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虹舞被陳黎折突破其來的動作嚇的一呆,旋即腦袋轉開,臉色有些暈紅:“你少無賴,那時候你才幾歲,人小鬼大,懂得什麼?”
“你管我幾歲?說話要算數,反正你是已經答應了的!”陳黎眉頭一挑,嘴角勾起笑容。
“我,我可沒答應!都是你一直在說,我沒說的。”顏虹舞撇開腦袋,避開陳黎眼睛。
陳黎故作打擊,蹬蹬倒退幾步,道:“什麼叫你沒說?默認,默認你懂不懂什麼意思?”
顏虹舞看着陳黎的作怪樣子,不由噗嗤一笑,道:“什麼是默認?我從來不知道。而且你說的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陳黎哼哼冷笑,道:“不記得了?那小爺我今天就給你回憶回憶!”
陳黎說着“嗷”一聲怪叫,直接撲向顏虹舞,將其丟在牀上,作勢欲撲。
兩人面面相對,顏虹舞卻忽然失去了最先的作弄心思,她輕嘆口氣,伸手抱住了陳黎,道:“陳黎,就只剩下幾天了。爲什麼,我原本已經準備好了赴死,但是看到你,我卻開始捨不得了呢?”
“捨不得就不要死啊?”陳黎翻了個白眼。
“不行!”顏虹舞眼眸中有着希冀之色,道:“國恨家仇,我必須得覆滅劍冢帝國!”
陳黎看着面前那個固執的人,搖了搖頭,道:“不就是滅掉劍冢帝國嗎?我幫你就是了!”
【叮!檢測到滅國級任務。覆滅劍冢帝國,獲得任務點5點,獎勵感悟“上體天心”一次,失敗扣除5點任務點。】
陳黎心中一動,“滅國級任務?還有這種操作?5點任務點,這次獎勵有點豐富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上體天心’!”
之前那次的‘上體天心’,讓陳黎的實力一瞬間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陳黎後來使勁琢磨,都不明白如何觸發這種任務,沒想到現在居然遇到了。”
“看來,這種感悟,應該是要有點分量纔會出現啊!滅國級纔給一次,嘖嘖……”
陳黎心中念頭轉動,而顏虹舞卻是有些驚詫地看着他,問道:“你,你剛纔說什麼?”
陳黎微微一笑,道:“覆滅劍冢帝國啊!你不是說了嗎?這是你的畢生心願,我這做老公的當然要幫忙了!”
顏虹舞沒糾結他的稱呼問題,只是連忙搖頭,道:“不行的,你不能參與到這件事情來!”
“爲什麼?”陳黎皺眉。
顏虹舞沉默片刻,道:“你如今貴爲六品煉丹師,九荒大陸,不論走到哪裡都會被當成上賓!你已經有所成就了,不能讓你和我一起冒險。”
“爲你冒險,我心甘情願!”
顏虹舞依舊搖頭,道:“真的不行,陳黎,聽話!你最好最近就離開劍冢帝國,你的天賦遠遠比我還要強大!不能埋沒了,劍冢帝國即將動盪,不適合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之後,我相信,以你的天賦,一定能在九荒留名的!”
陳黎笑了笑,說道:“九荒留名?與我何干,我千辛萬苦來到帝都,不是爲了見你一面就走的。我是爲了帶你走!現在目的沒有達到,你要趕我走?不可能!”
“你不明白!”顏虹舞面色有些焦急,苦笑道:“劍宗帝國的爭亂,必將涉及到真符武侯以上級別,你就算是六品煉丹師,被波及道也很難活下來的。”
“原來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啊!”陳黎輕嘆搖頭,自從他展露六品煉丹師的境界之後,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的煉丹師身份,卻不明白,他真正的天分在哪裡?
其實有升級系統在,陳黎毫無疑問地,已經擁有了問鼎此世武道巔峰的能力!區區一個劍冢帝國對於陳黎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只要給他時間成長,別說一個小小帝國,就算是整個九荒世界,是紛亂還是和平,也只在陳黎一念之間!
陳黎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我現在和你說了也不相信,但是我還是提前和你說句,所謂的劍冢帝國,終究只是我前景路途上的一塊踏腳石,而且還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顆,覆滅整個帝國而言,對我來講,只有我想不想做,而不是能不能做!你明白了嗎?”
顏虹舞呆呆地看着陳黎,若是一個尋常的凝絮武師在她面前說這話,顏虹舞爲唯一反應,就是一個白眼,然後一巴掌把對方拍的遠遠地,但是這番話有陳黎說出來,卻是嗎,莫名地讓她相信了幾分。
“好了,就這樣吧,明天我就去找閣主說明白,你們的計劃改變了。以我目前六品煉丹師的身份,他應該還是會聽得!”
陳黎隨口說道,顏虹舞聽得一愣,急忙說道:“不行,這是我們謀劃很久的!”
“謀劃再久也沒用!好好的計劃好好地幹不成?非要讓你自殺作爲開始,到底是哪個孫子制定,被我知道我非打死他不可!”
陳黎翻了個白眼,直接說道。
顏虹舞默然片刻,道:“這是我提議的。”
陳黎表情一僵,語氣轉而改變:“嗯,計劃很有氣魄!捨身爲國,令人敬佩,不過細節上我們還是改一改比較好。”
“……”顏虹舞不知該作何表情,好一會,才說道:“這些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陳黎攤了攤手:“回去哪裡啊?”
顏虹舞訝然,道:“回你原本住的地方去啊!”
“你開什麼玩笑?我把劍冢閣少主打廢了,還搶了一個珍貴的符文種子?你覺得閣主那個陰險的傢伙,可能放我離開嗎?”
顏虹舞一呆:“那你剛纔?”
“剛纔?剛纔不過是個交易而已。”陳黎聳肩:“劍冢閣太窮了,給不起錢。但是又捨不得我離開,就找個理由留下我唄。不然你以爲那閣主老小子爲什麼來的這麼晚?連兩個凝絮九層的長老都來的比他快。”
陳黎冷笑道:“不就是打定了注意,等我動手打他兒子,他就有理由留下我,讓我幫他煉丹嗎?剛好你在這裡,我也不大想走,就順勢答應了。不過那傢伙也蠻狠的,等我把他兒子打的半殘纔出來。”
顏虹舞此時纔算明白剛纔陳黎爲什麼面對劍冢閣閣主沒有半分懼怕。原來是因爲他們二人,早就看穿了雙方的底線,換言之,這其實是一種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