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他明晰英俊的面容看起來格外俊魅,深碧色的眼瞳彷彿閃着貓眼石一樣奇異的光,明亮的但是毫無溫度。 蘇沫驚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掙扎。
可是她徒勞無功的掙扎只會增加他眼底的興趣。就像是一位老練的獵人在看着手中的獵物那樣的眼神。
不一會慕言司已經走到了牀前。他伸手一撩把蘇沫身上蓋着的薄被掀開。穿着單薄的窈窕身軀就一覽無餘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蘇沫緊緊抿着脣,怒視着上方饒有興趣打量自己的慕言司。
她現在全身上下就只穿着雪白的絲質長袍,可是這樣穿還不如不穿!因爲身上每一處曲線都被勾勒出來,收入了他的眼中。欲遮還羞更能引起男人征服欲榕!
更不用說她被瑪麗噴上了那種助興的氣體,現在的她渾身滾燙,臉色緋紅,一雙眼中水光熠熠,像是要滴出來一樣那麼惹人憐惜。
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逼近,更令蘇沫渾身燥熱起來。她想怒視着他,可是眼前一陣陣模糊,目光也漸漸迷茫。藥力爲她更添幾分屬於她特有的柔媚。
綿軟的牀微陷,他已坐在牀沿,雙手撐在蘇沫肩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窘迫難堪的她愨。
他靠得很近,身上好聞的氣息越發清晰,蘇沫要不是咬緊牙關幾乎忍不住要低低呻吟一聲。該死的瑪麗到底給她噴的是什麼劑量的助興藥?讓她現在越來越不像自己!
慕言司看着身下痛苦的蘇沫,忽然伸手懶洋洋挑了她的長髮在修長的手指間纏繞。這樣乾淨的曖昧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蘇沫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手指所吸引,目不轉睛地看着。
慕言司忽然笑了,嗓音低啞卻性感得入骨。“南宮小姐,感覺如何?”他問。
蘇沫聲音嘶啞,強忍着自己身體中不屬於自己意願的衝動,喘息冷笑:“感覺噁心!昨天慕先生讓人像打畜生一樣打我,現在又把我洗乾淨放在牀上,我就不明白……不明白慕先生的口味爲什麼這麼重!”
她渾身上下都是青紫痕跡。她就不信她這幅破爛的身子他居然能看得上?
慕言司聞言輕笑,手指輕撫蘇沫脣角的裂口,懶洋洋說:“有時候殺人不是爲了這個人該死,而是爲了讓敵人害怕。同樣的,我要不要你與興趣無關,因爲你姓南宮,我要了你,你想想道上的人會怎麼想呢?”
“會怎麼想?”蘇沫頭上汗水冒了出來。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主意。今天她能不能逃脫就看自己怎麼發揮了。
“他們會想,南宮世家說得這麼厲害神奇其實也不過如此,連唯一的繼承人都要在我皮埃爾斯的牀上!”他在她耳邊聲音沙啞地低笑、
他的聲音像是蝕骨的春.藥令蘇沫忍不住顫了顫。
她現在的情況難受之極。一方面要和身體中的助興藥劑抵抗,另一方面又要逼着自己不去注意慕言司若近若離的挑.逗。光這兩樣她都冒出了一頭的汗水,還要努力地想怎麼讓慕言司不把魔爪伸向自己。
她聽着慕言司的話音剛落,連忙呵呵乾笑兩聲,說:“這……這又有什麼好……好炫耀的。我真不懂你們男人,非要在牀上才能……一展雄風嗎?膚淺!單薄!淺薄!無恥!……”
她一連說了幾個鄙夷的詞。可是慕言司似乎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他低頭輕嗅她的發,低聲說:“不得不說,瑪麗一向很懂得我的審美品位,南宮小姐,你就算被打成這個樣子依然很動人呢!”
“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樣子嗎?最喜歡你昨天晚上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帶着恨意的眼睛。簡直……太美了!”他輕笑。
蘇沫聽着他的“讚美”之詞,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慢慢低頭,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個吻,手輕撫她的腰間。若有若無的愛撫帶着酥麻的感覺在她身體中不停遊走。
蘇沫的臉越發緋紅。她能感覺到他輕輕覆上,修長結實的身軀肌肉結實。他在靠近……
“啊——”蘇沫忽然尖叫一聲。
突如其來的叫聲把慕言司的動作僵在了半空中。
他危險地眯起眼看着蘇沫。
蘇沫急忙說:“慕先生,等等……我有話要說。”
“說吧。”他的眼底隱約有了不悅。側了身靠在一旁,支起額頭眸光冷漠地看着蘇沫,似乎她下一句沒說出個什麼來就要冷冷地把她撕碎。
蘇沫深吸一口氣:“慕先生真的覺得可以用我羞辱南宮世家嗎?”
慕言司冷笑一聲:“這個是問題嗎?”
他說着猛地一把捏住了蘇沫的下頜,看着她臉上浮起痛楚。他靠近盯着她的眼睛,冷笑着說:“女人,你是想拖延時間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蘇沫被他有力的手指捏得眼中迸出淚花。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如果說下一刻他要把她撕碎,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不是……”蘇沫結結巴巴地說:“我的意思是……我雖然是南宮家的人……但是現在南宮家根本沒有正式承認。更何況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死了的話,就算你羞辱了南宮家,南宮家不但可以一口否認我的身份更可以倒打一耙,說你……皮埃爾斯家族要挑釁南宮家。這個事到了最後慕先生你白忙乎一場,卻什麼都沒得到好的。”
“而且……而且要是你的敵人知道了,指不定心裡怎麼笑話您呢!”
蘇沫吃力地把最後一句說完。
慕言司慢慢放開了手。蘇沫看着他深碧色眼底的若有所思,大大吐了一口氣。
她……好像真的賭對了!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覺得慕言司往優雅的方面說是傲氣十足,往壞的方面說他十足十是個狂妄自大的男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計劃失敗。
到他這個身份和地位,比人才兩失更丟不起的是他的人!他的臉面!
如果他真的強迫她和他有了肉.體關係了,往外宣揚他是怎麼折磨南宮家唯一繼承人,可是她目前來說,她根本沒得到南宮智的正式承認。也就是說,她對慕言司現在來說就像是雞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