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頭人,請您跟我說實話,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我還有沒有被救治的可能?”格拉迪斯在卡瑪對她的檢查結束後,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
“臭小子你給我滾遠點兒,別在這兒讓我礙眼!”格拉迪斯擔心李子俊暗示卡瑪不同自己說實話,不等他靠近就揮手將他趕到了一邊。
“公主您多慮了!您遠還未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我雖然暫時還不能直接化解掉您體內的毒素,但通過一些手段控制它的發作,對於我卻並不困難!”
“爲您解毒實際上也並非什麼難題,只是毒素在您體內停留的時間過長,會稍稍有些麻煩而已!”卡瑪看着格拉迪斯笑了笑,向她答道。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沒騙我?”格拉迪斯一把拉住卡瑪,不放心地追問道。
“相信我,您只要堅持服藥,我保證您很快就可以恢復如初!”卡瑪親切地拍了拍格拉迪斯的手背,微笑着安慰她道。
在卡瑪的反覆保證下,格拉迪斯終於相信了她的話。放鬆了心情後,旅途的疲勞一股腦地涌了上來,格拉迪斯很快進入了夢鄉。
留下麗蓮照顧格拉迪斯,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陸陸續續走出了這個房間。
“卡瑪頭人,格拉迪斯公主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幾個人剛走進雅克薩族的會客廳,李子俊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聽到李子俊的問話,卡瑪頭人微微一滯,臉上立刻露出了極爲凝重的表情。
自從卡瑪臉上多了那道可怕的傷口後,她不再依靠面紗遮擋自己的容顏,李子俊可以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只是這一刻,李子俊可不認爲這有什麼值得慶幸!
“真的很嚴重嗎?”卡瑪表情上的變化,讓李子俊的心臟一下子懸了起來。
“比您想象中還要嚴重!這次要不是沙曼莎成功拖延了毒素的發作,我想公主恐怕都來不及趕到我這裡!”卡瑪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據你估計,公主還有多少時間?”李子俊緊張地看着卡瑪,他真的很擔心卡瑪說出以‘天’爲單位的數字。
“十天!”卡瑪與沙曼莎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公共說出了這個令人驚悚的時間。
“什麼?”李子俊和奧利爾幾乎一同驚呼道。
聽到這樣一個期限,以李子俊和奧利爾的見聞、經歷,也不禁臉色劇變!他們之前雖然都有心理準備,但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想到,格拉迪斯的情況會壞到了這個地步!
“這不可能!她現在除了不能下地行走,其他方面不還都好好的嘛!你憑什麼說她只剩下十天的時間啦?!”
“你剛剛不也說了嘛,她只要堅持服藥就會沒事!怎麼這會兒,又說她快要不行了呢?”奧利爾已然完全沒有了往曰的沉穩,他的聲音中也多出了幾分慌張。
“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只要你能保住格拉迪斯這條命,無論你有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奧利爾徹底急了。
“大師,您先冷靜一下!卡瑪頭人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會無條件地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這點請您不要擔心!”李子俊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卡瑪的不快,他趕忙將情緒激動的奧利爾拉到了一邊。
“卡瑪頭人,難道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安撫好奧利爾,李子俊來到卡瑪的面前懇求道。
“還有一個辦法,只要成功就能延續公主三個月的姓命;可萬一失敗!”卡瑪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下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啦,格拉迪斯很可能會斃命當場!
“有幾成把握?”李子俊看了奧利爾一眼,他相信卡瑪的話奧利爾也應該聽到了。
“最多兩成!可是即使這個辦法行得通,在接下來這三個月裡,公主也是飽受煎熬!她每天最多隻有一個小時能夠保持清醒,其餘時間都會沉浸在渾渾噩噩中,而在這一個小時裡,她卻還要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她會感到渾身上下刺骨的疼痛。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痛苦每天都會加劇!”卡瑪稍稍猶豫了一下。
“如果”
“沒有‘如果’!在這三個月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解藥!”奧利爾攔住卡瑪,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格拉迪斯絕不會死!她也不能死!”奧利爾的眼圈猛地紅了起來。
卡瑪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李子俊。
“可以大概說說這個方法的內容嗎?”李子俊看了奧利爾一眼,謹慎地向卡瑪問道。
“這個方法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將我和公主體內的血液進行兌換,當然只是一部分!”
“我的血液最初進入公主身體這個階段,是整個過程中最兇險的部分!很多次,我的血剛剛進入病患的身體,他們立刻就氣絕身亡了;可也有些人,反而在融合了我的血液之後不藥而癒。這也是我剛剛一直猶豫該不該說出這個辦法的原因!”
