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一定捨不得,放心,我也是說笑的……”
放心?
聽到她說都知道了一切,正常人誰還能做到放心才?
莫錦年的反應太反常—摹—
她越是表現得沒關係,就表示她內心傷得越重。
喬靳晏喝着咖啡,明明放了糖和奶,舌尖上爲什麼就是那麼苦?
“既然知道他的傷痛,也知道他不會對你動真情,那麼就清醒一點,現實一點,娛樂圈的大門向你敞開着,各色各樣的小鮮/肉,換個口味,找個備胎也是很好的選擇,就算和他分開了,也不至於傷得太重。”
莫錦年眉宇間顯然劃過一絲微微叫做傷痛的東西。
和他分開……麼?
“喬總你下手可是輕點。”嬌嗔的聲音帶着點戲謔,莫錦年囔囔嘴:“你是想損我呢,還是安慰我,選一個來,還好不好?憑我的承受能力,兩個一起來,我可招架不住。”
喬靳晏口腔中的咖啡好像又苦了幾分。
這女人心痛起來,嗆人的本事可才讓他招架不住。
………………………
安慰女人這種活兒,他喬靳晏還真的從沒幹過,真心不擅長。
“我只知道要是一場婚姻不幸福,只有兩個選項,一個是屈服,一個是放棄——哪一個都對輸的那個不公平,所以相比之下,還是放棄來的立竿見影……”
“錯,還有第三個哦——”莫錦年打斷他,喬靳晏看着她,給了一記這丫頭還真是倔的眼神,“第三個是什麼?”
“嗯……”莫錦年想了想,摸了摸下巴,然後看着喬靳晏,“不告訴你!”
“……!!”
喬靳晏知道莫錦年是真的對霍臣商動心了,所以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瓜,他要是認真和她再繼續勸下去,也是浪費他的口水。
“說說片約吧,這部電視劇是現在網絡上人氣爆棚的宮鬥小說改編的,製片商看上了你,我也覺得你很合適,那麼好的機會放棄的話,很可惜,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
莫錦年拿過劇本看來起來,其實上次她就收到了,老實說,再要強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和婚姻,在事業和家庭中,首要的選擇還是家庭,所以她並沒有仔細看過。
翻開到第三頁,“喬總,我說這個戲裡有沒有什麼親密戲?”
喬靳晏好像猜到她會這麼問,其實這年代,結了婚的女星拍吻戲,牀/戲多了去了。
都是成年人,也不是舊社會,生活更不是什麼純愛小說,用不着那麼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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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吻戲可以借位,牀/戲可以剪掉……”喬靳晏顯得有些無奈地說,沒想到莫錦年努了努嘴,“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他一愣,沒明白她的意思,然後想了想,很快露出詫異的眼色,“你該不是不介意吧?”
“介意什麼?!有那樣的親密戲不是對收視率更好?作爲投資人,難道你不這麼想麼?”
莫錦年笑得有些壞,從喬靳晏的手裡把他的咖啡杯拿了過去,紅脣優雅的一抿,喝了一口。
這畫面,真是難以用言語形容,嚴格來說,若是想到了“間接接吻”這一層的話,男人的喉結一定會因爲喉嚨一陣乾渴而生吞口水,同時心跳莫名地就加快起來。
就像喬靳晏現在……
眼神詫然又錯愕地看着眼前眉宇間滿滿散發着嫵媚的女人——
天!
他真是中了哪門子的邪?
偏偏這個時候,這個壞丫頭還湊近過來,舌頭壞壞地舔過小虎牙,問他:“其實我很有魅力的吧?就算知道我是已婚女,男人還是會忍不住自己的眼睛看過來。”
喬靳晏敢保證他的臉已經燒得通紅通紅了。
所以身爲男人,臉紅這
tang種事,實在太糗了。
………………………
而且這丫頭分明就是故意在調/戲自己,“去去去,少往臉上貼金,我看你,是看你刺激受到打了,是不是還有救!”
“誰受刺激了?!”莫錦年被喬靳晏推着,乖乖坐回原味,不高興地嘟嘟嘴。
“我還不知道你麼?你是故意要借戲,然後拍點親密戲刺激某人吃醋,不是麼?”
幼稚!
喬靳晏心裡把最後一個單詞自動消音,要他說女人的這種挑男人嫉妒的行爲是最傻的,男人的心都不在你這裡,你故意做些自己不喜歡的事,讓別的男人揩油,十足蠢到爆!
那和自暴自棄,自甘墮/落有什麼差別?!
“我纔沒那麼笨呢!”莫錦年抗議,她沒那麼想過。
可是這也要喬靳晏相信啊,他從她手裡收過那套劇本,“算了算了,你個小屁孩別跟我鬧了,你要有意思出演的話,得到你家那位的同意,你再來跟我簽約吧。”
喬靳晏推着輪椅走到自己的辦公桌。
莫錦年像初生的小雞跟着母雞一樣,小碎步的跟在後頭,黏着他,“哎,你不是說已婚婦女有權決定自己的事的?現在怎麼把人家當小孩呢?!”
“剛纔可以,現在不行!”
喬靳晏拉開她的小爪子,那頭表示反對,“爲什麼?”
“因爲現在你理智不清楚,so需要監護人的簽字……”
“切,大不了我這就回家問他要一個。”
………………………
莫錦年回到別墅,等霍臣商回到家的時候,她還沒開口,霍臣商就先問了她,“你想拍戲?!”
“喬大哥告訴你了?!”
莫錦年東問西答,霍臣商的眉頭蹙了蹙,倒不是因爲他今天工作太過忙碌,而是因爲那一聲頭一次聽到的“喬大哥”。
“你和他的關係是不是發展得太親密了?”
“是麼?你吃醋了?”
莫錦年聳聳肩,無謂地問。
霍臣商凝了她一眼,在他眼裡,她從來那種會玩小把戲,幼稚到借用別的男人讓自己男人吃醋的女人。
總覺得今天的莫錦年有些不一樣,眼神裡不再有哀怨和隱忍,而是多了份不能靠近的疏離,還有那似若靠近又伸手不可及的距離。
霍臣商耳邊響起喬靳晏打來電話時說的一席話,“如果你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她,就整理好自己的心,如果純粹是利用,就給她一個‘巴掌’,把她打醒,別再對你迷戀。”
霍臣商不懂爲什麼她的女人,需要另一個男人來保護她,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對他說教!
“拍完這個廣告,就別再和喬靳晏有任何聯繫。”霍臣商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有多強權和獨斷。
他轉身解開領帶,他不會料想到莫錦年會對此提出異議。
但是身後的女人反映淡淡,冷靜地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提醒他:“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女奴,除了廣告,我還要參加喬大哥投資的電視劇,而且提前告訴你,吻戲,牀戲,我一概不拒!”
霍臣商,突然就停下了腳步,俊容整個陰岑下來。
強大的氣場令周遭的空氣也因爲他的暗怒而凝結住,氣氛一下子跌入冰點,森冷得如若三月寒冬,可怕得讓人只能聽到自己不安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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