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要掐就往死裡掐
舊愛重生,明星的嬌妻,5、要掐就往死裡掐
幼子這樣一哭,王亞芝就更壓不住脾氣,衝上去扯住辛子陽後背的衣裳哭喊:“……辛傑是你長子,現在也進了辛迪加,可是你卻對辛歡言聽計從,即將要開拍的新戲竟然就放手讓她當負責人!那你爲什麼不能給辛傑一個機會?”
不提辛傑還好,辛子陽一聽見辛傑的名字便更不耐煩:“他懂什麼!白白比歡歡大幾歲,關鍵時刻他不跟着搗亂就不錯了!到公司上班,他的時間都用去泡女藝人了!”
王亞芝冷笑:“那又有什麼錯?不過是遺傳罷了。ai愨鵡琻他跟他爸你學的!”
辛子陽便越加不耐:“你今天轉彎抹角就爲了罵我麼?行,我聽完了,我可以回房洗澡了麼?”
王亞芝拍了額頭一下。是她錯了,她原本只是爲了給辛傑爭取跟辛歡同樣的機會,她怎麼又控制不住地批評起辛子陽來罘?
她想解釋,辛子陽已經不耐煩再聽。不顧王亞芝的呼喚,將房門砰地推嚴。
王亞芝咬住嘴脣,給辛傑打電.話:“……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讓辛歡稱心如意!她這次要是成功了,那公司還不就向她歸心了!”
辛傑冷笑:“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如願!飆”
辛子陽親自對外宣佈,說將要投拍《美人圖》。駱大方第一時間獲知,便致電和鬱。
和鬱之前一直要求駱大方不計一切代價聯繫《美人圖》的劇本作者樑以瑚,駱大方也與席琳冒名頂替的樑以瑚一直在保持聯絡……卻沒想到一切落空。
和鬱也略感意外,卻沒有責怪駱大方,反倒只是淡然一笑:“大方舅舅,你繼續做你的事。公司的相關籌備不要停擺,我們繼續耐心等待劇本就好。”
饒是駱大方也不由得一怔,完全沒聽明白和鬱的意思,便小心試探:“和鬱,你的意思是……這件事還有轉圜餘地?”
“當然。”和鬱淡然一笑:“大方舅舅,你看我從小到大,有什麼想得到的東西是得不到的?”
駱大方聽着,心下不知怎的,驀然一冷。
和鬱這個孩子,既繼承了白振軒的優雅耐心,又繼承了和仲的鐵血手腕。他能一邊無害地微笑,一邊卻能悄然下了死手……這回不知道這孩子又想出了什麼手段。
其實細說起來,從小到大,那孩子的確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唯一的失手只有一個人……
難道他對那個人,還沒死心?
駱大方便給駱青檸打電.話,將和鬱的話告知。
駱青檸今年雖然也剛上大學,卻也在聽說辛歡在北京自己註冊了個小公司之後,毅然也自組了麒麟。靠着駱大方以及黑馬傳媒的資源在背後的支撐,一年來倒也風生水起,駱大方很是爲女兒驕傲。
駱大方一向相信女兒一定會贏過辛歡,只是卻也不能不提醒女兒要多加小心。
駱青檸聽完父親的話便冷冷一笑:“《美人圖》?原來小哥還沒死心。爸我知道了,你也知道該怎麼做的,哦?”
辛歡見過水墨天華之後,又馬不停蹄直奔J省電視臺。
各省電視臺,以及上星衛視之間,也因爲收視率形成了彼此競爭的食物鏈。J臺與F臺就是彼此競爭最激烈的一對仇家。F臺既然買了駱青檸剽竊製作的《爭做大明星》,辛歡便要將自己的節目賣給J臺。
辛歡幾經周折,終於見到了負責節目採購的劉總監。
辛歡將《爭做大明星》播出一集以來的收視率數據、網絡上引起的反響、媒體硬軟文都拿給劉總監看,直言不諱地說:“F臺這樣高調上揚,貴臺卻沒能第一時間拿出有力的節目與之對撼。如果J臺再不拿出新的策略,那麼就只能眼睜睜看着F臺一騎絕塵了。這可事關到貴臺的媒體排位,以及在廣告上心目中的地位……”
劉總監也正在焦頭爛額之中。省級電視臺內部雖然有自己的資源,可是也有多年來國有體制之下的弊端,面對F臺全新的選秀節目,J臺內部製作部門遲遲拿不出更有吸引力的創意,提出的製作週期更是長達兩個月……根本無法及時堵上槍眼。
辛歡覷着劉總監的神色便打開自己的策劃案,攤開在劉總監面前。她言簡意賅,將策劃創意講給劉總監聽。在終於得到劉總監的讚許神色之後,她不失時機補充:“……實則,F臺的《爭做大明星》的創意就是來自於我。劉總監不妨看看,這就是我之前提供給他們的策劃案。只不過,他們不是沒看好我的創意,而是一邊聽我講一邊做了詳細的筆記,接下來就自行找了山寨公司,將我的創意這樣製作了出來。”
“哦?”劉總監對眼前這個小姑娘開始刮目相看。
辛歡自信微笑:“既然創意原本就是我的,那就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爭做大明星》的賣點在哪裡,軟肋又在哪裡。”辛歡拍了拍新的策劃案:“而我這一份,就是針對《爭做大明星》的軟肋而設定。若能在貴臺播出,F臺一定被殺於馬下!”