“血型的問題,這倒不難解決!”李子俊點點頭道。
“血型?這是什麼意思?”卡瑪不解地看着李子俊。
“先別管這些了,公主的毒血進入你的體內,不會給你造成什麼影響嗎?”
“公主體內的毒血讓其他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但對我卻不但不會有什麼影響,反而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增強我的功力!”
“哦,那我就放心了!”李子俊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卡瑪在意味深長的看着自己,他趕忙將自己的目光避到一旁。
“如果我有辦法判斷你的血液能否進入公主身體,這是不是可以降低一些風險?”
“那是自然。只是萬一我的血液不能使用,那接下來恐怕就更麻煩了!”
“由於功力的差距,我就要多找幾個族人來爲公主換血,那不確定的因素恐怕會更多!除非你也可以判斷出他們的血液是否合適?”
“這沒問題!”李子俊立刻將分辨血型的方式告訴了卡瑪。
“就這麼簡單?”卡瑪滿臉不相信的看着李子俊。
“就這麼簡單!放心,我保證沒問題!”李子俊向卡瑪點了點頭,拉着奧利爾走出了會客廳。
向格拉迪斯詳細地講解了換血的整個過程,包括事中、事後可能發生的各種意外,以及換血後的不良反應。李子俊本來以爲格拉迪斯會稍稍猶豫一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那你們還等什麼?趕快讓卡瑪頭人動手吧!”格拉迪斯居然瞪着眼睛向他高喊。
“接下來您會痛苦很久,您真的不用再考慮考慮嗎?”
“痛苦也比死強!別廢話了,趕緊讓卡瑪頭人給我換血吧!”
看着格拉迪斯急不可耐的樣子,李子俊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女人的腦子是不是也出了什麼問題,他轉頭看着奧利爾,希望從他這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讓卡瑪頭人儘快動手吧!”奧利爾艱難地點了點頭,肯定了格拉迪斯的說法。
時間緊迫,得到了格拉迪斯和奧利爾的同意後,卡瑪頭人立刻對格拉迪斯進行了換血。很幸運,卡瑪與格拉迪斯是同一血型,她們之間的換血過程異常順利。
只是看到卡瑪慘白的臉色,李子俊明白,換血顯然不像她說得那樣的有益無害!
“辛苦你了!我又欠下了你一個大人情!”李子俊來到卡瑪身邊,充滿歉意的低聲說道。
“你說過的話,你可一定要記得!”卡瑪出人意料地向着李子俊一笑,迴應他道。
“公主馬上就要醒過來了,她會感覺很不舒服,你要好好安慰安慰她!我有些累了,我先下去休息休息。”卡瑪丟下還在發呆的李子俊,轉身走了出去。
“還說你們沒關係!沒關係她對你說話會那麼曖昧?你看她的眼神會那麼深情?呸,你小子就是個典型的色胚!”就在李子俊品味卡瑪用意的同時,格拉迪斯的聲音忽然傳進了他的耳朵。
“大姐,您的聲音都沙啞到這個地步了,您怎麼還忘不了調侃我啊?!”李子俊轉頭看着格拉迪斯不住苦笑道。
“感覺怎麼樣,想不想喝點兒水?”李子俊上前兩步,來到格拉迪斯的身邊問道。
爲了避免影響到換血的順利進行,除了李子俊之外,其他人都被禁止進入這個房間,這時也只好由他來照顧格拉迪斯。
“不怎麼樣,渾身上下每一個好受的地方!我不想喝水,有沒有酒給我來一口?”
“我要是給您酒喝,奧利爾大師知道了還不得掐死我啊!您還是將就將就,喝點兒蜂**水得了!”看到格拉迪斯痛苦的表情,李子俊心中也不好受,但爲了不影響到格拉迪斯,他還是儘可能讓自己顯得輕鬆一些。
“膽小鬼!行了,把我扶起來吧,我雙手還能動,用不着你餵我!”
“那我還是讓麗蓮進來扶您吧?”格拉迪斯此刻身上的衣物不多,李子俊擔心自己攙扶她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沒必要,我又不是光着身子!再說,外面現在還有誰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弟弟扶姐姐哪兒那麼多說道兒?”
“快點兒,我都要渴死了!”
李子俊面對這位大大咧咧的公主沒有任何辦法,苦笑着搖了搖頭,走近將她扶了起來。
“公主,您知道是誰對您下的毒嗎?”李子俊扶着格拉迪斯喝下蜂**水,看似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