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開始,爭的頭破血流。大概是因爲所有人都相信,一旦胡途決定去做的事,一定會做成。
胡途身的那種神秘力量,超出他們的想象,他們無法探知神秘力量的限制在哪裡,所以,即使明明是他們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還是願意相信。
於是纔要從源頭開始爭,爲了以防萬一真有巨大的利益,而因爲他們一開始沒有盡力去爭,還是去分這塊利益的權利,那太愚蠢了。
對於談判,和各國政府官員周旋之類的事,胡途並不擅長,即使有人給他參謀,也讓他一頭霧水,煩不勝煩。他只要弄清楚底線在哪裡,可以了,剩下的都交給擅長此事的人。
談判的結果在胡途的底線之,他們選在了南海的一個位置不太重要的小島,專門用來建設博物館。這樣大家要過去都很方便,只要把海的航線改變一下能經過那裡。
而更重要的是,胡途以及他背後的神秘門派,並不方便去那個島,而能給胡途添更多麻煩,無疑是他們的勝利。
還有一個特殊的國家,那是米國,他們堅決不同意自己國家的物屬於別的國家,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於是,他們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取到自己國家物的國家。
然而,這個條件只不過是爲了面子,因爲那個國家,總共也沒有多少年的歷史,物二字對他們來說,更像是移民一樣,是從世界各地匯聚到這個新興的國家裡的東西。
看到這特殊的一條,胡途甚至覺得好笑,只覺得這個國家,總爲了面子做傻事。於是他像沒看見這一條似的,在最後簽了自己的名字。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因爲叮不破。但只要雞蛋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會引來很多的蒼蠅。那一條特殊的規定,像雞蛋小小的縫隙,它成了一個突破口,使那些國家可以在面大做章。
於是,當第一艘船拉來的時候。除非有特別的證據證明,這些物是屬於某一個國家的,否則,米國人說這是屬於米國的,而其他國家商量好了似的,一個個都認可米國人的判斷。按規定,這些東西要送往米國,隨後他們怎麼分,跟胡途沒有關係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讓人不得不服。胡途也是頭疼不已,他沒有想到那不起眼的一條約定,竟然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他一開始真想此打道回府,不整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了,可是後來想了想,不能這麼算了。
於是,他繼續找。當拉出第二條船的時候,船的物預估的少了一多半。衆人紛紛用怪的眼神看着胡途。
胡途很無辜的說:“你們幹嘛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船有多少東西,我又不知道,東西你們預估的少,說明你們預估錯了,怎麼還想怪到我頭啊。”
“你不知道?”衆人都在質問,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有人指着船灘的痕跡說,“你看看這裡,你最好看看這裡,看看這條嶄新的痕跡。你也是行家,這條痕跡證明了什麼不用我多說吧,一天之前,我敢保證在一天之前,這裡還放着珍貴的物,可當你拉出來之後,它不見了。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有人偷了它們。”
胡途說:“你說的什麼東東,我都聽不懂。你們幹嘛那麼看着我?如果真有人偷了它們,那肯定不是我。其實你們能想清楚了,這下面的東西都是我的,我怎麼會偷自己的東西呢?”
“不是你,還能是誰?”他們惡毒的罵了起來,“難道還能是一隻會潛水的老鼠偷的不成。”
胡途說:“這我不知道了,但很明顯,也不是沒有可能。”
反正是誰的臉皮更厚,誰怕誰呀。接着他親自坐鎮鑑定,判斷每件物的國籍、年份和歷史,反正沒有一件屬於米國。一船人都看傻了眼,都沒想到胡途能給他們來這一招。胡途非常開心,感覺把他們全都耍了,這獲得那些物,更讓他痛快。
然而,各個國家的政府裡面聰明人甚多,他們很快做出了應對方案。他們弄來了好多水下機器人,胡途再下水的時候,會有很多水下機器人跟着,記錄整個過程。這下胡途再想要故伎重施,不可能了。
胡途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乾脆歇兩天,讓所有人陪他一起歇歇,釣釣魚,吹吹風什麼的。然後他下去看看,本來是想兜一圈回去,卻發現那艘船裡並沒有什麼好東西,頓時笑了,心說,“這是怕我給他們玩陰的,所以先拿一艘小船來考驗我呢。你們也太小看我了,這麼一艘小船根本誘惑不了我。”
像第一次一樣,他把它完整的拉出去了。也像第一次一樣,凡是找不到源頭的,那這個有分歧的,都被米國人搶走,拿去瓜分了。
這樣的事情經歷了好幾次,才換了一艘大船。看那畫面的時候,胡途摩拳擦掌,想要玩一次大的,裝備齊全地下去了才發現有點困難。
那艘船太深了,大約在水下七八百米。海里全是水,不像礦洞那裡,到處是縱橫的孔洞,這裡的壓力是實打實的。他可以下去,不過要拿出他真正的實力才行,這麼多人看着,爲了一艘船暴露實力,顯然不值。
所以,接下來好幾周,他偶爾去水下,但從來不幹正事。他利用那些精密的設備,在衆目睽睽之下,捉魚摸蝦,浪費資源,不務正業。
直到有人來問他,“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們換位置啊。”
胡途說:“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嗎?那裡太深了,而且又沒有我需要的東西。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了,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
他們很委屈,抱怨道:“你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胡途撓撓頭,很無辜的說:“這樣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如果換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恐怕會被所有人一起暴打,但是他不會,先不說別人打不打得過他,那些人還有求於他呢,怎麼敢打他呢?至於這樣會引起別人的怨憤,那更不怕啦,反正他都已經把人得罪光了,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不差這一回兩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