將視線轉向了遠方。
一會兒的工夫,突匈車隊緩緩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哀怨、悲傷,不知道爲什麼,李子俊在這列極盡奢華的車隊中竟然感覺到了濃濃地怨婦氣息!
一時之間,李子俊有些慌神,以至於他連什麼時候歡迎樂曲響起他都沒留意到!
又過了一陣,突匈車隊穩穩地停在了李子俊的面前。
在最先出城迎接的普羅修斯城守、突匈官員分別向李子俊見過禮之後,李子俊大步走到了朱莉太后的車前。
“給王爺見禮!”朱莉太后的侍女從車廂內跳出,單膝跪倒在李子俊的面前。
“免禮!”李子俊點點頭,命侍女站了起來。
“太后的情況怎麼樣啦?”
“託王爺您的福,已經好多了,只是還沒辦法下地行走!太后讓我跟王爺告個罪,失禮之處還請王爺您見諒?”
“太后實在是太客氣了!”
“我爲太后請了幾位名醫,敢問太后:是否需要他們現在就爲太后看病?”
“我們的醫生已經給太后看過了,太后目前的情況很穩定,這方面就不勞王爺費心啦!”
“也好,那我們就進城再說吧!”李子俊隨即下令,護送突匈車隊進城。
對於朱莉太后的到來,城中早有準備,按部就班,朱莉太后一行人很快被安置妥當。
出於禮儀,李子俊再次率領東宇一衆官員請求朱莉接見。
原本在李子俊認爲,這只是一個形式,以此刻朱莉的狀態,互道一聲‘珍重’,他們也就應該各自回去休息了!
可讓李子俊沒想到的是,朱莉太后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出要與他見上一面。
李子俊沒有拒絕的理由,他轉身指了指被衆人邊緣的聯絡官:
“跟我來!”
聯絡官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李子俊會跳上自己,他不禁微微一愣,可很快他就跟上了李子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