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莫錦年進劇組拍戲,中午休息的時候,導演通知,晚上的第三場戲有男女主角的第一次吻戲。
“錦年,你這邊沒問題吧?洽”
導演問,畢竟霍啓山家的長媳,劇組裡的人都對莫錦年非常恭敬。
莫錦年喝了口水,聳聳肩,“ok啊,沒問題。”
比起拍吊威亞的戲,好像還是吻戲來得輕鬆一點,莫錦年整個人都很放鬆,今天喬靳晏也來探班了,趁着空隙的時候還調侃她,會不會臨陣退縮鈐。
“我家哥哥也太小看我了吧,等下看我一次ok,可別下傻眼哦。”
“一次ok?要是男主角故意ng的話,你的嘴脣就要遭殃了。”
喬靳晏還是那副毒舌沒正經的樣子,莫錦年也不以爲意。
雖說娛樂圈負責,沒品的男演員很多,但是這次演對手戲的男演員非常有職業操守,之前也拍了幾場親密戲,人家都是點到爲止,相當有紳士風度。
………………………
晚上,莫錦年換上新戲服,這場戲講得的是月下河邊,樹影搖曳,她扮演的女主角失足從樹上掉了下來,正巧砸在了路過的男主角身上,碰巧嘴脣對上了嘴脣。
嚴格來說,這還算不上是吻戲。
但是對站在一旁觀影的某人來說,自家老婆的嘴脣都碰到別的男人的嘴脣了,那絕對是叫接吻。
霍臣商還是第一次來探班,偏不巧這場戲正好就是重量級的親密戲——
一組系分好幾個鏡頭完成。
導演一聲“q”就看到莫錦年從樹上摔了下來,噗通一下掉在了墊子上,就聽導演又一聲“卡”。
然後墊在莫錦年身體下面的墊子就變成了男主角,又是一聲“q”,莫錦年小雞啄米一樣在男主角的嘴脣上啄了一下,然後捂住嘴,一臉驚訝——
“卡!”近景一氣呵成,不用ng重拍,男主角紳士地扶着身上的莫錦年起來,這邊傳來導演褒獎的聲音,說他們拍得很默契,兩人還不好意思的相視一笑,氣氛極好。
不過站在導演身後的某人臉色可不太好。
就聽有人輕輕的笑,推着輪椅湊過來,“她是來真的哦……”
喬靳晏故意火上澆油,看着某人的臉陰沉得簡直能刮龍捲風了。
………………………
晚上一共有三場戲,拍完的時候大概已經十二點多了。
莫錦年走了過來,才發現喬靳晏一直等到了現在,“晚上天氣冷,小心着涼。”見他連件外套都沒有穿,莫錦年本能地就把披在身上的古裝袍子蓋在喬靳晏的腿上。
這丫頭就是那麼單純直接,無心的溫暖總是能觸碰到人內心最柔軟的那塊***。
喬靳晏收起微微走神的思緒,笑道,“我家妹妹拍吻戲倒真的很有天賦,都是一次通過,連個ng都沒有,都沒讓男主角吃到豆腐,你是怎麼做到的?”
莫錦年嘻嘻笑,“還不是我家哥哥安排的好,他安排的人哪敢吃我的豆腐?”
一句調侃充分說明莫錦年的情商極高——
她早就看出來喬靳晏的安排處處都爲她着想,男主角從何她拍第一場戲開始就相當的和她保持距離,別說是套近乎藉機揩油了,一旦碰上親密戲,對方都非常敬業,通常都是一次ok,絕不用ng重拍。
喬靳晏只是淡淡笑了笑,其實導演在和他商量選擇男主角問題時,他只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那個演員必須品行端正。
“就算沒吃到大豆腐,小豆腐也吃到了點,爲了刺激那個男人,這麼做你真的覺得ok?也許他未必會在乎的。”
喬靳晏話中有話,從拍完樹下的吻戲後,霍臣商就消失的蹤影,所以莫錦年根本不知道他來過……
………………………
“在不在乎不是他說了算,他就是嘴巴倔罷了!但是我一定要那個嘴巴倔的男人正視他的心。”
莫錦年這一刻非常的有御姐範兒,喬靳晏搖頭笑了笑,“小女孩兒,吃了那麼多虧,怎麼還是一點都不懂男人的壞?有些男人天生就是個壞胚,對他來說喜歡是喜歡,愛是愛,分得很清楚,沒有愛的那個在身邊,那麼退而求其次,喜歡的也可以,但是愛的那個出現了,一定要他選擇,那麼他肯定還是會選愛的那一個。”
莫錦年不是傻瓜,自然聽得懂,喜歡的那個指的是誰,愛的那個又是指的是誰。
有點小幼稚地賭氣道:“那麼把喜歡變成愛,不就好了?”
“都說是天生的壞胚了,這種男人可死心眼了,哪裡能說變就變?!”喬靳晏這話說得莫錦年起了點小脾氣:
“呀,喬靳晏,你是存心跟我過意不去,是吧?該不是你把喬歆凌藏着,故意說那些話給我點暗示,好讓我識趣離開?不過就算如此,我也絕對不退讓的,倒是你趕緊去告訴她,別躲在暗處不敢見人,有本事出來和我堂堂正正的較量一次!”
“要是較量不過呢?”
“你……”
莫錦年氣鼓鼓地沒再和喬靳晏貧嘴下去,爲什麼一提到喬歆凌,她就像沒了底氣一樣,也是,都拍了那麼多天了,也不見霍臣商的出現,除了偶爾的一次通話,他甚至都不關心她在做什麼……
………………………
莫錦年回到酒店客房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都有點低落。
她沒開燈就走進了客廳,突然一雙手從後面將她摟住,害她嚇得半死,卻聽那熟悉又陌生的性感低音:“和別的男人接吻乖得像只小羊一樣,怎麼被自家老公抱一下嚇成這樣?”
“臣商?!”
莫錦年又驚又喜,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會無動於衷,“你看到我拍吻戲了?吃醋了?”
她轉身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不過才幾天不見,爲什麼她會如此的想念?!
“嗯,好像有一點。”霍臣商邪魅的眼角一閃,“還且覺得,你好可惡。”他微微咬牙切齒。
都說他不可能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莫錦年笑得有些甜,也有些壞:“你該不是現在才發現你老婆那麼有魅力?”
“你這個魔女。”霍臣商微微用力捏住莫錦年的下巴,此時此刻的她真的像個貪玩的壞女孩兒。
莫錦年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然後用指尖颳了下他挺翹的鼻尖:“在你不承認你的心之前,你這個老婆還有更可惡的手段折磨你呢!”
………………………
因爲霍臣商的來訪,莫錦年的心情格外不錯。
隔天中午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在餐廳裡碰到了也來吃飯的喬靳晏,因爲是自助餐,莫錦年主動幫喬靳晏去拿吃的,餐桌上就只剩他和霍臣商。
“果然還是緊張她了?!”喬靳晏問。
霍臣商喝了口咖啡,“與其防範男演員,不如防範你。”
“也是,我都想好了,等戲殺青就帶錦年去海島度假,三天兩夜的,肯定會讓你不安吧?”喬靳晏竟然不否認霍臣商對他的懷疑。
“呵,等你有那個‘功能’再說。”深壑的眼睛邪魅一動,充滿了戲謔味道。
坐着輪椅的男人倒是坦然,笑得更加邪惡了一分:“如果女人配合的話,其實,活/塞運動還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