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任務一!”陳黎沒有多想,直接選擇了硬剛!倒是施嘉良面色猶豫,伸手輕輕扯了一下陳黎,賠笑道:“好的,幾位辛苦了,我們這就搬!”
施嘉良雖然天資卓絕,但背景也是一般,要不然怎麼會去參加那帝都選拔賽呢?面對權貴,習慣性地選擇了後撤。而且也十分擔心陳黎。
畢竟陳黎在西南軍區的所作所爲他也是略有耳聞,畢竟不是哪個學院都有這種勇氣,直接和學院高層對着幹的!所以施嘉良也十分擔心陳黎老毛病發作,直接動手!
陳黎淡淡地看了一眼行李,腳下若老樹紮根,任由施嘉良怎麼扯都不爲所動,只是淡笑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
那奴僕平時便是驕橫,林武不過稍稍違逆了一下他的心思,便要動手打人,何況陳黎如今這口氣!
“大膽,不過就是一賤民!以爲進了帝都學院就能翻身了嗎?”奴僕手中凝絮元氣,一掌揮下,口中依舊罵罵咧咧地:“今天老子就要告訴你,賤民就賤民,雜魚就是雜魚,翻不了身的!”
陳黎可不是林武,面對奴僕動手,淡漠地擡手接下,冷笑道:“確實如此,雜魚就是雜魚!就算借得虎威,也依舊是一條不成事的野狐狸,翻不了身的!”
“咔擦”一聲!陳黎直接動了真火,手中元氣勃發,扭斷了這奴僕的手臂!
“啊!”奴僕發出慘叫:“賤民,賤民!你這是找死,都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其餘幾個定江候奴僕見得陳黎動手,紛紛大怒撲了上來。陳黎眼中精光一閃,腳下一踏,連招數也不使用。只是以簡單的擒拿對敵!
只聽得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咔擦”聲!定江候身側的幾個奴僕進盡皆倒地,雙手扭曲,顯然手骨都給陳黎掰斷了。
施嘉良見狀,臉色有些發白,卻也知道陳黎天性如此,只能長嘆,想着如何挽回局面。
那定江候看着手下奴僕被打成重傷,只是略微皺眉,負手看着陳黎說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大膽?”
陳黎微微一笑,說道:“陳黎。”他卻是等着這定江候世子出手,說不定還能觸發個任務。
卻不料那定江候世子只是略一點頭,擡手高喝一聲:“衛兵!”
一羣兵甲早在附近徘徊,只是隊首軍官眼尖,認出了定江候身份,所以一直沒有介入,如今接到召喚,立即趕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傳送大廳嚴禁大鬧,你們莫不是都想下大牢嗎?”軍官帶領手下進入,朝着蔣宇略一躬身,便向陳黎惡聲惡氣地怒斥。
“這人是西南軍區學員,陳黎!與我同爲帝國總學院學子,今日不知爲何,無故打傷我屬下五名奴僕,還望軍官大人秉公處理!” 蔣宇面色平淡,隨意說着,其冷靜風範卻是讓得不少圍觀者點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蔣宇是定江候世子,身份算的上尊崇,與尋常皇子都可平輩論交,自然不會與於陳黎直接動手。
陳黎看的冷笑,卻也沒有多說,只是等待着處理。那軍官聽完蔣宇話語之後,轉頭便朝陳黎怒斥:“無故攪鬧帝國轉動大廳不說,還打傷定江候世子手下,真是膽大包天!來人,給我把這兩個狂徒拿下!”
軍官隨手一指,便將施嘉良與陳黎一起指入。
“是!”兩名通脈圓滿地武士上前,便要拿下陳黎於施嘉良。
施嘉良面色苦澀,只能抓住陳黎說道:“不要動手,千萬不要動手!”
卻不料陳黎只是咧嘴一笑,高聲說道:“軍官大人,我與這位蔣宇同學的爭執,這旁邊得人都是看得見的。孰是孰非一問便知,怎麼軍官大人只聽了蔣宇同學一面之詞,便要拿下我呢!”
陳黎口中說着,手下卻不留情,只是幾個擒拿,便將兩名衛兵擊退。
軍官見衛兵被擊退,頓時大怒,也不管陳黎說了什麼,喝道:“大膽狂徒,居然敢在帝都放肆,當真是不要命了!”
這軍官說着大步上前,一身元氣絮團勃發,赫然是凝絮六層的高手!
凝絮六層的高手,便是在劍冢帝國的精銳部隊中,也可擔任尉官,乃至校官的級別!此時在這帝都門面中,卻只是一個衛隊的首領。
傳送大廳人來人往,不時有人駐足觀看,其中不乏眼力高明者,一眼就看出雙方修爲。
“凝絮四層對戰凝絮六層!一個是初學少年,一個是自屍山血海中走出的軍人!嘿嘿,這場架可沒什麼看頭!”
“說起來,這少年看着年紀不大,就能夠有這等修爲,實在是不錯。估計是帝國總學院的天才了!可惜,終究還是年少氣盛,居然和衛兵爭執,不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衆人議論紛紛,便是施嘉良臉色也有些蒼白。這衛隊首領氣息強橫,只是幾個踏步,便有殺氣襲來,讓人膽寒!相比之下,陳黎這副人畜無害地少年模樣便像只羔羊般!
軍官大步上前,也不用兵器,只是將絮團凝聚在手中,成爪拿下。
陳黎淡漠地看着軍官下手,元氣絮團凝結,兩團元氣一觸即分,手中勾勒牽引,腳下前踏倒轉,順着軍官撲來的氣力往其腳腕處一壓。
軍官一時輕敵,身形被陳黎帶動,失去平衡,剛處於舊力已盡新力未之際,就被陳黎往小腿一壓,竟是直接跪在了地面。在旁人看來,便好像這軍官上前幾步,還未動手,便直接下跪!
陳黎倒退幾步,坦然承受了軍官這一跪拜,揶揄道:“軍官大人這是做什麼,今個可還沒過年,我擔不起你的大禮啊!”旁人轟然大笑!
軍官一時不查,被陳黎戲弄,聽得旁人大笑,一時間面紅耳赤,羞怒攻心,大怒道:“小子,你找死!”
他說着拔出佩劍,絮團元氣附着其上,便朝着陳黎砍了下去!
陳黎面帶微笑,轉身幾步,剛好避過長劍劈砍。長劍落地,在地面斬出一條裂痕。軍官再度橫切,陳黎又一個退步,輕鬆避開劍鋒!劍鋒與陳黎衣服只相差毫釐!只差一絲,便可以將陳黎開膛破肚!
旁人看的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眼見這少年也不還手,只是輕輕鬆鬆地左走一步,右踏一步,每每在毫釐之際,躲開軍官劈砍!看起神態,就好像此時正在遊覽花園,而非大戰,讓圍觀衆人看的既是心寒,又是讚賞!
“這少年真是聰慧,自身修爲低於軍官,也不與其拼鬥元氣絮團,只是依仗自身靈活躲避。嘖嘖。只是這樣躲開,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只要稍差一些,便要立刻被斬殺啊!”
“嘿,你卻不懂!”有一老者眼光閃爍,道:“你可曾察覺那空中的元氣變幻。士官出手,必帶動元氣。那少年似乎能輕易看穿元氣軌跡,所以才能每次都避開對手攻擊!而這種身法,幾乎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入微級’身法,小小年紀,便有這種身法,簡直不可思議!”
那定江候世子聽着衆人評論,再看見陳黎的身法,臉色再不復之前平靜,而是一片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