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不去,又沒有別的工作要做,王晨便開啓了逛街模式。也有警察時不時找他們盤問,因爲這件事太過嚴重的緣故,他們甚至拿着搜查令搜查他們的住處,也調查了他們所接觸幾個人,比如嚮明和周夢薇,但並沒有任何收穫。
他們當然不會有收穫,自電視臺歸來時候,胡途連一個紙片都沒再往外拿,即使搜身也搜不到任何東西。胡途也疑惑地問:“你們爲什麼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不會是想以公謀私,故意找我們的茬吧?也不想想我們纔來幾天,我們這幾天每天都做什麼,哪有空做這樣的事。”
那些警察調查無果,也礙於上級要求不能放他們離開,便說了幾句。原來他們調查會田志雄家的案件時,這些人就注意到胡途了。首先,胡途深夜時在會田志雄家附近遊蕩過;其次,胡途的魔術匪夷所思,而這兩起案件同樣匪夷所思,也許裡面用了魔術的技巧;再者,胡途一行和電視臺起了衝突,而胡途可能是聯繫這兩個案件的直接人員。
“你們這弄得也太牽強了吧?”胡途心虛地撓了撓頭,還好他們根本想不到他是怎麼做到的,也沒有任何證據。“就憑這點理由就把我們留下,你們不怕弄出外交事件?”
警察道歉道:“這次的失竊世間實在牽扯太大,別說外交事件,對全世界人來說都是一個謎。你沒看那麼多記者都來電視臺採訪?”
說來倒也有趣,電視臺出了問題,別的記者來採訪又全被電視臺的人攔在外面,繼而這家電視臺獨家報道他們電視臺失竊的新聞。
當胡途看到“本臺獨家報道,昨日深夜,本臺總部遭遇失竊事件,涉案文件和財物數目重大……”之類的東西,啞然失笑的同時,又佩服這家電視臺見縫插針的刁鑽與機智,丟了這麼多東西,他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把這個新聞留給自己臺報道,不得不說這是特殊的職業習慣造成的。
既然留了下來,既然警察已經調查過了他們,那就順便再弄點好東西走?胡途狡黠一笑,看中了一種名叫朱䴉的鳥。這是在一家動物園看到的,是我國提供給島國一對朱䴉的後代,被奉爲島國的聖鳥,而島國的朱䴉已經絕種了。
島國曾經是朱䴉分佈最爲廣泛、數量最多的國家。關於針對朱䴉的保護與利用的法令法規也最早出現於這裡。《飼鳥請負定書》中規定一些鳥類包括朱䴉在內等,一律不得私自獵取。
藩政時期,島國對野生動物的狩獵活動限制較嚴,因此,朱䴉在當時相當常見。明治維新之後,廢除藩政,禁獵的規定曾一度得到放寬,這就使得狩獵的人數迅速增加。島國朱䴉的數量在1868-1900年間急劇減少。
二戰後,1952年,島國在全國大面積進行調查,僅發現32只朱䴉,1981年又發現5只。而這數目可憐的朱䴉也沒留住,它們因爲不適應人工飼養環境而相繼死亡,最後只剩了兩隻喪失繁殖能力的朱䴉,配種都配不上,以至於絕種。
而朱䴉在我國數量也不多,1964年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朱䴉的消息。國務院下命令後,我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的專家考察組找了三年,終於在秦嶺y縣的姚家溝發現了7只野生朱䴉。
於是,這個比大熊貓還稀有的物種才繁殖開來,我國朱䴉數量從7只發展到3000多隻,島國的朱䴉種羣也有500只。
胡途看到的這兩隻還年輕着,是該動物園從森林公園租借來的,也是一對兒,剛一到動物園便有不知道多少人前來圍觀。旁邊還有綠雉、藍孔雀、鸚鵡、考拉和北極熊等動物,多到蓮臺空間放不下。
動物園裡的攝像頭很多,所以要悄無聲息地把那對朱䴉弄走,不比去電視臺容易,而且那裡距離胡途所在的酒店有點遠。
白天,胡途以想騎自行車爲藉口,買了一輛上萬元的可摺疊的自行車代步,晚上便騎自行車走小路過去。爲了保證安全,胡途在離動物園大約三公里的地方停下,自行車直接收進了蓮臺空間裡。剩下的路,他在黑暗中跑過去,一旦碰到了人,就趕緊躲開。
有驚無險地來到動物園,胡途舔了舔嘴脣偷溜到那對朱䴉所在的地方,卻發現他還有一個難題,有一位特別喜歡朱䴉的管理人員一直打着手電,像看孩子似的在旁邊看着,讓他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胡途等啊等,那人就像是不會累似的,一會站起來走來走去,一會自言自語,因爲離得遠,也聽不清他說些什麼,不過看這樣子,他是個真心愛朱䴉的人。
胡途搖搖頭,暗自想道:“難道要把這個人也抓走?”不管是不是島國人,只要是心地善良的,他都不願意下死手,“還是先試試能不能要挾一下。”
他取出一把武士刀,是從會田志雄家裡順來的一把,既然幹壞事,總不能打着自家的名號。偷偷摸過去,他把武士刀放在那人脖子上,想要說話威脅對方時才發現,他忘了自己根本不會島國語這個事實。
那人覺得有人跟他鬧着玩,想要撥開武士刀,嘴裡還嘟囔了一句話,大概是“別鬧了”的意思吧,胡途也聽不懂。
胡途搖搖頭,嘆了口氣,一個掌刀打在那人後腦勺。看電視的時候,這樣是可以把人打昏的,但是他用力不夠大,打得地方也不太對,那人只是跪着哀呼,並沒有暈倒。
胡途不確定這附近一定沒有攝像頭,趕緊捂住這人的嘴,把它弄到一棵大樹後,先用一塊黑布蓋住,再把他收進蓮臺空間。他白天在這休息過,確定這裡沒有攝像頭,但還是用一塊黑布加一層保險。
“對不住了,妖怪只能怪你在錯誤的時間呆在錯誤的地方。”胡途略帶抱歉地說。然後他迅速確定周圍沒有人發現,立馬進入朱䴉的休息處。兩隻黑手一抓,在一聲驚鳴中,胡途掐住它們的脖子往外飛奔,跑到洗手間裡,才把它們收進蓮臺空間裡。
這兩隻鳥的安保,竟然比電視臺的還要高級,剛做完這些,他便聽到外面有動靜。時不時還有光閃過,“被發現了,這地方不能呆了。”
廁所的窗戶被鐵網焊上了,他小心翼翼地將網扯開,留一個供一人出去的大口子,“唰”的一下鑽了出去,後面是樹,樹後面是圍牆,圍牆後是一條河流,河流可以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胡途忽然一喜,笑道:“我勒個去,怎麼忘了走水路了,就我這游泳速度,到了水裡還不是想去哪去哪。”小心下水,倏而遠逝,他又回到了漆黑的夜色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