劉總監仔細看了新的創意,眉眼之間隱有喜色,卻還是不放心:“……你確定,真的能打敗《爭做大明星》?”
辛歡點頭一笑:“劉總監,就算您信不過我的個人能力,您總該相信今年的大環境——今年是奧運年呢,廣電總局可是發佈了限娛令。《爭做大明星》是一檔歌舞類選秀節目,其實正是撞在槍口上……它既然已經火了,那廣電總局豈能注意不到?”
“而我這新節目又是什麼呢?我是針對宣傳奧運會的真人秀紀錄片……廣電總局在頒佈限娛令的同時,明確要求電視臺要將黃金時間段提供給奧運會的全方位宣傳報道,我們的豈不是正符合大環境的要求?”
“我這檔節目,名字就叫《同一個夢想》,就是奧運會的主題語……總監您說,這兩檔節目倘若正面相撞,誰生誰死?”
劉總監凝視眼前這個年紀不大,卻滿眼光芒的小姑娘,不由得挑脣而笑:“小姑娘,你可夠腹黑的喲。”
辛歡毫不否認,明麗而笑:“不腹黑的還能做生意麼?不腹黑的,難道是等着被對手吞掉的吧!”
劉總監揚聲大笑。
辛歡再連夜飛回北京,飛機落地時已經過了午夜。
連番的奔波,她耗盡了最後一滴精力。她賴在椅子上都不想起來,恨不能連飛機都不下了,就這麼大睡一覺。
正迷迷糊糊着,身子一輕。辛歡抽着鼻子狠勁睜開眼睛,望見小龜的眼睛。
辛歡又趕緊心虛地閉上眼睛,緩了兩秒鐘才又睜開眼,苦笑地拍着他:“幹嘛摘掉墨鏡?都不酷了。”
小龜的眉眼實在是太像和鬱,她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冷不丁看過去,剎那間還以爲是和鬱……
小龜嘆息:“大半夜的,你還想讓我戴墨鏡?”
辛歡自知荒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還是繼續閉着眼睛,在他臂彎裡咕噥:“……你怎麼上飛機來了?人家怎麼會讓你上來。不擔心你是壞分子啊……”
小龜苦笑:“你看你都站不起來了,我不上來,就只能人家空乘把你背下去。所以人家就讓我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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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簡單,辛歡卻明白他是避重就輕。如今航空安全這麼重要,哪兒能這麼簡單就行?分明是他手眼通天,有法子打通這個環節,只是他不在她眼前說罷了。
辛歡便迷迷濛濛地笑,“小龜,我有時候真是特別好奇你的身份。我雖然知道你是白家人,也知道你父母都在國外……呃,可是我怎麼覺得一切都沒這麼簡單呢?哎你該不會是哪個大官的私生子吧?”
小龜抱着她走下飛機,小心地將她抱平穩,聽見她的話便無聲地笑:“去,不說好話。私生子是夸人麼?不是夸人的話,你就甭再說了。”
上了車子,他小心將副駕駛座位放倒,讓她舒服地半躺倒。還放了輕柔的音樂幫她助眠。車子平穩地駛離機場,辛歡卻睡不着了,從夢裡醒過來,扭頭衝着他笑。
“笑什麼?”小龜小心駕駛車子,卻還是沒錯過她的目光。辛歡打了個大呵欠:“我剛剛又想到個私生子的事兒……你都說不讓我再提了,那我還說麼?”
