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的舉動頓時惹得衆人哈哈大笑起來,月雙和冰柔也掩嘴輕笑,月影卻不幹了,眼淚汪汪的說道:“姐姐,冰柔姐姐,你們兩個不幫着我,怎麼也笑話我,嗚嗚嗚!這個怪大叔欺負我,你們兩個都不幫我說話,你們壞死了!我……我要回宗門去找爹爹!”說着,就朝着傳送陣而去。
破天還意猶未盡的嚇唬着說道:“小影兒,別走嘛,來來來,讓我抱抱!傳送陣早關閉了,你過不去的!哈哈哈!”說着,張開手臂,朝着月影走去。
冰柔瞪了破天一眼,罵道:“好了,二師兄,適可而止吧!嚇唬到小影兒以後誰來給你們找開心啊,去去去,趕緊修煉去!”說着,朝着破天揮了揮手,然後走了過去,拉住影兒,輕輕抱住,安慰道:“沒事沒事,破天那壞叔叔嚇唬你的!影兒不怕啊!”
月雙也過來安慰了月影幾句,月影這才嘟着小嘴埋怨道:“就知道欺負我,等我家小烏龜出來了,一定要讓它給姐夫報信,說你們欺負我!哼!哦不……我到時候直接讓小烏龜揍你們,它可是金丹期!揍死你個臭大叔!哼!”
月影的話頓時又引來破天等人的鬨堂大笑,不過衆人也知道適可而止,並沒有再說什麼,都紛紛踏入那三個聚靈陣,開始修煉起來。月雙也拉着還在生着悶氣的月影,和冰柔一起進了聚靈陣內,運轉心法,開始修煉起來。
九鼎宗這邊,破天回來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半個宗門都知道了,自然也包括龍行天等人。主峰副宗主洞府內,龍行天緩緩的踱着步,嘴中喃喃的說道:“破天……他回來做什麼呢?難道這天龍沒死?他是回來帶人去救他的?還是這小子找到了進入玄月宗的方法?不能吧,這可是隻有聖境才能通過的啊!”說到這裡,龍行天不放心,便拿出一枚玉簡開始傳音。
另一個宗主洞府內,寒天面前的一枚玉簡突然光芒亮起。寒天拿起玉簡神識一掃,頓時龍行天的聲音傳來:“破天這小娃娃回來到底所爲何事?玄月宗防護陣是否有異樣?天龍是否還活着?你快去查一查!”
寒天臉色微微一變,一臉的不滿,看着玉簡沒有回話。龍行地見寒天沒回話,立刻又說道:“莫非……你不想要命了?還是你不想要兒子了?哼!我龍家老祖即將出關!你若是好好配合,到時候還可以繼續做你的副宗主,不然的話,你就跟你兒子去地下見天龍那臭小子吧!”
沒錯,寒天之所以會在天龍的玉簡中做手腳,正是因爲被龍行天威脅了。當然,若只是龍行天,同爲副宗主的寒天還不會放在眼裡!但是就在出去玄月宗的前一天,寒天卻被龍家老祖龍魂召見,得知龍魂老祖即將突破出關,要他配合龍行天行事!
寒天有心反抗,可是龍魂老祖卻毫不顧忌顏面的直接開口威脅,說若是不配合,出關之日便滅了他和寒圖以及寒氏一脈!寒天無奈,只好答應了他。之前看到天龍被困玄月宗無法出來,寒天以及很後悔了,此時又聽到龍行天這種命令般的語氣,頓時心裡很是不爽!
寒天看了眼眼前的玉簡,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說道:“好……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我也沒臉再當什麼副宗主了,只求這次之後,你們能放過我寒氏一脈,我們願退出九鼎宗!哎……”
玉簡裡面立刻傳來龍行天的聲音:“行,既然你們想要退出,那老夫也不會強留你!快去辦吧!務必要探清楚他們去玄月宗外的真正目的!若是有什麼差錯的話,等老祖出關之時,不用老夫說,你也想的到會有什麼結果!”
寒天恨恨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了!”說完,也不等龍行天再說什麼,直接一掌拍出,頓時傳音遇見化作粉末!
龍行天看着手中斷去聯繫的玉簡,眼中劃過一抹狠色,陰森的說道:“你以爲老夫真的會放過你嗎?難道不知道兔死狗烹嗎?哈哈哈哈!寒氏一脈,落劍一脈,還有葛家一脈,我全部都要滅掉,一個不留!哈哈哈哈!只有我龍氏一脈,纔是九鼎宗正統,我要讓你們知道,敢於犯龍氏者,死!”
