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妻,你的速度還真快,這還沒結婚呢,就先有了情/夫了?”
簡紀庭的出現是意料之外的。
誰能想到三天後就要結婚的他,身兼京華百貨副總裁的要職,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雅緻跑到公園裡散心哪?
“你的前夫……?”
喬靳晏側目擡起,視線落在莫錦年的臉上,此刻她的表情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形容蝗。
慌張?
意外?
不知所措?
好像都不合適,她只是這麼看着那個男人,在聽到男人嘲弄不屑地說:“你選擇的口味,是不是越來越沒下限了?殘缺的也可以。”
莫錦年凝滯了幾秒,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悅:“這位是喬先生,簡紀庭先生,就算離婚了,請你不要侮/辱我身邊的朋友。”
朋友?
把他歸類爲她的朋友,好麼?
喬靳晏難得配合,向着對自己不言不遜的簡紀庭伸出手,“你好,我叫喬靳晏,喬氏企業的總裁。”
這句話,喬靳晏說得是極有魄力的。
那和剛纔連路人經過都覺得自尊的喬靳晏完全不同,他伸着手,一秒,兩秒,三秒都沒有得到簡紀庭的迴應。
他只是笑了笑,自嘲似的說了句,“看來我的知名度還不夠大。”收回了手。
………………………
莫錦年覺得簡紀庭很無禮。
就算他再怎麼討厭她,也沒有權利用語言去傷害無辜的喬靳晏。
其實簡紀庭並不是無視喬靳晏,而是因爲那句喬氏企業的總裁被震顫到了,他有聽說過喬氏企業,說白了,之然妝品的前身就是喬氏企業的。
他雖然沒見過喬家的人,但是在北城,喬家還是挺有聲望的,他聽說過喬靳晏這號人物,只是同時也聽到過,各種傳言——
有人說他出了車禍,也有人說他已經死了。
這麼個活脫脫的傳奇人物就在眼前,簡紀庭一下子無法相信。
如果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真的是喬靳晏,那麼他爲什麼會和莫錦年在一起?!
“簡先生喜歡孤芳自賞,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你繼續散心了。”
莫錦年挖苦了簡紀庭一句,推着喬靳晏就從他的手邊經過,簡紀庭卻突然握住莫錦年的手,把她拉向自己——
幾乎是同時,喬靳晏動態反應極快,他立刻抓住了莫錦年的另一隻手,這簡直是兩個男人力量上的較量。
顯然,喬靳晏這個動作是出於保護莫錦年,他的眼神異常的緊張,“對女人動粗,可不是男人的行爲。”
他斥責不放手的簡紀庭,聲音潤厚有力。
莫錦年相信曾經溫雅灑脫的喬靳晏一定是個十分完美的好男人。
“簡紀庭,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放手!”
………………………
莫錦年掙脫着簡紀庭的束縛,她自然不會選擇和簡紀庭走,但是揪揪扯扯間,喬靳晏也不放開手,爭執的力道之大都搖動了喬靳晏的輪椅——
要是輪椅翻了……
莫錦年生怕簡紀庭的固執會傷害到喬靳晏,“喬先生,你先放手,我和他有些話要說,我沒事的。”
被莫錦年拒絕的瞬間,喬靳晏有種身爲男人的挫敗感。
他想要保護她,卻放過來被她保護。
他鬆開了手,“不要走得太遠。”這是他對她善意的提醒,這裡人少,要是發生什麼事,他這個瘸子也保護不到她。
莫錦年點點頭。
身體很快被簡紀庭拉扯着走到幾十米開外的地方——
“簡紀庭,你走慢一點!”
莫錦年的手一直被簡紀庭緊緊攥着,他就跟瘋了的牛一樣,紅了眼,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她不知道他要
tang帶她去那裡,直到頭頂上暖暖的陽光一下子進入了一片葉影交錯的地帶——
擡起頭,是一顆蒼天大樹。
莫錦年看得有些入神,不是這可大樹長得有多出奇,或者這片自然的風景有多迷人。
莫錦年只是忽然有點討厭這裡,掙脫開簡紀庭的手,“有話快說!”
………………………
“怎麼了,呆在記錄着我們美好過去的地方,就讓你這麼不好受麼?”
“……”
“那些記憶對你來說不再美好,已經毫無價值了?!”
“……”
簡紀庭顯得有些激動,握住莫錦年的雙臂,眼神是充滿幽怨的。
怎麼會變成這樣?
曾經相愛,二十年從未分開的他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形若陌路?!
莫錦年被他搖晃着有些噁心,眉頭蹙了蹙,掌心冷靜地搭在他的手上,“簡先生,人是活在現實生活裡的,不是活在回憶裡的。”
她的話讓人絕望,那漠然的眼神更讓人無望。
簡紀庭雙手是垂滑下來的。
他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這個不是他認識的莫錦年,他的錦年絕不會對他擺出這樣冰冷無情的臉孔。
“你是在笑我活得有多可悲?看着我彌足深陷在愛你的回憶裡,這樣的我,你怎麼忍心譏諷?”
“我沒有譏諷你,只要你清醒的明白,結束的就是結束了,回憶是沒有任何力量的,已經改變的人也好,已經改變的心也好!”
………………………
已經改變的心……?
她是想說,她愛他的心,已經變了?
人呆在了霍臣商的身邊,就連心也背棄他了?
簡紀庭凝滯在原地的時候,莫錦年已經轉身邁開步子,但是男人情緒激動得一個箭步,就從身後抱住她,“不要走……”
他是在懇求她,又或者說哀求更貼切。
“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絕情麼?”
簡紀庭的聲音在莫錦年的耳邊發顫,酸澀了女人故作強勢的心。
就算是愛意斷了,情分還在。
她從來不是鐵了心狠毒的女人。
這一問,讓她情難以堪。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簡紀庭,不要再那麼幼稚了,好麼?”
“那天,我做錯了,是我錯了,你也不能原諒我麼?!”
簡紀庭激動得把莫錦年的話給搶過去,他現在的確就像個幼稚的高中生,就算被當作幼稚都好,他只是不能就這麼放開手,眼睜睜再次看着她從身邊消失。
………………………
莫錦年似乎說什麼都不能撫平簡紀庭越發激動的情緒。
彷彿她若是再說一個他不愛聽的詞彙,他就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莫錦年知道憑力氣她是贏不過簡紀庭的,被他執拗地一直抱着,不知道該如何擺脫他的時候,不論是簡紀庭,還是莫錦年都沒有發現,有道挺拔的身姿幽雅而來,彷彿因爲他的靠近,萬物都安靜了下來——
“簡紀庭,大庭廣衆的抱着別人的老婆,這樣真的好麼?”
霍臣商,我們來玩個遊戲,輸了,就把你老婆讓給我!
霍臣商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就把黏着莫錦年的“水蛭”給甩到了一邊。
“臣商?”
莫錦年幾乎本能似的環抱住他,這畫面在簡紀庭的眼中是何等的刺激,他突然笑得有些喪心病狂:“霍臣商,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輸了,就把你老婆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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