小龜只能無奈地笑:“好啦你說吧,我收回剛剛的話。”
辛歡嘆了口氣:“……你該不會,是白振軒的私生子吧?”
小龜扶着方向盤穩當地拐過街角,眼波橫過來瞪她一眼:“這句話在肚子裡轉了許久,一直沒敢說出來吧?終於找着這個機會給說出來了……心裡痛快了?”
辛歡吐舌:“你早看出來了?沒勁。”
小龜輕哼:“你想什麼,有我不知道的麼?”
辛歡不與他鬥嘴,一徑追問:“你說啊,到底是不是嗎?”
“美得你。”小龜騰出一隻手來按了按辛歡腦袋:“你心裡是不特希望我說是?你是不是特希望跟我能成爲法律意義上的兄妹?這樣你就能逃過我的感情,找到最穩妥的理由拒絕我了……不過真是可惜,你猜錯了。”
辛歡縮回去,白了他一眼:“不是就不是,得意什麼呢。我可沒想那麼多,是你想多了。”
小龜錯開目光來望她一眼。她跟和鬱不過是法律關係上繞了一個大彎的所謂姨甥,她都不得不忍痛推開;如果他真是白振軒的私生子,那跟她的親戚關係倒她跟和鬱更近了一層,那她就更會借題發揮,義正辭嚴地拒絕。不過他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他絕不會蹈和鬱的覆轍。
“這次去J臺,順利麼?”小龜岔開話題,問正事。
辛歡貓兒一般得意地笑:“當然!F臺和駱青檸,等着被咔嚓吧!”
小龜橫過目光來:“你這樣做,是因爲與F臺賭氣,還是爲了——駱青檸?”
辛歡被問得一梗,隨即伸着脖子斬釘截鐵:“當然是爲了收拾F臺!他們剽竊了我的創意!”
小龜沒再說話,可是他卻知道不是。
辛歡在這三年裡成長許多,早已學會在生意場上的能屈能伸。F臺這次剽竊了她的創意,有錯在先,但是辛歡既然要吃這碗飯,便不能因小失大而得罪了F臺,否則將等於徹底關閉了未來與F臺合作的大門。她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此舉根本就不是衝着F臺去的。
她是不想放過駱青檸。
換言之也就是說,她依舊對和鬱耿耿於懷。
只是她今晚太累了,連續幾十個小時在幾個城市的奔波穿梭,累的連飛機都下不來……他便寧肯將上面的話都嚥下去,不再與她爭辯。
這個時間回不去電影學院的宿舍了,辛歡便也到公司去睡。兩人一人睡一個房間的沙發,隔着一堵塑鋼隔斷牆。
辛歡那邊靜了許久,小龜以爲她睡着了。
就在小龜也要入夢的時候,忽然聽見她彷彿說給他聽,卻又更像是自言自語的訴說:“……我只是不肯放過駱青檸,卻不是放不下他。真的。”
小龜沒有答話。
利用這一次奧運會紀錄片的製作,要藉助這一檔節目,同時做到打敗《爭做大明星》,又要藉機來推水墨天華,戰勝青花和月的幾大目的……這是一場大仗,小龜知道辛歡需要全力以赴,於是翌日醒來他並沒再提昨夜的話題,而是專心與辛歡進行落實細節的討論。
小龜說:“白血病患兒小光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基本溝通好了。他們的家長一聽我們有可能幫助小光實現在鳥巢與ET外星人一起點燃火炬的夢想,就激動得再沒有任何要求,而且會全力配合我們。”小龜望向辛歡:“……我猜你要做這個,一方面是要宣傳奧運,給奧運會樹立正面親民的形象,同時也是爲了更加凸顯相見歡和辛迪加的正面企業形象吧?那水墨天華呢?”
辛歡便笑了:“果然是我的助理,就是跟我心意相通!——這是一齣戲,主演是小光點燃聖火,但是當中還需要配角演員啊——水墨天華將作爲配角登場,那麼他們四個的形象自然便跟奧運宣傳的正面人文意義捆綁在了一起。”
小龜嘆息:“所以你纔要求IC國際那邊三個月內不準安排水墨天華任何商業活動,不讓他們染半點銅臭……就是爲了只讓他們有奧運背景的人文價值。”
“賓果。”辛歡托腮而笑:“奧運會所挑選的演員,首先不光是知名度,而是形象是否正面……只要水墨天華夠正面,那他們就贏了一半。”
小龜由衷挑拇指:“好厲害!”
辛歡伸手跟小龜對掌:“……打敗青花和月!”