寒天猶豫了一會,這才傳音讓寒圖來一趟,眼下雖然知道寒圖知道是自己陷害天龍的話會很難接受,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就算今天不說,總有一天他也會知道。倒不如今天就告訴他實情,然後讓他去玄月宗外探探這破天等人究竟要幹嘛!
寒圖來後,寒天手一揮,立刻洞府防禦陣法開啓,甚至寒天覺得不放心,又再加了幾層防禦陣法,這纔看向了寒圖。
寒圖不禁心裡咯噔一下,以前從來沒見父親找自己時會開啓防禦陣法,更別說又另外添加隔絕神識的陣法了,這次要說的事情肯定不簡單,難道和天龍有關係。心思縝密的他在破天帶着衆人離開的時候便有了這個疑惑。
“看出來了?”寒天看着寒圖,緩緩說道:“沒錯,正是你爹我在天龍的傳送玉簡上做的手腳。可是……爹也有苦衷啊!”寒天也懶得賣關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就說了。
“龍家老祖龍魂在你們去玄月宗的前一天就召見了我,拿我寒氏一脈所有人的性命做威脅,要我配合龍行天行事,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現在,龍行天又要挾我,要我去探查一下破天這小娃娃到底在玄月宗外面搞什麼鬼,我想你和他們那麼熟,所以,就叫你來了。”
寒圖頓時如遭雷擊,想不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是真的,真的是父親做的,是父親在天龍的傳送玉簡上做了手腳,頓時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就跪倒在了地上,抱頭痛哭起來,大吼道:“爲什麼?爲什麼?不……我寧願死,父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哎……爲父也不想這樣做啊,可是……我寒氏一族實力低微,根本就不是龍氏一脈的對手啊,更別說,龍魂老祖出關在即,到時候不要說我們了,就怕是葛宗主的宗主之位也將不保啊!我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我寒氏一脈上千人考慮啊!”寒天說到這裡,也老淚縱橫起來。
寒圖猛然站起,顧不得臉上的淚痕,朝着寒天吼道:“父親,你糊塗啊,你以爲龍行天是什麼正人君子嗎?他早就在恨葛宗主的時候連我們也恨上了啊,就算是你現在聽他的了,未來等他收拾完了葛宗主,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啊!兔死狗烹,你不明白嗎?”
寒天搖了搖頭,說道:“這些爲父豈會不明白,可是,我沒得選擇啊!我早想好退路了,等這最後一件事辦完,我即可帶着整個家族退出九鼎宗,我們整體遷移到雪女宮去,我和雪女宮宮主有些交情,她們應該會收留的!”
“要去你去!我死,也要死在九鼎宗!不就是一條命嗎?誰要就拿去,我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我不能對不起天兄,不能對不起宗門!”寒圖擡起頭,幾乎是嘶吼般的說道。還好這洞府的陣法夠強,可以隔絕聲音。
“撲通”寒天直接就跪倒在了寒圖的面前,老淚縱橫的臉上寫滿了疲倦,整個人瞬間蒼老了下來,說道:“兒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寒氏一族吧,爲父不僅是宗門的副宗主,也是寒氏的族長,更是一個父親啊!我怎麼忍心看着我的族人,我的兒死啊!”說完,眼淚再也止不住,灑落在地上。
寒圖狠狠的咬緊了牙,閉上眼,除了滾燙的淚水證明着他還活着外,整個人,整顆心早就冰涼冰涼的了!或許,這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不同的立場,不同的是非對錯,誰又說的清楚?
寒圖抱起父親,咬着牙說道:“我們就不能和宗主他們坦誠嗎?我們肯定可以想出辦法來彌補這一切的,肯定可以制止龍氏一脈的!父親,父親!龍魂還沒出關,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只要把龍行地等滅了,區區龍魂也不過是光桿司令!又能翻出什麼浪來?!”
寒天整個人哆嗦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寒圖,沒想到自己一向認爲還是個孩子的寒圖嘴中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不過,確實如寒圖所說,只要把龍行天等人滅了,等到龍魂出關後,也翻不出什麼浪了!有日月真人和葛家仙尊壓制,他們再怎樣強勢也沒用。
可是,眼下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自己是否能爭取到葛道一的原諒和再次信任,自己又能否得到落劍峰和日月峰的原諒,關鍵是,自己的行動能否換回天龍!若是讓落劍峰和日月峰得知是自己陷害了天龍,怕是不用龍氏來了,日月峰和落劍峰便會帶人殺過來!
半晌,寒天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兒啊,此事再怎樣說,也無力迴天啊!陷害天龍的是我,我手中又沒有龍氏一脈的證據,單憑空口說,怎麼能滅得了根深蒂固的龍氏一脈呢?哎……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