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錯,就是我……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所以能夠選擇的便只有這一條路!無論仙道,魔門,妖靈,虛族,甚至佛家到處都有我的棋子!我會藉助這些大的棋子去吸收整個天下的元氣!”
陵滄恨聲道:“所以那些被你操縱心智之人,一旦幡然悔悟失去了利用價值,你便立刻運用令牌反噬,直接將他們的血肉連同修爲完全吞噬!”
“不錯,不錯!如果能夠聽從我的號令,我自然可以讓他們多活幾天,不過既然掙脫了我也就只能用盡他們的剩餘價值了!”
陵滄又驚又怒道:“你果然……好大的野心,好大的手筆!”
“哈哈哈,天下雖大,又有誰能有我這般動作?!我會是超越一切衆生的神!我會掙脫這個牢籠,重新回到那自由自在之中!”
陵滄心中一動,忽道:“你說重新?難道……”
“哼,小輩,不要妄加揣度了!你的性命馬上就會操縱在我的手上!”
陵滄冷笑道:“這麼說,咱們說起來也並無不同,所追求的都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罷了!”
“哈哈,可笑!世人誰不是在追求大自在?但豈能都混爲一談?!在我眼中,只有我!成功獲得自在的存在!和你們,萬千生靈,芸芸衆生!絕對無法獲得自在的存在!”
陵滄嘿嘿冷笑道:“你別狂妄,你還沒能完全操縱我呢!”
說罷忽的周身泛起清光,清光之上又有純金,純白,玄黃等各色光芒交相輝映,將陵滄整個人籠罩其中,彷彿霓虹罩體一般。
那聲音輕咦一聲,似乎有些微微驚訝,不過隨即又冷笑道:“你的修爲我都盡知,你有武道巫三族同修凝成的亢力,你有飛昇虛界後修行的仙道與虛族的功法,更重要的是你有龍族的皇家功法,不過這些即便加起來也是毫無用處!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控之中,你的修爲到了什麼境界我瞭如指掌!你是鬥不過我的!”
陵滄冷笑道:“是嗎?試試看啊!”
說罷那無數光芒忽的咕嘟嘟的冒泡一般從他周身散亂開去,漸漸的又凝聚到一起,化作一個飄飄渺渺的人形。
“咦?!這是什麼功法?!”那聲音明顯吃了一驚,訝然問道。
陵滄沉聲道:“你能夠監視我的身體,甚至能夠看穿我所有修行的功法修爲,但卻無法監視到我內心!這便是我融合各家功法自行領悟的‘自在之心’,乃是前所未有的不屬於任何一方的心法!”
“自在之心?!”
“那是以大法力大神通,以自身強大的修爲爲基礎,直接體悟自身靈魂的功法!世間所有修行之道,都是體悟天地乾坤,吸納元氣爲自己所用;而我這功法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不關外在,直接透徹本心!若有類似,卻彷彿是佛門功法吧!”
“只不過佛家講求解脫,四大皆空,看清自己的執念,然後盡心盡力的摒棄之,淨化之,最終達到圓融如意,覺者之境!而我卻恰恰相反,這功法便是強化自己的執念,以執念成就身外化身!縱然自己形神俱滅,我這嚮往自在的執念永不滅!”
“執念……化身?!”那聲音喃喃道,彷彿也在沉思。
陵滄微微冷笑一聲,忽的整個人的形體被那濃霧完全吞噬,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漸漸地消失,漸漸的融化……
然而適才那些光芒,卻漸漸凝結成另一具形體,更爲純粹,更爲精純,至真至淨,乃本心所化,哪怕經歷千百劫難依然絲毫未改!
這化身赤身裸體,卻是自在自如,渾身上下光華流轉,不帶絲毫遮掩,自然大方的站於當地。
忽的陵滄睜開了雙眼,登時一股光華猛的激射,光芒到處竟逼退了烈煙濃霧,將這混混沌沌,鴻蒙未開的天地硬生生劈開一道光!
“你說我太渴望自由,乃是我最大的弱點,殊不知這卻也是我最大的動力!世人有誰願意被束縛,有誰不渴求悠然自在,無拘無束?!但多半卻被紅塵俗世所同化,漸漸滅卻了自己的本心,隨波逐流,化爲平庸之中的一員!我與世人無甚區別,但有一點,我只是不會屈服罷了!”陵滄眼中光華散去,淡然說道。
“說得好,說得好……其實你我看來都只是一類人罷了,無非在追求最終的超脫,永恆的自由自在!只不過不同的是手段有差而已!既然如此,你我爲何不能聯起手來,共同研究呢?相信我,若有我的指導,我的幫忙,你要踏入那最後一步,必然要有希望的多!”這聲音哈哈大笑,似乎對陵滄很是欣賞,竟說出這番話來。
陵滄哂笑一聲,開口道:“我絲毫不懷疑你的能力,我也很相信有你的幫助我會更快更有把握突破至高境界!但是我爲什麼要跟你合作?爲什麼要跟一個有心操縱世間所有人的魔頭合作?我並不鄙夷你的手段,但絲毫不相信你的誠意。”
那聲音聽罷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我即便多費口舌,相信你也不會動搖……這也難怪,畢竟我是……那我只好祝你好運了,希望有朝一日我倆再見面之時,都能夠有所突破!哈哈,看起來我也不是那麼孤單嘛……”
話語結尾,聲音漸漸遠去消失,伴隨着那濃霧混沌,也漸漸地消散了,陵滄的意識漸漸地回到了身體之中。
肉身雙眼一睜,在那一個瞬間,似乎也有光華猛的放出,噼啪作響!
“咦?!”在這一個瞬間,陵滄的雙眼似乎看破了整個桃源星,無論是種種事物的動態行爲,甚至種種生靈的心理活動,竟都在他眼界之中!
這雖然讓他欣喜,但卻不足以驚訝,讓他驚咦出聲的是,他似乎看到兩道黑光飛掠而出,瞬間便消失在了星海虛空之中。
陵滄一眼便可以斷定,那正是兩道幕後操縱者的神念,也或者是**縱者向幕後之人散播消息的一絲神念!
其中之一,是從自己房中飛出,而另外一處卻偏離了一些,但也距離自己這裡不遠。
那起始之處……竟是在隱元真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