小龜走進後海的那家館子,看見駱青檸正站在照片牆前,看老闆與和鬱的合影。
小龜不由皺眉:“我以爲是你爸爸來。怎麼是你來?”
三年已過,駱青檸也長大了。她現在就讀與國外大學.聯辦的傳媒學院,接受的也都是外國名校派來的名師的指教。如今的她比三年前高挑成熟了許多,也不似三年前那般沉不住氣。
面對小龜的不客氣,她只是平和一笑:“青檸倒是很想念小龜舅舅呢。今天,就給青檸個機會請小龜舅舅吃頓飯吧?”
小龜也走到照片牆前去,微微挑眉。
小龜點手喚夥計,指着照片裡的和鬱說:“還記得這位客人麼?他兩個那天點了什麼菜?我要一模一樣的。不光菜式和飲品,就連杯盤茶碟以及座位,都要相同的。”
菜陸續上來,小龜抱着手臂,有些意興闌珊:“又何必這樣?自欺欺人吧。”
駱青檸不以爲意,只淡然一笑:“小龜舅舅說得沒錯,是自欺欺人。只是小龜舅舅這樣放棄一切陪在小姨身邊,就不是自欺欺人了麼?”
小龜面色一寒:“我的事,與你無關。”
駱青檸依舊淡然地笑:“怎麼會與我無關?小龜舅舅是黑馬傳媒的創始人,我爸爸不過是給您打工,我的麒麟公司更是掛靠在黑馬傳媒之下……我們的利益都與小龜舅舅這樣緊密相連,小龜舅舅的一言一行都與我們相關呢。”
小龜輕聲笑了:“駱青檸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想以此來要挾我?”
駱青檸搖頭:“小龜舅舅放心,我不會將您與黑馬傳媒的關係告知小姨的……我想您這樣做也是爲了維護黑馬的利益纔對,小龜舅舅就像是潛伏哦,很了不起的。”
小龜的笑意彷彿更濃:“駱青檸,你別胡說八道。”
駱青檸搖頭:“真是青檸的不對,不知那句話惹得小龜舅舅不高興了。不過我相信,您一定會在黑馬傳媒的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挺身而出,有一說一的。”
小龜沒說話,抿緊了脣角。
駱青檸胃口彷彿很好,吃得津津有味:“現在青花和月的利益,就是黑馬傳媒的利益……我想知道,針對推水墨天華這件事,小姨正在打什麼主意?”
“小龜舅舅你一定會告訴我的,對吧?”
駱青檸回到D城,馬不停蹄與青花和月的兩方團隊開會。
駱青檸將相關情報說完後,目光落在和鬱面上,嘆了口氣:“看來這次對方真的是卯足了力氣,想要幫水墨天華打敗青花和月……甚至,手段堪稱無所不用其極。那我們也決不能坐以待斃,不光要積極防禦,甚至要尋機主動反擊!”
駱青檸的話讓錢未然和駱大方都是一怔。
錢未然的目光也與青花和月四人無聲碰撞,最後沉鬱地落在和鬱的面上。
在商言商,無論是防禦還是反擊,對於錢未然來說都並不困難,預案也早已做了幾套——而現在問題則似卡在和鬱這裡。
倘若反擊,就等於直接向辛歡亮劍,傷亡自然難免。倘若真的血濺三尺,和鬱又是否能接受?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和鬱來,和鬱卻依舊只是淡淡地,擡眸望向駱青檸:“……青檸,你既不是芒果娛樂的員工,又不是黑馬傳媒的員工。你的麒麟不過是掛靠在黑馬旗下,並無實際上的從屬關係。”
“那這件事又與青檸你何關?”
駱青檸被詰問得一愣,面上微微變色。駱大方連忙打圓場:“和鬱啊,青檸這也都是爲了公司,爲了青花和月……不過我們大家都明白,她更是爲了你。”
和鬱依舊無害地笑:“哦,費心了。不過,不必。
駱大方也呆住,不知如何接下去。
錢未然蹙眉,緩緩說:“小和你聽我說,這件事不可掉以輕心。奧運會的舞臺不是其他演出機會,也許我們這一輩子只有這樣一次機會。是否能夠成功,甚至影響到我們兩個團體的排位——誰贏了,就有可能在世界範圍,至少是亞太地區成爲炙手可熱的團體。這個機會,我們不能放過。”
“這是整個團體、以及背後兩個公司的利益,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小和,你必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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